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黑了下去,员工陆陆续续的完成工作离开,只有白沉的办公室还在亮着。
薄募言躲过保镖,隐去身形潜入薄家的别墅,轻车熟路地摸到薄宇的房间。
他戴上一双白色手套,轻手轻脚地拉开抽屉。
㑲砜 楼下传来车辆驶入的声响,薄募言两指夹着一张银行卡,迅速消失在黑暗里潜入薄青山的书房。
早在露面之前,这栋房子就被他装了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卡和房子的事自然也没遗漏。
薄募言取下一根银针插入保险柜的锁孔,根本没费什么劲儿就把保险柜打开了。
匆匆检查一番,薄募言用袋子收起房产证挂在腰上,保险柜放入原位,将一张房产证放到薄宇的柜子底下,藏的不是很隐蔽,只需要几眼就能看出来。
他嘴角扬起,悄声隐入夜色。
别墅的后方有一处缺口一直没来得及补上,薄募言撑在墙上,纵身跳了下去。
祁连见他出来,驱车上前伸手打开车门,薄募言刚坐好,车就迅速离开薄家的地域。
祁连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哥,咱妈的东西拿到了吗?”
薄募言将袋子和卡给他,“回去让祁今把房子找个合适的人卖出去,最好是薄宇那帮狐朋狗友,而他又刚好欠别人钱的。”
“明白,”祁连转了个道,避开高峰期车流,“银行卡里的钱怎么处理?”
薄募言思索几秒,最终笑起来,“打到白沉卡上,弄干净点,别让薄青山察觉。”
“好,只是……”祁连疑惑道,“为什么要打到白总卡上,引起纷争切割他的权利吗?”
薄募言面不改色,“嫁妆。”
“哥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和白总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怎么一会好一会坏的……”
“下次见面叫嫂子。”
祁连点点头,“我明白了。”
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薄募言看着眼前的红绿灯,又问,“上次查锦城的事怎么样?”
“祁今和人对上了,”祁连见绿灯亮了,踩下油门冲出去,“查到一半被人发现,他们在两边对弈,对面的人很厉害。”
薄募言皱眉,有几分难以置信,“祁今反追踪输了?”
“没有,但也没讨到好处,”
祁连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电脑屏幕完全被植入了病毒,对方的电脑也是,只是不清楚对方是怎么做到在被祁今黑掉之后,竟然还能重新找到他,几乎同时给他的电脑也植入病毒。”
“应该是自保装置,接着查,”薄募言的眼神带着几分慵懒,“我需要百分之百的把握。”
车内安静几分钟,祁连又提醒道,“还有,哥,你别玩了,薄家的事情越快解决越好,锦城那边最近很不对劲,益海虽远,但完事说不准。”
“噗,”薄募言笑出声,“祁连,有进步,还知道观察形势了。”
祁连脸猛的一红,“我有在学。”
“再接再厉。”
薄募言托着下巴,好在学的不多,还能轻而易举地跳过话题。
车从公路上穿行而过。
祁连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口下车,薄募言接过方向盘,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将车开到白沉的公司楼下。
去的时候只有最上层的灯光还亮着。
白氏集团在众多商贸大楼里显得尤其气派,当它的灯全都亮起的时候能将方圆百里的路照的清清楚楚,在益海这种黑吃黑的地段,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影响之大,除益海之外还有其他想分一杯羹的名企豪业。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白沉沉浸的思维被打断,下意识看向窗外。
天已经黑了。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
晚上十一点半。
崽儿怎么还没回来,很棘手吗。
白沉有些不放心,给陈叔打了个电话,问问薄募言是回去了还是没回去。
陈叔给出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白沉皱眉,强迫自己回神,重新投入未处理完的文件里。
但还没过几秒钟,多年来的警惕直接让他捏紧的手中的笔,按下笔上的一个按钮,钢笔尖收缩进笔壳,一把刀刃出现在他手里。
白沉眼神暗沉,反手握住钢笔,借助桌面抬腿扫了出去,对方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腿,下一秒短刀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和他的钢刀碰在一起。
空气里传来刀锋相切“滋——!”的声响。
白沉一脚将椅子踹了过去,腿风狠厉的带起灰尘。
结果对方的动作出奇意料的快,仰面下腰,踩着椅子纵身跃起,他甚至还没看清楚就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
“你是谁?”白沉冷静问道。
对方作势将刀抵的更紧了些,“别耍花样,给我准备一辆车,外加十万美金,送我离开。”
“十万美金?”白沉笑出声,“留在我身边,一个月给你十万美金。”
“你们这些富人倒是慷慨,”对方并没有为这句话动容,“不如把名下的资产给我一半怎么样?”
“钱财乃身外之物,放我一命有什么不可以。”
刀松了一些,身后的人打开手机,问道,“银行卡号。”
白沉嗤笑,“这么多卡,我怎么知道你说哪一张?”
“最穷的那张。”
“多少算穷?”白沉问。
“低于五百万。”
“没有,”白沉回答,“你现在带我出去重新办张新卡就有了。”
“当我傻么?”冰凉的刀锋又贴近了几分,“随便一张。”
白沉面不改色地说出一串数字。
身后质疑半秒,问道,“保真?”
“副卡,密码是015728,”白沉笑出声,“崽儿,下次打劫多要点钱,你老公有钱。”
薄募言也没忍住笑出声,短刀掉在地上,瞬间被白沉压在身下。
“沉哥怎么知道是我?”
“谁杀人会用一把没开过锋的刀?”
白沉膝盖压在他的腰腹上方,挑衅般地俯下身嗤笑,“还十万美金,你手上那块表都不止这个价。”
“你怎么知道没开过锋?”
“刚才两把刀撞在一块的时候声音不对,而你抵在我脖子上的时候偷偷拿手垫了吧,”
白沉心情愉悦的去戳他鼓起来的侧脸,“你这手闭着眼睛我都能摸出来。”
“本来只想吓吓你,谁知道你那支笔突然变成刀了……”
“吓我?你还嫩了点,”
白沉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下,疼的薄募言龇牙吸气。
“起来我看看手伤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