言情小说网>玄幻奇幻>大哥威猛>第72章 吃席

曹惟安将银子塞在林东儿地手里,叫道:

“拿、拿、拿着!”

林东儿眼睛一亮,咧嘴一笑,欢声叫道:

“宝哥,是给我的吗?”

曹惟安眉头一皱,手上的小木棍在林东儿的脑门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叫道:

“屁屁!”

林东儿一愣,黯然道:

“帮你拿着?”

曹惟安点点头,扭头瞅着陈安时,嘻嘻一笑,叫道:

“银子,银子,再来,再来!”

陈安时却摆摆手,道:

“不下了,不下了,下不赢,下不赢啊!”

曹惟安见陈安时居然摇头拒战了,愣了一下,意兴阑珊,就像泄气的气球一般,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躺椅上。

他抓起牛皮水壶,拧开壶盖,嘴儿对着嘴儿,吨吨吨地,就是好几口牛奶。

他伸出了小手,从身旁方凳上盘子里,摸到一颗红枣,塞进嘴巴里,就嚼了起来。

他一边嚼着,口里还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很是惬意享受。

林东儿上前将银子塞进曹惟安的衣兜里,抓起一颗红枣塞进自己嘴巴里,也嚼了起来。

陈安时见曹惟安没有好处,不再搭理自己,颇有一些尴尬,本想离开,却又挡不住对奶娃子的好奇。

顿了一顿。

他淡然一笑,柔声道:

“小娃娃,你小小年纪,为何棋术如此厉害,究竟是谁教你的棋艺呀?”

呵呵!

老子是穿越者,又身负天道,有些东西打娘胎里就知道,不过是下五子棋,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还需要别人教的吗?

曹惟安暗自吐槽,面上却是叫道:

“小定子,小定子,小定子教的!”

陈安时微微点头,又问:

“小定子除了教你下棋,平日还教了你别的什么知识了吗?”

曹惟安叫道:

“画、画!”

陈安时笑着问道:

“都画些什么呀?”

曹惟安叫道:

“画像!”

哦,头像呀!

陈安时想要继续测试一下奶娃子的智慧与能力,看看小东子对曹惟安的吹嘘是否真实,于是,笑着问道:

“那你能不能给伯伯画一幅画像呀?”

曹惟安双手扶住躺椅的把手,一骨碌坐了起来,眼睛透过墨镜定定地盯着陈安时,向陈安时伸出了一只手掌。

他点了点头,叫道:

“能。银、银、银子!”

呃!这孩子,小小年纪让他做一点事情,张口闭口就要银子,这是掉钱眼里去了吗?

陈安时见到曹惟安这要钱的架势,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咧嘴一笑,暗自腹诽。

他从衣兜里掏出了钱袋子,从钱袋子拿出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放在桌子上,问道:

“娃娃,够不够呀?”

曹惟安就像害怕陈安时反悔似的,出手如电,一把抓过银票,塞进衣兜里。

他指着地上的画板画笔,叫道:

“捡捡捡!”

林东儿四下一瞥,发现了扔在躺椅下面的画板画笔,便弯腰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

曹惟安抓了几把零食塞在林东儿的衣兜里,笑道:

“东子,你出去玩,我有事情跟伯伯说!”

林东儿秒懂地点点头,这是要他回避,便吃着零食,快步走了出去。

陈安时已经把桌面上的棋盘棋子收了下去,将几只小奶狗抱下了桌子,然后,要欣赏奶娃子的画作。

小奶狗们迈开四条小短腿,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屋子,去外面找狗爸爸狗妈妈玩儿去了。

曹惟安的画板是一片小木板,而画笔就是一支炭笔。

他跪在躺椅上,上身趴在桌子上,一手握住了炭笔,一手按住了小画板,便认认真真地给陈安时画起了头像里。

他一面仔细地画着画像,口里还一面地哼哼:

“钵钵鸡,

钵呀钵钵鸡,

又香又辣的钵钵鸡;

钵钵鸡,

钵呀钵钵鸡

一元一串的钵钵鸡!”

一会。

陈安时的画像画好了。

曹惟安将画板推到陈安时的面前,拍拍画板,叫道:

“好了,好了!”

陈安时呆呆地凝视着曹惟安给他画的画像,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因为画板上的那些图像,那里是什么人的画像,而是,一群线条扭曲的,五官歪歪斜斜,好像是人的生物。

这些人形生物围在了一枚巨大的鸡蛋跟上,鸡蛋上还沾了一些泥巴,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难道是一群人是在讨论怎么吃这枚鸡蛋吗?

只是,讨论吃鸡蛋,跟自己的头像又有什么关系呢?

曹惟安上身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仔细地盯着陈安时,眼镜都快要碰到了陈安时了,嘻嘻一笑,奶声奶气地问道:

“像、像吗?”

像,像个屁,图画与我的头像,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好不好呀!

陈安时终于将目光从辣眼睛的不知所谓的图画上收了回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敛心神,指着图画,笑着问道:

“小娃娃,请问,伯伯的头像,在那个地方呀?”

曹惟安从桌子上爬起了上身,挺直了身子,跪在了躺椅上,左手按住了小画板,圆润的手指在图画,反问:

“伯伯,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老天,图画画的这么扭曲模糊,鬼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呀?

陈安时耐着性子,笑着反问:

“他们在干什么呀?”

曹惟安推推墨镜,叫道:

“吃席呀?”

陈安时疑惑地问道:

“吃席!吃什么席呀?”

曹惟安脆脆地叫道:

“吃伯伯的席呀!”

陈安时眉头一挑,瞪着小奶娃子,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要吃伯伯的席?”

曹惟安抬起小手掌,安慰地拍拍陈安时肩膀,叹息一声,口气慵懒地叫道:

“因为伯伯死了呀!”

啊!孩子,伯伯是要你给伯伯画个像,没有要你让伯伯去死呀?

陈安时被曹惟安的解释,被雷得差点没有栽倒,登时定定地盯着奶娃子,耷拉着眼皮儿,嘴唇一阵的抽抽。

呃!这孩子不会是故意骂人的吧!

曹惟安指着画板上吃席的人物,向陈安时一一进行着解释:

“伯伯,我画的这就是您的画像呀!

这是您老婆子。

这是您几个儿子,这是您几个儿媳,这是您的女儿女婿,这是您的孙子孙女。

他们正在吃席。

他们正在吃您的席,因为,伯伯被几个恶鬼,给咬死了呀!

而且。

伯伯死的老惨老惨了!”

陈安时瞅着曹惟安那俊美奶萌的模样,听了奶娃子对图画荒诞的解释。

原本以为小奶娃放肆无礼,是在伺机骂他,占他的便宜。

但是,随着念头一闪,若有所思。

他眉头一挑,目光一凝,脸色变得柔和,瞅着孩子,沉声问道:

“娃娃,你是不是想要告诉伯伯,伯伯最近会有生命危险呀?”

他待得问出了这个问题,顿时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荒谬可笑,此等生死大事,怎么就会去询问一个不足一岁的奶娃子。

曹惟安手指指指头顶,叫道:

“有人看着,不可说,不可说!”

呃!天上有神明,天机不可泄露啊!

此刻。

陈安时听了曹惟安之言,却莫明地信任奶娃子,顿时神色一滞,收敛心神,略一思忖,不甘心地问道:

“有什么解救之法吗?”

曹惟安抓过牛皮水壶,拧开壶盖,吨吨吨地,又喝了几口牛奶,盖上壶盖,用衣袖抹抹嘴巴。

他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又把小炭笔的笔尖在画板上磨的尖尖的。

他将小瓷瓶与画笔一起塞在陈安时的手里。

曹惟安又抬起小手掌,拍拍陈安时的肩膀,嘻嘻一笑,叫道:

“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