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募言的身材出奇的好看,没有过分夸张的肌肉或者锻炼失败的痕迹,上半身白皙漂亮。
妈的,这崽子脸和身材完全是他的取向。
但一条横跨胸前,一直延伸到腰腹的疤痕吸引了白沉的注意。
这种伤疤显然致命,但以薄募言的成长路径,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伤。
每一次他都先陷入混乱,从来没注意到他身体上的这些痕迹,甚至连对方是否和他一样陷入情欲都未曾探究过。
倒是自己被对方拿捏住了。
白沉陷入沉思,伸出手去解他的裤子。
裤子没脱完,脸倒是烫了一半。
“薄募言你真TM该死,连裤子都他妈是老子替你换。”
白沉从衣柜里随便找了条自己的睡裤给他套上,反正他俩身高差不多。
看着薄募言露出的一大截脚踝,白沉再次陷入沉默。
“滚开……”
薄募言皱紧眉头,将身体蜷缩起来。
白沉这才看见他的肩膀上有一处纹身,一只黑猫。
眼神傲慢,带着杀气。
猫的尾巴恰好在脖子后方,一般的衣服是遮不住这截尾巴的。
所以他才一直穿这种需要绑带的衬衫。
白沉收回目光,支起一条腿在他身侧躺下。
薄募言,在国外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薄募言无意识的往有温度的地方钻,白沉觉得有趣,又把手放进他口中,含了一会又拿出来。
只要口中没有含着的东西,薄募言就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几次之后,薄募言往前蹭了蹭,咬住他胸前的衬衫。
白沉大脑轰的炸开花。
“艹!你他妈咬哪?你是不是醒了薄募言!”
薄募言睁开眼睛得逞地笑,笑的格外灿烂,“白沉,你好可爱。”
“你这个疯子!”
薄募言无辜地眨眨眼睛,“疯吗,好像还差点。”
白沉起身,“醒了好好休息,今天这事谢了。”
“你要去哪?”
白沉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回房间睡觉。”
只是房门还没打开,捆在手腕上的领带落在床边,原本躺在床上的薄募言倚靠在门边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里也可以睡。”
“你……”
白沉拧眉。
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且不论手腕上是他亲自绑上的,就薄募言刚才的状态,怎么会这么快。
薄募言眼里带笑,嘴角上扬,“是不是好奇怎么这么快,你可以问,我会告诉你。”
“不感兴趣,让开。”
“不让。”
薄募言歪头浅笑。
白沉别过头,这小子的皮确实生的不错,真TM合胃口。
“哥哥不动的话,我就要动了哦。”
白沉以为薄募言还想和他动手,刚皱起的眉头就被薄募言拦腰抱起的举动弄的大惊失色。
“你这疯子又在干什么!还不松手!”
薄募言作势松手,白沉立刻慌乱去抱他的脖子。
“口是心非。”
白沉:“……”
白沉仰面躺在床上,望着薄募言赤裸的上半身别过脸,“今天很累,而且白天你不是才……”
话还没说完,薄募言就乖顺地躺在他的旁边,“那我哄你睡觉。”
白沉嘴角抽搐,气笑了,“狗崽子,你以为在跟谁说话?”
薄募言不由分说从身后抱住白沉的腰,手罩在他的眼睛上,“嘘,沉宝宝快睡觉。”
白沉:“……”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钟。
薄募言的呼吸逐渐平缓,白沉却怎么都睡不着。
试探道,“薄募言,你睡了吗?”
身后传来轻笑,“没有。”
“那怎么不说话。”
薄募言蹭蹭他的后颈,“我在模拟睡眠。”
“你为什么会杀人?”
话题跳跃的太大,薄募言陷入沉默。
白沉也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点直率,但旁敲侧击薄募言只会装傻,半点不会透露。
就在白沉认为他不会回答,准备随便找个借口睡觉的时候,薄募言在腰上的力道收紧了点。
“因为不杀人,他们就会杀我。”
薄募言语气平静地陈述,“国外没有那么安宁,只要活着一天,就有人不会放过我。”
白沉心底一揪,问道,“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十四岁。”
薄募言黑夜里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那会我还没有自保能力,跟着一个很相信的人走出疗养院,
我知道你调查过了,疗养院是在哪里应该很清楚,他的人拿刀放在我的脖子上,说在他身边的人数不胜数,像我这种妄图靠近的废物,还是死了比较好。”
薄募言笑道,“我不想死,抢夺间我捅伤了他,最后一刻他都在哭着求我放过他,当时下着雨,血流了很多,我看着他的尸体很久,这时候才明白,那些所谓来看望我的人,多少是为了取我的性命。”
“他们在药物上做手脚,买通我的主治医生,甚至多次想伪造医疗事故,白沉,我只是想活着。”
白沉沉默良久。
因为他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湿润。
他不可能去责备薄募言的杀伐,正如他一样,薄募言最终也只是想活着。
“知道是谁吗?”
“嗯,”
薄募言摩挲着白沉的手腕,“但我没办法动他们。”
“你爸和你弟弟。”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果不其然,薄募言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抱住他腰的手更紧了一些。
即使是这样,薄募言在提出和他结婚的时候也只是说想气一气那两个人,也从来没有实质性的对薄家做些什么,更没有利用他的权利做任何的事情。
想想也是,一个长期待在医院,从未接触过其他人的孩子,心性自然是最纯净的。
但这种人弊端也很清楚,因为接触外界较少,所以思维局限和短促,甚至可以说没有深度思考的觉悟。
“薄募言,你为什么跟我结婚?”
这个问题他问了很多次,薄募言总会避开这个问题,或者随意扔出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末了,他又补充道,“我再问最后一次。”
“白沉,在这之前我们见过,”薄募言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只是你不记得。”
“认识?”
“嗯,”薄募言说道,“但你不用记得,我来就好。”
白沉翻了个身,黑暗里盯着薄募言的眼睛,对方敛了敛神,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他的眼睛,“哭了?”
薄募言轻轻蹭他的掌心,如同受了委屈急需安抚的炸毛的猫,“没有,我更喜欢看你哭。”
“嗯。”
白沉出奇的没有生气,撩起一片衣角,“咬吧,睡觉。”
薄募言嘴角勾起,得寸进尺地贴近白沉的脖子。
滚烫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张口含住衣领下方的布料,含糊不清道,“晚安,亲爱的宝贝。”
对于这种冒犯的举动,白沉并没有阻止,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毛茸茸的脑袋,不自觉的碰了碰他的眉毛。
薄募言说他们认识,但他不记得自己和他见过,这种长相和身材他不可能见过了毫无映象。
白沉闭上眼睛呢喃,“晚安。”
薄募言在黑暗勾起嘴角。
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