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想象过夏余意会在什么状态下喊他的名字。
或许会因为生气而喊他的全名,或许会因为撒娇喊他,或许会因为高兴喊他。
却从来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到深处的时候,被他诱|哄着喊出来的。
他的声音很慵懒,轻飘飘的,透着一股餍足的喜悦,喊他名字的时候眼底亮亮的,透着光,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像是已经暗地里叫过许多次。
隐秘且珍重。
想到这种可能性,穆斯年身上热意更甚,危险且直白地di着夏余意。
夏余意劲儿还没缓过来,这下清醒了一些,曲着胳膊肘就要起身,“哥哥......”
穆斯年却摁住他,“要去哪?”
夏余意眨了眨眼,摇摇头道:“哪都没想去,就是......”
“想让你检查一下我的学习成果。”夏余意爬起来凑近他,蠢蠢欲动道:“斯年哥哥,我的学习能力很强的。”
见穆斯年愣了下,夏余意突然将手放上去,吐着温热的气息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教得如何么?”
他初次尝到这种骨头都要苏掉的感觉,当然也想让哥哥也试试。而且哥哥目前的状态该是很难受,他得帮帮哥哥。
可滚烫的温度和硕da的chi寸超过他的想象,夏余意被吓得瞬间缩回手,脑海空白了一瞬,没了方才的冲动直率。
这......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一样的么?
夏余意没接触过这类事物,没人跟他普及过,也没有途径可以了解,只从书中那些隐晦的表达得来的知识是不够的。
他很多知识......都需要穆斯年手把手教才能学会。
直率又可爱,这是穆斯年对他反应的评价。
黑暗确实起了很好的掩饰作用,尽管他一瞬不瞬盯着某处看,可他还是没发现那处发生了更大的变化。
只有穆斯年知道,他眼底的情yu满得快要可以将夏余意完全淹没。
鬼使神差地,他哑着声问:“确定么?”
“啊?”夏余意愣愣地,已经忘了自己方才的行为。
“算了。”穆斯年轻笑了声,掐了下他的脸让他回神,“下次再检查好了。”
夏余意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刚才还发着怂,这会儿一听哥哥说算了,他又开始慌了。
“不行!”夏余意跪坐着挪过去,眼底充满了肯定道:“我确定。”
穆斯年没有拒绝他熊熊燃起的决定,却也没接受他的好意。
他忍着难受,将夏余意推倒,没有欺身而上,而是跪坐在他旁边。
“别急着确定。”穆斯年朝他笑了一下,“这次先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就见他三两下将丝质睡袍的带子抽去,尽管身处黑暗,夏余意却觉得格外晃眼,目光怎么都移不开。
“乖乖,闭眼。”
又是这句话,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夏余意这次想都没想就闭上了眼。羞赧占据大脑,他从耳尖一路热到脑门,尽管闭上眼,脑海中还是存在挥之不去的轮廓。
他双手规矩地放在肚子上,平躺着,眼睛紧闭着,就像真的睡着了一眼。
可耳边传来的哥哥克制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
或许正因为闭上了眼,致使他能够充分发挥想象,将刚才看到的轮廓与低沉的嗓音充满结合在一起,睫毛也因为想象翕动得越来越厉害。
快结束的时候,他悄悄眯起一道缝去看,却在瞥了一眼后又慌慌张张地重新闭上。
怪不得哥哥不让他看。
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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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干净重新躺回去后,夏余意干脆装睡,一直蒙在他怀里,不动也不出声。
“夏余意,你睡着的时候没有这么安分。”穆斯年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夏余意:“......”
他内心虽然在抗议,行为上却保持沉默,似乎想装睡到底。
“继续装睡的话奖励就没了。”穆斯年吓唬他道。
果然,下一秒夏余意就将脑袋高仰起来,疑惑道:“什么奖励?”
穆斯年得逞地笑了一下。
“哥哥,你骗我!”夏余意瞬间恼羞成怒。
“没有。”穆斯年笑得停不下来,“真的有奖励。”
夏余意被他的笑意感染,也扬起嘴角,矜持道:“什么奖励啊?我又没做什么事。”
穆斯年:“有的,你刚刚的表现很棒,所以有奖励。”
“......”夏余意说不出话了,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又重新占据他的脑海。
这奖励可以不要么?
他还没问出口,穆斯年就道:“奖励你想问什么问什么,你不知道的,有疑惑的,我都会告诉你。”
这奖励夏余意拒绝不了。
他最近确实积攒了一肚子疑问,可担心哥哥不肯告诉他,也担心给哥哥带来压力,所以他一直忍着不问。
就如同今天晚上,他确实又很多疑惑,可他想做的,也只是陪陪哥哥,如果他心情能好一些,自己的目的便达到了。
“真的?”夏余意满眼期待。
“知无不言。”
“那好,我想想......”夏余意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今儿在张管事那儿,躺在地上的人是谁?”
穆斯年:“是鸳的腿毛。”
“鸳?”夏余意有些惊讶。
穆斯年点头,“还记得白伊瑾落水那次么?当时被放走的人就是他。”
夏余意:“是谁放走的呢?”
“之前不知道。”穆斯年顿了下,“如今隐隐有些猜测。”
“嗯?”夏余意抬头看他。
穆斯年搂紧他,下巴搁在他头顶上,压低了声音道:“但只是我在猜测,可能不准。”
“谁呀?”夏余意更好奇了。
穆斯年沉默了片刻,垂头在他耳畔报了个人。
夏余意瞳孔渐渐睁大,惊讶地说不出话。
“只是猜测。”穆斯年淡淡道。
夏余意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话道:“希望不是。”
穆斯年:“我也希望是猜错了。”
夏余意:“哥哥,你怎么会猜他的?”
穆斯年反问:“你知道父亲今儿为什么会发现我背叛他的事儿么?”
夏余意想了想,隐隐约约记得方才在书房外边听到穆伯伯说什么,不能因为一个死了的人怀疑自己的儿子这类话,猜测道:“是那个死的人说的?”
穆伯伯对哥哥态度的转变从张管事那儿开始,他觉得多多少少跟那人有关系。
“嗯。”穆斯年道,“鸳今儿也在其中,只不过给他跑了,他上次走后,此番又回来,悄无声息,我们都没有消息,如果上回只是猜测,那么这次可以肯定,定是北大营内部有人接应。”
“那人死前跟父亲说我通敌,将上回有援军的事情公之于众。”
“原本这件事被父亲压下来了,北大营里,统共只有我和父亲知道这件事,就连习焐都瞒着。”
“如今被摆上台面,父亲碍着身份,所以在叔伯他们面前做样子,但也确实因此起了疑心。”
“......”夏余意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拍了拍,抿了抿唇道:“所以那人这么做,是鸳指使的?”
“应该是,而鸳该是和我们内部的人有联系。”穆斯年道,“父亲他们是破译了一份密报才赶到会馆的,但这份密报不是从北大营发出的,所以还无法锁定是谁。”
夏余意:“这个我知道,习焐哥与我说了。”
上面指名道姓要杀他,他印象深刻。
穆斯年将他抱得更紧,“乖乖,不会让你有事的。”
夏余意安抚道:“哥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所以之后我更怀疑内部的人。”穆斯年继续道,“否则不会精准地知道你今儿演出,也不会知道你扮的是哪个角儿。”
夏余意认同道:“你跟我想的一样。”
穆斯年亲了他的额头,“而且我在和唐老板的配合的时候,发现有一瞬间,他的反应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所以我会怀疑。”
夏余意好奇道:“那你和唐老板怎么说的?”
但这个问题穆斯年没如实回他,反道:“你想看戏么?”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戏上,夏余意还是回:“喜欢啊。”
穆斯年却神秘地笑了,“那便留个悬念,过几日不仅有戏看,还能知道我和唐老板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不过到时候需要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