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9
“王总，咱们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咱们得集中精力，一个一个的来。做完一个是一个。如果全线不开。一方面没那么多人。另一方面风险也大。”卢维说。
“高工也是这个意思。没有他们的帮助行不行。”王啸天说。
“也不是不行。关键他们得远程支持。而且咱们这的人也得加把劲儿，好好学习。毕竟都是新人。”卢维说。
“如果他们的人都撤走了。咱们还得招些人。”
“昆明办以后要把维护抓起来。我们也在招人。”昆明办的，唐经理说。
“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转换质量问题。如果数据转换质量高。那后期维护就少。关键据我了解。他们各地市县。表结构多少有差异，不统一。还需要原维护厂商的配合。”卢维说
“这我们也想到了，已经提交省局了，他们同意，就在维护厂商协助。不过费用还没有谈妥。到底谁来出。” 唐经理说。
“下个月就过年了。第2批上线定在了德宏和保山。这些是过年以后的事儿。”唐经理说。
“年前还得请卢工把脚本整理一下。然后给大家上上课。”
“好。称不上，上课互相交流一下。”卢维说。
“来来来，吃饭吃饭，我点了玉溪特色炸蚕蛹，炸马蜂，大家尝一尝”王啸天招呼着大家
卢维拿起了筷子，加了个蚕蛹，看着心里有些排斥，不过还是放到了嘴里，香脆可口。
过节可以不回家，但过年必须回一趟家。项目在几年总得过。而且公司统一给大家订了回程的机票。出来三个多月了。都盼望着回家。吴炜在昆明买了茶叶，竹筒酒，还有当地的一些特产。装的满满的一双肩包。旅行包也塞得满满的。虽然没一两天就打一通电话回家。但心里还是惦记着妈妈。
过年啦。他们可以不回家。卢维不行，罗伟妈妈就是他的主心骨。
卢维二哥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下了飞机在接机口。就碰见了二哥。
“四儿，你可回来了，还是妈妈告诉的我，今天回来，我带着李哥来接你。”各位二哥走上来，拿了行李。
“怎么还有这么多同志，我这还能来拉上一个。”卢剑说。
“让他们打车回吧，公司人报销。”卢维说。
“卢工，我和你走，咱们离的不远。”李强走了过来。二哥顺手把他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
李强出差。在太原租的房子一直空着。前一阵儿同学还住过两天。后来不住了。他先回租出租房，想把房子先退了。东西暂时放到曹小红家。然后直接就去云南了。
“李哥不好意思，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瓶竹筒酒就留给你。”卢维从包里取出一瓶竹筒酒，放在了驾驶室前。
“不要客气，我和你二哥是好兄弟。”李哥说着边开车边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到了副驾驶的座位旁。
“二丫在家包饺子呢，李哥一起吃吧，”车快到时，卢剑说道。
“今天不行，放下你，我还得去领导家。约着一起打麻将。你来不。”司机李哥说。
“今天我不去了，明天吧。我弟刚回来，想唠一唠。”卢维二哥说。
“我把你这个小兄弟送回家。”司机李哥说。
“要不李强回我家吃饭吧。”卢维说。
“不用了，我今天处理完事儿就想坐车回家了。”李强说。卢维也没有勉强。
“李哥就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说着李哥就开的车走了。
二哥二嫂结婚第2年。就生下了一个胖小子。小名叫蛋蛋。蛋蛋在奶奶家没待多长时间。就回了姥姥家。刚出生时卢维见过一面。还包了个红包。再见时已经会在地下跑了。记得侄子龙龙和外甥圆圆。都是爷爷带大的。吃饭得追着喂。蛋蛋没有这个待遇，从小他妈就管的严，吃饭自己吃，给个不锈钢小碗。放上一个勺子。他妈给他加什么菜。那就吃什么。不吵不闹。
二哥命好，娶了一个好媳妇。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卢维和他二哥一回到家，还在楼下，蛋蛋就趴在窗户上看见了，早早的开了门，露着个小脑袋在外头。
“蛋蛋看叔叔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卢维的二哥拿了一个双肩包，卢维提的旅行箱上了楼。
可能是在云南那里待的时间长了。一下飞机就能闻见一股焦油的味道。空气飘浮着灰尘。卢维又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不过感觉多少有些陌生。
“妈，我回来了。”卢维放下了旅行箱，妈妈和二嫂在家里，正在包饺子。两手都是面粉走了出来。
妈妈老了，满脸的褶皱。
“回来就好，不走了吧。”卢维妈妈问到，
“不走了，”卢维撒了个谎，毕竟假期还有十几天，过了年再说。
“谁让你。乱翻别人的包，”二丫一手面，一点怒气，蛋蛋两个小手，拉开了卢维的双肩包。
“没事，叔叔让你拿。这是给你买的好吃的。”卢维说的蹲下一下抱起了蛋蛋。
“哥这桶茶叶和酒给你。还带了点小吃，你也拿上一些。”这次回来也没带什么。
“蛋蛋看这是啥。”卢维拿出在昆明花市买的干花。还有一个竹编的小推车。
“花儿。”蛋蛋说。
“这花拿出来会自己开。”不为所长把包装打开。撒了几朵花到小推车的车篮里。不一会儿多灿烂的小花绽放了。
二哥一家，吃了饭就走了，要回家准备年货。是啊，过年了，怎么也不能穷这几天。
“四，你二哥来，妈给了他1000块钱，”卢维妈妈吃完饭收拾着碗筷说
“他和你要钱了，”卢维问道。
“没有，你二哥已经很长时间没要过钱。”卢维妈妈说。
“龙龙，圆圆都是你爸带大的。你二哥。这一恋爱不知道怎么过得。”卢维妈妈叹了口气。
“妈，你别每天操心这操心那的，人家说不定过得还好着呢。你看人家穿的都比我好。”卢维说。
“那都是给外人看，蛋蛋在家。连个零食都不给买。”卢维的妈妈说。
“妈，下午咱们去买年货去。今年过个好年。”卢维说。
“现在吃的好，穿的好。平常日子就想过。别乱花钱。”卢维妈妈说。
卢萍调到了学院收发室。收发室就在楼下。是学校的职工，告诉他的弟回来。中午吃完饭到了卢维妈妈家。
“ 姐，你来的正好。咱们下午去买点年货。”卢维说。
“你回来也不告诉我姐一声。”卢萍说，
“这不刚回来，本来就叫你去去。”卢维说。
“今年咱们过个好年，我挣钱了。”
“挣钱也不能乱花，要攒起来。”卢维妈妈从西屋走了出来。已经穿戴整齐了。脖子上还围了个真丝围巾。
“看这围巾好看吧，”卢萍说。
“好看。你买的。”卢维问到，
“嗯，五一大楼买的。”卢萍说，
“妈妈好长时间没买过衣服了，那天本想到五一大楼给他买一套衣服，他不去，我只能买一条丝巾了。”卢萍。
“那正好下午一起去超市转转。买点年货，有合适的衣服咱们就一并买了。过年了得给妈妈买新衣服了。”
三个人打了一个车去了超市。在超市就转了近一个小时。小推车堆的满满的。要了4个大袋子，才把东西装下。结账时花了700多。本想再去转一转衣服店。妈妈说累了。就又打车回了家。
还没到家就接到了李强的电话。
“卢工不是说好的。住宿费咱们能按标准报，今天我报销，被财务给退回来了。”
“你有没有找一下范工。”我也没有想到，李强下午就还去了趟公司。原来他是想尽快把出差报了早点领到钱。
“我一会儿和范工说一下。这件事儿返工是同意的。出差在外加班加点没有加班费。大家是在为公司赚钱。”卢维说。
“算了，你别找了，我一会儿去找一下。这报个销还绕来绕去。”李强说完挂了电话。
卢维走后。就把家里的宽带停了。妈妈不上网。大哥也来的少。每月还节省不少费用。回到家又交了钱。又把宽带开通了。媛媛知道消息。每天下午做完作业。就跑到姥姥家上网。他的同学家基本都有网络。他爸舍不得，有时要上网，只能用他的零花钱去附近的网吧。
卢维出去一年多，就像网络上消失了一样。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外网是用来发周报日报的。每天瞎忙。偶尔也上上网。挂上qq。上不了，一会儿就又下网。总是希望qq里的那几个头像能联系自己。但每次都落空。
“见到我的qq留言了吗。为什么不回”卢维刚关了电脑，躺到了床上，正翻着闲书。电话打来了，电话号码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电话是刘燕打的。
“我刚关了电脑。”卢维说。“燕子在哪儿呢？”
“在太原。过两天回家。过了年我要去日本了。再见一面就难了。”刘燕说。
“你啥时候走？”卢维有点儿惊诧。
“过了十五以后了。直接从北京走。嗯，签证应该下来。”刘燕说。
“初五吧，咱们见个面。”
“好。”卢维还想说些什么？刘燕已经挂了电话。
“刘燕一走送个什么礼物呢？”卢维想着。后天过年了得赶快。一骨碌翻起来。戴上头盔骑上摩托。就去。那刘燕玲他去的那家体育用品店。给他粘个好球拍。
“这不是燕子的朋友。”卢维到了商店。商店老板正打算关门。过年了，没几个客户。他们刚贴了对联。
“教练你还认得我。”卢维说。“我来这里打算买副拍子。”
“上次那副拍子不合适。”段教练问道。
“拍子不错，我是想再买一幅送人。”卢维说。
“是送燕子吧？你知道他要去日本了。”段教练说。
“你都猜到了，”卢维脸有些发红。
“他去日本。我本来就粘了一副牌子送给他。一直等着他来取。他也没来。正好你帮我带过去。”段教练从柜子里取出来已经粘好的拍子。银河牌的。是刘燕最喜欢的品牌。而胶皮和海绵。也是刘燕常用的。胶皮几乎沾满了整个牌子。齐根在握柄处。
“教练拍子我买了，钱就放这里了。”卢维说的，在柜台上留了400块钱压用计算器压住。男生小跑到了骑上车走了。教练夫妇追着出来。也没有追上。
年夜饭卢维和妈妈。去姐姐家吃的。姐姐的公公，在卢维出差的时候去世了。也没有通知卢维。现在他婆婆和他住在一块儿。以前她婆婆不待见这个儿子。对姑娘好。连家里的水电费都要分得清清楚楚。姐姐后来学院分了房子。就住了出来。公公一走。他就把婆婆领到了家里。照顾了起来。半年没见姐夫了。头发也白了。姐姐说她公公一去世。姐夫的头就白了。
大年初二。二哥家人又来了，带了一箱牛奶，卢维给蛋蛋包了个大红包，奶奶也给500块钱。每年孙子外孙来看他，红包是从来没有落下。从最初的100。慢慢涨到了500。孙子们都大了。团聚的日子也少了。
“蛋蛋走。爸你赚钱去。”一家人刚吃了团圆饭。二哥就领着蛋蛋往家外。
“赚钱赚钱。不亏钱就行了。”二嫂嘟囔了两句。
“每年你给人家包300，人家给你回200，他们也好意思，连娃娃的钱也骗了”
“你懂啥？”二哥接过来，崭新的一摞钱，那摞钱是卢维给的红包，有10张100元号还是连的。
“蛋蛋长大了，该上幼儿园了，”不喂妈妈吃完就回家躺到屋里，卢维的二嫂在客厅里嗑的瓜子。卢维没有睡意，走了出来问道。
“可不是，过了年就要上幼儿园了，打算就在小区里上。这学费就是好几千。”路亚嫂抱怨道。
“你们总得有一个人挣钱呀，不然这日子怎么过？”卢维说。
“实在不行只能把房子卖了，租房住了。”卢维的二嫂说。卢维心里一惊。房子是妈妈出钱买的，买了房子，你还能和我哥在一起过？卢维一脸疑问，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蛋蛋和他爸回来，小手里拿的一叠钞票，10块钱的。50块钱。好几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