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不是宣战胜似宣战,和上次的那些消息异曲同工。
奚竺无法理解秋天小雨的想法。
他只是神情平静地回答:“这些事都和我没有关系。”
无论贺亭是什么态度、有什么想法,对奚竺而言都已是微不足道的事。
他没兴趣探究贺亭,更没有必要应付贺亭的情人。
这枝桃花是好是坏,奚竺都不在意。
“真的不在乎吗?”秋天小雨睁大眼睛,显露出几分无辜,“你们可是模范。”
电梯停在面前,“叮”声响起,大门敞开。
奚竺迈步进去,偏头道:“既然是模范,怎么还会有你呢?”
……
傍晚的云染上橘红,停挂在天边,如一团烈火。
奚竺倒在绵软的大床上,衣衫解落,沐浴后的湿气蒸在脸上,熏得面色有些泛红。
他锁骨上留下两滴水痕。
“奚总还是要适当放松一些才好。”
江懿撑着手臂倚在他身上,右手的手指抚上锁骨,动作缓慢地将水痕拭去。
“最近总是能听到和熙科技的消息,”江懿压低身体,唇瓣贴近他耳边,“奚总这么忙,我都觉得心疼了。”
奚竺抬起眼帘同江懿对视,眼尾被水汽熏出的红还未散尽,他说:“心疼我,还让我来伺候你?”
江懿道:“这怎么能算是伺候?”
抚在锁骨间的食指慢慢上滑,停在奚竺凸起的喉结,“我这是在帮奚总放松。”
奚竺说:“那我该谢谢江少?”
江懿笑了笑,手转而向下滑去,“不用谢,奚总。”
江懿的手指很长,手也宽大,他熟练地用单手分开奚竺的双腿,扶在奚竺腰侧,在浴袍的遮掩下毫无保留地嵌进自己的性器。
奚竺浑身颤了颤,睫羽抖动着,泛红的面颊好似又红了些许。
身体容纳的性器抵得很深,被江懿正面插入的时候,奚竺总错觉自己正被掌控。
江懿喜欢操他。
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姿势。
复杂或简单。
以身体维持的关系本不该浪漫。
可江懿就是将每一次见面都做得完美,让人看不出急切或下流的目的。
哪怕江懿只是想要操他。
奚竺被操得有些失神,他觉得热,浴袍被撩起,江懿的手指抚摸他的腰腹、胸膛,吻落到他的锁骨上。
有几下顶得太重,奚竺被操得蹙起眉心:“轻……轻点儿。”
江懿好似应了声,没见心软,手掌还贴在胸前,反而操得更狠了点儿。
疾风骤雨一样,混乱不堪。
奚竺浑身上下都沾了汗,被江懿不留情面地征伐鞭笞,臀瓣被次次撞得作响,腰部悬空,受着江懿近乎粗暴的占有,吐出的气都在发颤。
空气粘稠。
就着这个姿势,江懿一次又一次进入他的身体,用尽气力般嵌到最深处。
奚竺急促地喘息,双腿抖颤,在无从控制的呼吸中偶尔发出几声闷哼。
过于汹涌的侵占令他全线溃败。
……
贺亭正坐在办过桌前,冷眼看着自己眼前曾经最知情识趣的‘旧情人’。
“你说……你想挽回我?”
贺亭嗤道:“我们之间需要谈‘挽回’这两个字吗?”
白霄低着头,眼眶发红:“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惹您生气了。贺总,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也是太关心您了……最近、最近您因为奚总的事,心情很不好。”
“我就想着要是能帮您说说话,让奚总知道您是很受欢迎的,让他能珍惜您。”
贺亭冷着脸,到底没说什么难听话,而是道:“你把奚竺想得太简单,他不是你们,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白霄忍着委屈,含着哭腔答:“是,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奚总比。”
“你啊……”贺亭叹了口气,向白霄招了招手。
白霄一下子面带喜色,走到贺亭面前,被贺亭搂在怀里。
“贺总,您要相信,我对您的心绝对是最真的……”白霄说话时尾音带着撒娇的调子,“这次是我做错了,您原谅我,下次我绝对想清楚再和奚总说话,好不好?”
贺亭淡淡嗯了声。
与奚竺的不识抬举相比,贺亭当然更满意白霄的知情识趣。懂事听话的情人,和颇有主见的伴侣相比,前者明显更让人身心愉悦。
贺亭从不会反思自己在情感上的道德有多令人发指。
他享受被人追捧、讨好,这些事情,都与奚竺的否定和排斥完全不同。
这天夜里,奚竺没有回任何一个地方。
他留在江懿的别墅里,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肌肤相贴,热度交融。
他收到来自秋天小雨的消息。
是夜景下手牵着手的合照。
这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江懿还是拿过手机,干净利落地删掉了秋天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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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把我删了,肯定是破防了,等他俩闹起来,我善解人意就可以上位了!
江少:是我删的。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