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募言优雅贵气,白沉成熟霸气,两人配合地在镜头下手挽手,对视,微笑,毫不吝啬地给他们一些素材。
白沉优雅地伸出手,压低声音调笑道,“走吧,随我去敬四方的酒。”
薄募言也不禁笑起来,“好的,我亲爱的金主。”
公司员工聚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盯着台上两个满面春风的男人,颤抖着往嘴里塞甜品。
“我没看错吧,刚刚……咱们白哥说什么来着……”
“他说,他说……他说薄总就是他的小娇妻!??”
“怎么办啊,我之前还说薄总跟着白哥,夫人会不高兴,咋办咋办,我还是当着薄总面说的!!”
“虽然我一直觉得他俩很配,但是在不知道事实之前我可是很抵触白哥出轨的!!”
“现在去叫老板娘还有机会吗,我以后肯定好好工作,坚决不挑薄总的刺。”
王杰完全屏蔽外界的声音和采访,将白沉刚才对公司的规划全都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逐字分析,若不是现场有限,他能立刻掏出平板现场工作。
白沉扶着薄募言的腰,领着他向各方人士敬酒。
薄青山原本打算领着薄宇上前敬酒,听见薄募言就是白沉的爱人时不由得身形摇晃,若不是薄宇眼疾手快地扶着,恐怕早就跌坐下来了。
“爸……”
薄宇心底也隐隐有些发悚,毕竟网上的视频跟他脱不了关系,薄募言若是没有后盾倒也无可厚非,但现在看来,白沉明显很宠他,要是他在白沉耳边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他岂不是……
薄青山想起薄募言和他断绝关系的那一天,不禁扣紧杯子。
白沉心满意足地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端着酒走向一边的谢家老总,领着薄募言上前,“谢总,好久不见。”
“哎呦白总,”中年男人连忙佝偻着身迎上去,“看之前的处事风格还以为是个久经商场的老人了,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哎,这位就是白总藏着掖着舍不得别人看着的爱人吧,”
谢知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也只有这人中龙凤站在白总身边才不显得逊色!”
“过奖。”薄募言颔首,没有敬酒的意思,倒是亲眼看着对方一饮而尽。
白沉面不改色地笑道,“前段时间我家崽儿去学校,听闻还与您家千金有些缘分?”
谢知立刻品出其中的不对劲,立刻道,“小女哪有那个福分,这些年被我宠坏了,做事不懂分寸,我待她向薄先生道歉,还清二位海涵。”
白沉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杯壁上,不言。
薄募言虽然面带微笑,但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正好旁边一个服务员端着刚开的香槟从谢知身旁过去,谢知连忙叫住服务员,恭恭敬敬地替薄募言倒酒,“还请薄先生海涵。”
“这是干什么?”白沉刻意冲薄募言道,“谢总怎么也是益海数一数二的商贾,怎么能让谢总给你倒酒呢?”
语气责备薄募言不懂事,但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薄募言“歉意”道,“谢总客气了。”
“不不不,应该的应该的!”谢知讪笑,“那白总您看……”
“谢小姐不过二十出头,想必也并非刻意,”白沉从善如流,“只是谢总还是得多加管教,不然下次再出现这种事可怎么办?”
“是是是,白总说的是……”
没有人会指责白沉让一个年长他二十岁的前辈给小辈倒酒,换句话说,如果白沉不露脸,舞池里比他年长而又排着队给他倒酒的人比比皆是。
此番也是在告诫所有人,想动他薄募言,得看他白沉乐不乐意!
薄募言在其他人视线范围之外掐住白沉的腰,“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这就惯坏了?”
见他没有反驳,白沉摩挲骨节分明的指节,放到唇边轻咬,“以后会更惯着你。”
晚上九点的时候,全场突然黑了下来,只有微弱的星点光亮从外场的灯球上投射出来,电闸拉下来的瞬间,十多位工作人员推着蛋糕走到场中间。
薄募言举着的红酒还没有放下,呆滞地看着蛋糕穿过半场停在他的面前。
蛋糕不大,只有九十九层,停在薄募言的面前像个庞然大物,每层的雕饰和形状都完全不同,光是地盘都有半人那么高,雕花和点缀都特别的清晰。
钢琴按照事先排练好那样缓缓响起,所有人都凝视中间价值三百万的蛋糕,连丝带的纹路都完全呈现在上面。
白沉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生日快乐,崽儿。”
薄募言眼神颤动,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冲破,“今天是我生日?”
“嗯,怎么还忘了。”
薄募言茫然的伸出手,少见的有几分茫然,回过头看白沉,喉咙一紧,“我,吹不到蜡烛。”
“你怎么这么可爱,”
白沉笑出声,撑着他的肩膀,㑲砜柔声道,“这个蛋糕不能吃,让人定了新的在家里,你不是喜欢看烟花吗,要不要上楼?”
薄募言温顺地点点头。
白沉跟其他人随意招呼几声,全权交给王杰,带着薄募言往楼上走。
楼上是欧式装修风格,长达千米的环式走廊,玉彻雕栏,脚边沿路都是炙热开放的玫瑰。
会所的隔音很好,楼下楼上互不相通,上楼之后基本听不见楼下的声音,白沉握着薄募言的手推开大门,牵着他走到窗户边。
两人拿着香槟轻轻碰杯,薄募言有些紧张地捏紧颈处,白沉察觉出他的紧张,抱着他的腰,把头按在肩上,“怎么了?”
“我觉得很不真实,”薄募言紧紧抱住他,夺掠对方的气息,“你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
“知道你生日的时候,”白沉毫不吝啬地轻抚他的后背,说道,“王杰说如果他有这样一个珍视的人,会将他带到所有人的眼前,告诉全世界这个人是他的,会把世界上他所认为好的,全都给他。”
“我想,我和他是一样的,不要觉得有负担或者偿还,你只需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
“你对我太好,不怕养虎为患吗?”
“怕啊,”白沉挑眉靠在窗边,“所以你要为我折断虎牙吗?”
薄募言的手顺着腰带钻进衬衫,轻舔他的耳垂,“我会替你扫平所有阻碍。”
两人的酒杯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白沉的手圈着他的脖子。
薄募言却用他的手掌钳制住自己喉咙,“你随时可以收紧你的手,死在你手里,我会很高兴。”
白沉还未说话,薄募言眼神微凛,侧身一枚银针脱手而出,直直射向大门方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