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
卢维到家大哥也知趣，退出了电脑。去帮妈妈做饭去了。妈妈对崔静的印象一般。没有一个正式工作。不如王阿姨介绍的。卢维并不在意。
卢维和崔静逛了几次街。也没买上称心的衣服。有一次逛了夜市。买了一一件衣服。穿了没两天就再也没穿出去。有一次去崔静家。他不在。正好碰见崔静的同学找他。卢维才意识到。最近不止他一个朋友。他有可能是备胎。
崔静在单位干的并不舒心，来公司久了，和公司的同志们都熟了。但和小宋在一起。经常吵架。和陈老师总是帮小宋。卢维就把崔静介绍到了赵童的工作室。赵童的工作室。在临街的一个铺面上。计算机有了问题，就叫卢维去帮他处理。卢维常常下班后就去。
“小卢，搞上对象了。”赵童看看着崔静低沉的问道。卢维点了点头。
“这个小姑娘可不简单。你要想成。那得下点苦功。要不彤哥教教你。”赵童说着脸上露出的笑容。
“童哥，你帮我看着点就行。”卢维把崔静介绍到赵童这里。多少也有这一层深意。
“怎么给你看，那还得靠你自己。”
崔静下班后。卢维送她回家。
“我想重新租个房子。”
“你选好位置了吗？”所谓问道。
“没有，就想租个楼房。最好是1室1厅带卫生间。”
“哦，这样啊。”卢维想着。
卢维上次去过。崔静家一次，称不上是家。只能算作一个窝棚。和大学宿舍差不多。只是住的人只有一个而已。家里凌乱的放着。衣服鞋。那个衣柜。还是上大学时。买的简易衣柜。用钢管套的塑料布。时间久了歪歪斜斜。家里有个煤气灶。灶上的锅也没刷。电饭煲里。又吃了一半的冷饭。那那次卢维去崔静家，就没怀好意。看到他那住的的地方。连抱一抱他的兴趣也没有了。有些心酸。
“我哥正好新房空着。要不你先住着？”大哥大嫂一直住在家里。也不知道给不给妈妈生活费。
“是吗？那不太好吧。”崔静心事重重的说。。
“没事，那是我亲哥。我一会儿给你拿钥匙去。”卢维说。
卢维回到家和哥哥嫂子说了。哥哥倒是同意。房子空着了，还得交费用。租出去也好。能收到租金。嫂子还是很犹豫，不过给了卢维钥匙。就匆匆的赶回了家去。
当卢维和崔静各自骑着自行车，到了大哥新买的房子。房子是简单装修了。布置的也很温馨。只是长时间不住。家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而已。
打开门灯亮着，嫂子从屋子里出来。打扫的家。看见崔静和卢维回来。客气了几句。就关了门走了出去。
卢维有一种冲动，想一把楼住崔静。但理智克制自己那荒唐的念头。最近也不知为什么躲到了厕所里。临走时才抱了一下她。趁着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面容。有些冰冷。
“我不想在赵童这里工作了。”两个人下了楼。已经说。
“为什么？”
“钱开的还没有陈老师那儿多。事情还不少。”崔静说。
“要不回程老师那儿去？”卢维说
“我才不去，好马不吃回头草。”最近说骑上了自行车。
“那你有什么打算？”
“过了年再说吧。我先回老家。休息上几天。”最近说的两个人骑着车子。向他的旧住宿走去。
“你能不能借我400块钱？过了年就还你。”崔静说，
“上个月的工资。拖了几天才发。本来这两天就应该发工资了。一直没发。说是等的款项结回来。这又不知道，拖到哪天去了。”
“给你。”卢维掏出了钱包，取出了600块钱，自己留了100递给了崔静。
过年以后，最近也没有来上班。虽然最近也有bb机，但卢维没有给他发过信息。算不上失恋。只能算是是朋友。没缘分了。断了。卢维也没有感觉到心痛。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陈老师的Ic卡新产品已经开发成功了。过了年后就有几家单位签订了合同。又招了几个大学生。一起来维护。卢维一直想成为像柴荣一样的开发人员，但公司没有那那个位置。虽然卢维平常也写一些程序。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处理的那硬件问题。这不是他心目里想做的工作。但公司还小。没那么多开发的位置，供他选择。卢维就有了辞职的想法。陈老师家的工资开的并不低。还有奖金。卢维对自己的路还很茫然。但年轻就是资本。虽然有时候也焦虑。睡一觉。就满血复活。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愁。也忘记了自己。
“小卢，我知道你想做软件开发，可是公司呀，在成长期，什么都得干。等这几个项目做完。咱们也成一个开发部。”陈老师给卢维画的大饼。
“真的？”卢维问道。
“那当然。打算开发一套管理系统。正在这个项目正在谈。过上一段时间就有了回信。”陈老师说着。指着卢维工位上的一个看起来和陈老师年龄相仿的人说。
“这个是我弟弟，学习机械加工的。以后咱们成立的工厂，他就是车间主任。负责生产产品。”卢维后来才知道。那个丝网转印机，就是他看着照片撺出来的。心里也很是佩服。那个是下岗的年代，下海的人都跳到了海里。
他来到公司就先学了开车。驾照拿到后。李师傅就闲了下来。帮他的儿媳。中午做饭。车出了问题才叫李师傅来处理。面包车旧了。需要人的呵护。以前李师傅开车。精心的呵护着他。修车的费用越来越高。陈老师就想把车卖掉，再买个新的。李师傅本来想买。但陈老师也没卖。就凑合的一直用着。直到卢维离开了公司。在路上碰到了李师傅。还开的这辆车。在送的物品。
卢维离开公司前。又做个项目智慧校园。校长是陈老师本家。拐弯的兄弟的兄弟。说是智慧校园，就是加了一些电视和监控。做了一个多媒体教室。学校有钱，军事化管理，所有上学的都住校，5点起床跑操，6点开饭，开完饭就上早自习。晚自习一直上到晚上11点。才赶着的学生回宿舍睡觉去。学校的升学率很高。开了补习班。又在村里面批了块地。自筹资金建起了新校区。
项目实施定在了学生放假的时候。学校就腾出了个教室，把课桌并起来。当做床，新买了几处床被子，褥子。就当做宿舍。晚上蚊子嗡嗡叫。买几个蚊帐。老板的弟弟带队，来施工，晚上就开着车去他二叔的家里吃饭。他二叔家有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有苹果树，梨树。吃完饭卢维都摘个苹果。不过那个苹果品质不好。吃到嘴里。嗯，一嘴酸涩的味道。每天干完活，看完电视播出的鹿鼎记。就回学校休息。工程一直实施到。开了学。不是卢维他们偷懒。本来这个工程布线应该包出去。陈老师为了省钱。自己干了。超了工期。也没按合同来处理。自家的亲戚。而且还给了回扣。谁能对钱生气。
每个教室讲台的对面墙上，多安了一台摄像机，摄像机上还放置的高清拾音器。拾音器的灵敏度很高。能听到学生的交谈的话语。每个教室讲台前都挂了一个29寸大电视，一套立体声音响。也布置在讲台的两边，用于播放录音，提高学生的听力。学生常常偷偷的插上天线。搜索频道看的电视剧。有时被卢维他们发现。就通过麦克风喊话。训斥的他们。工程只干了三个多月。才干完。不过一直压的尾款。没有结清。卢维也和总务科的科长混熟了。买了摩托还是拖了他的关系上了牌照。
那时候挣的钱都让卢维花了出去。那时城市已经开始限制摩托车上牌，要上上牌照，只能到周围的县区去，县区的牌照和市里的牌照都是一样。都是晋a打头。买摩托的心思是自己想懒一下。暖气片厂的维护工作。一年制卡。发卡也能赚不少钱。
小宋和刘军都考了驾照。老板新买的捷达。有时也送给小宋来开。没开两次。在进小区时。就把一个老头撞。小宋吓得不敢下车。那个老头指的小宋骂了半天。周围了一大帮人。刘军是刚回公司碰到。才帮小宋解了围。赔了钱了事而已。车开的不快，只是蹭破了点皮。从那以后，小宋和刘军搞对象。就成了公开的话题。小宋也不躲避着别人。尝尝当的面儿。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刘军。倒是刘军有些腼腆。有时就像躲避的瘟神。
陈老师对小卢印象的改变，可能就是从那次换美金引起。陈老师一直惦记着和小卢大伯见一面，有一次大伯回乡探亲。陈老师带的一瓶酒去了家里。相谈盛欢。大伯气宇轩昂。其实就是普通的一个小学校长。不过当时的台湾是四小龙之一。经济发达。台币可以自由兑换成美金。每次回来都带上。3000美金。作为消费。他的每个侄儿多少都带着礼物，有时给上三四十美金。卢维大伯给卢维的钱，卢维都没要，都让妈妈帮他攒起，大伯手里的那零星的台币，卢伟自己会留起。陈老师见了大伯时二哥也在家里。很快就和陈老师聊上了。二哥那张嘴死人也能活成活的。
“小卢，你二哥可是向我借钱了。”卢维有一天回到公司是陈老师把卢维叫到了办公室里。
卢维买电脑时。妈妈舍不得那几个利息。差了两三千。卢维是和陈老师借的。还了两个月。才还完。
“他向你借了多少钱？2万。你给他啦？”
“还没有。他借钱可以，你得做担保。”陈老师说。
“我回去问问情况。”卢伟回到家。找到了他二哥。
“你找我老板要钱了。”
“嗯，”
“你借钱干什么？”
“打算开一个射箭馆。你看这是项目计划书。”
“射箭馆那能赚钱吗？”卢维半信半疑。
“怎么不能转？这是政府办。”说的又拿出了政府的工作。他那个单位。确实是，当时政府的了一个办公室。对外招商。批了一块地。做了个模型。不过那个地就从来就没有建起楼来。卢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公司到底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还。”卢维问道
“我每月还他3000，”
“哼，还3000，一个月挣多少？”卢维不相信。
“别小看人。你问妈妈。刚刚给咱1200。”在厨房做饭的妈妈点了点头。
这是有钱了还是没钱了？卢维心里存疑。妈妈手头倒是有钱。但不能让二哥知道。二哥借走钱。从来就没还过。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妈妈自己心里清楚。
那你得给写个条子。还得还利息。借陈老师的钱。不像是借我的钱。
“我知道你没钱，刚买了电脑。”二哥说的心里一脸高兴。
“现在就给你写，你写个欠条，每月比银行利息高一个点。”二哥说的找出来一张稿纸，稿纸头写的文昌开发有限公司。稿纸是二哥从单位拿回来的，还拿了一些信封。
“我明天和老板借。借上了把钱给你。”
钱不出意料，到了期，二哥没有还给卢维，而且也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忙的什么。他和他的女朋友算是定了。后来才得知。借的那2万块钱。是给他丈母娘装修了房子。都花完了。卢维要了几次，都没有要回来。程老师的钱得还了，说好的还给的利息。
“四儿，你哥借你的钱要还不了，不行妈先给你垫上。要不你把你大伯带过来的2000美金，去找人换成人民币。”
记得那时美金对人民币的汇率是八点几。但黑市场炒到了1:15。大伯带来的美金，以前都是爸爸换的，爸爸去世后留下了通讯录上，记录的换币人的电话。卢维才和他有了联系。陈老师那会儿就说过。如果要换美金找他。他需要美金。他想把他儿子送出国学习去。
“陈老师，我借你的钱，延后几天会还，没事，我给你的利息。”钱到期了。两天后。卢维和陈老师说
“没事儿，不急。是从工资里扣。”陈老师说。
“不用，我先想想办法，三两天争取还给你。”
“你要是有美金，不行就换给我吧。”陈老师说。
“看来只能用妈妈的2000美金了。”卢维心想道，他已经找新单位了，不过陈老师还不知道。如果不还完钱，卢维就不能立刻的离开单位。新工作的岗位可不是一直等着他的。
如果不是买那辆摩托车，卢维的钱也够还陈老师。买车的目的。就是想去那几个暖气片厂。看能不能揽下维护的活。如果懒不下。就去那新的单位。腾兴网络。在本地很有名气。
摩托车是卢维和张老师去的。买摩托车时，卢维的驾照还没下来。张老师就骑了一辆摩托车。经常来单位。张老师，有时候和卢维木聊起自己的车。他买了一辆嘉陵摩托车排气量是100。车买了好几年，也没什么毛病，就给卢维推荐了一款，嘉陵150太子车，有点像哈雷，车把高，座位低。那个车得将近12,000。卢维没钱也舍不得。就等了几个月。每两个月。又出了一个新款。样子和那一样。只是发动机排量变成了125cc 。卢维选中了这辆摩托车。有一天中午张老师正好来单位办事。卢维就约上张老师去专卖店选了一款，车刚到，没上牌。要上牌，只能到郊区的县城里。新车来了要磨合，车就交给了张老师，骑了两天。
“车不错，就是马力太小。要是买上那个150就完美了。”张老师还车时说。
“啥时候上牌，我和你一起去。”张老师说。
“不用了张老师，我的车本下来了。要不你再骑两天我的。我拿你的车练练手。”卢维和张老师说。
“你小子，别把我的车摔坏了。虽然车旧。但很好骑。”张老师笑着。答应了。
冬天骑摩托真叫个受罪，可是要上班没办法。卢维带的全盔，带着护腕护肘。护膝。穿的皮衣。戴的皮手套。骑了四十公里。找到中学学校的总务科长冯二喜。
40公里的路，西北风吹的。带着的全盔护目镜还不能全部放下，放下后满脸的哈气。啥也看不清。中间停了三四次。动的厉害了就走下来推推车。走不了500米就浑身出汗。骑到车上，风一吹。又冻成了冰。卢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了校呀。本来校园是不让车进的。校园的门房认的卢维。也就放了进去。
“冯科长不在，”卢维哆哆嗦嗦从摩托车上下来。到总务科问道。
“卢工，你又来修系统了，大冷的天儿，骑啥摩托了。”说话的是总务科的苏明。
“来来来到暖气上烤一烤，”苏明说着话，取出来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热水端给了卢维。又搬了个凳子，放到了暖气旁边。是以卢维坐下。卢维在屋子里烤了近一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苏明忙忙自己的事，也就没招呼卢维。苏民刚从外面忙着回来。卢维叫住了他。
“冯科长不在。”
“唉，刚才还在了，回家了。我这忙起来就忘了和他说。”苏明有些歉意。
“他家离的远吗。”
“你找他有事儿。”苏明才意识到。罗伟这次来不是处理问题的。他也纳闷，系统运行的好好的。难道卢维是来收尾款的。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不远。顺着马路。100米后拐弯儿。拐绕土路上。不到1公里。就是村儿。到了村里你就能看见，有个一杆红旗就是他家。”
卢维和苏明告辞。走到了院里，滚烫的发动机，早就凉了，卢维不舍得用电打火，踩了好几脚。才打着了火。骑着车走了出去。
二喜家在自家的宅基地新修了一栋小二楼，小2楼才刚刚封了顶。天冷了，也就停了工。停工的娄底，正好插的一面红旗。很显眼。西北风呼呼的吹着。红旗的边缘。被风吹成。一条条的。呜呜地响着。
卢维在村口的小卖部上买了一条红塔山。也算是到二喜家的见面礼。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二喜只是给自己的同学打了个电话。事情就搞定。告诉卢维下周上班时，你去找这个了。说的从一个本子里撕下了一张纸，递给了卢维。卢维留下了香烟。二喜什么怎么也不收，上了半天最后还是留下了。挥挥手和卢维告别而去。
也可能是前几天立冬没吃了饺子，回到家的。耳朵就长了冻疮了。周一没去，天刮着风，分到了周三才停，周四卢维请个假，10点才出发，半个小时就到了车管所。拿的那张二喜给写的那张纸。找到所有里的梁警官，他的名字叫梁民。
“你和二喜什么关系，”梁警官问着。
“我和他是朋友。”
“怎么没见过你，”
“我在城里，二喜说周一你来，我等了你一天，还以为不来了，”梁警官看得出，卢维和冯二喜的关系一般。
“现在上面已经下了文件，马上就要禁摩了，不让再给办理拍照。”说得面带难色。
“梁警官。你想想办法。不然我这车就白买了。”卢维说着。把买了的两条烟从货车的后箱里。取出来递了过去。
“按理说你是二喜的朋友，我不应该收，但同志那儿多少应该打点一下。你在外面等着。”说完就转身进了车管所里。
20分钟后，出来一个胖胖的警官，嘴里叼的香烟。拿了一份资料，让卢维填写。然后又对车辆拍了照。手续办完后。卢维泡到旁边的小卖铺里。又买了两盒烟。递了过去。
“牌子今天拿不到。要拿牌。得下周四。才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