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玄幻奇幻>明日之归>番外 来之前

时间:2011\/9\/5\/6:13

……

“在找什么呢?”安塔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坐在靠背椅上,在桌面翻阅资料的寂滨。

“搜寻有关暗影系归始者的资料,同时看看恳达斯都在缄默之城做了什么。”寂滨一手托着脸颊,轻缓回应,眼睛的丝丝辣意,似整宿未眠。

吱吖——

恰逢此时,缪思安已从黄金之城的旅馆下来,在与摄魂香询问船只的放行时,无意提到寂滨,便顺势聊了下来,知其在这后,想在离开前打个招呼。

闻声之后,安塔、寂滨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扭头、斜视的看向声源,眼神浮现些许戒备。

在看清来者何人后,寂滨的神情才有所缓和:

“缪思安,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想在离开前打个招呼,没打扰到您吧?”在没得到踏入房间的准许前,缪思安只敢在门外轻声回应。

“都说过了,别用敬语。进来说吧,你担任运货员,行驶过的地方应该挺多吧?”寂滨忽然想到了缪思安的职业特殊,想碰碰运气。

“……嗯。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吗?”得到准许后,缪思安便踱步走到了寂滨身旁,知其人品便询问其意。

“你有去过难月州里的长夜国或恳达斯吗?或者有听说过缄默之城吗?刚接了个任务,待会准备去那。”与缪思安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寂滨对其有着些许信任。

“长夜国…恳达斯…”缪思安右手摸着下巴,从经历过的事件中翻阅。

“大致两个月多月前,我去那边运货,同时受人委托,把‘暗影精华’派送给……”

“打住,就跟我说一下恳达斯与长夜国对缄默之城做过什么,以及缄默之城里发生了什么就够了。我时间有限,待会就要乘船过去。”寂滨连忙打住缪思安的话语,自己可没时间听他说琐事,直击主题就好。

“……好。”缪思安愣了一会,尽可能将那次的经历回想清楚:“我到那里的时候,缄默之城已沦为了纷争下牺牲品。”

“而主要挑起纷争的,是恳达斯的武部、文部两大主官,似乎还得到了长老议院成员的同意。”

“发生冲突的第一时间,长夜国就派人撤走了其内的国人,但有个叫‘玲娜’执意留在那,因为身份特殊就没敢强制撤走,但给予了想回就回的后路。”

“而后面……”缪思安忽然顿了一下,目光稍作垂落,露出一抹怜悯:“恳达斯的人让学生进入缄默之城,去狩猎、捕杀遗留在缄默之城的黑户、难民等。”

“采取的是一天一班制,如果今天是一班,那么第二天就是二班,以此类推。”

“长夜国有个官员,或者说‘记者’看不下这种暴行,便以身入城,进行当地考察,并把搜集到了资料、证据,带回了国内,与其它官员、议员商榷,最终以多数票取得‘停战协议’”

“他越过缄默之城,并带着信件去了恳达斯,可结果……却是‘死于意外’信件也‘不翼而飞’了。”

“恳达斯本有停战的台阶,缄默之城也有迎来和平的可能,但是都抛了?”寂滨目光一凝,稍显凌厉与怒意道。

“嗯。”缪思安微微点了下头:“大体上是这样。”

“长夜国虽然痛心,但也没有为缄默之城的遭遇、一个官员而对恳达斯下战书的打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管不了恳达斯,长夜国就管制了自己的国民。”

“‘为了提防恳达斯卧底,这期间进去都是违法的,一律按与‘敌国私通,交换情报’为由逮捕。不仅风险大,还容易影响声誉,间接连锁反应损毁社交。所以长夜国人没谁会进来。”

“所以目前在缄默之城的进行猎杀的,基本都是恳达斯的人(少数人内部的人把拳头对准了自己人)。”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暴力只要开了个口子,它就会在人群中自我强化’后面是不是恳达斯的人越来越得寸进尺,让长夜国人看不下去,,向巴别塔颁布了‘救援委托’?”寂滨带有些许嘲讽的冷冷问道。

“……的确是这样,一开始还会一击毙命,尽量减少死亡带来是痛苦,可到后面逐渐演变成了虐生,视生命如玩具与草芥……”缪思安有些被寂滨的眼神与语气吓到,有些汗颜的轻缓回应。

“好,知道了。多谢你的情报。”寂滨默然起身,随即随便扭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与腰间,发出真正脆响:“一起吃个早饭?”

缪思安愣了一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这有什么好嫌弃的。”寂滨旋步转身,从门旁的挂衣架上取下安塔的灰白外套,在缪思安异样的目光下递给了安塔:

“穿好衣服、鞋子,然后跟我吃个早餐。吃完之后就登船前往长夜国,然后是缄默之城,这样的奔波还适应吗?如果还有些困的话可以再睡会,等到时间了我会叫醒你,然后帮你在船上预留好早餐……”

“我不会因为这种程度而任性啦……但你要等下我,不然我担心找不到你。很快就好。”安塔轻手接过外套,旋即穿好,似乎想让寂滨对自己有点信心。

缪思安粗略看了一眼后,深知继续待在这种场合就有些不礼貌,便轻脚,默不作声的踱步走了出去。

……

三人不在摄魂香的酒馆饮餐,而是在外面的海滩,靠近港口的遮阳伞下的圆桌上聚餐。

维德暮圣虽说地理位置绝佳,环境优越,可创新食谱的能力……实不敢恭维。

直至引进了“万象共和国”的食谱文化,后续接待百位专家进行食物菜样的研发,才逐渐丰富起来。

才有了现在的炒菜与煲汤、米饭等等。

安塔对于这个新世界而言还是个孩子,有着太多旺盛的求知欲,加上对寂滨的信任,也是时而询问,寂滨则知无不答。

缪思安则安安静静的吃完饭菜,不强行询问、掺和,只有问到自己了才堪堪说上几句。

……

酒足饭饱之后,寂滨安塔两人也是登上了前往长夜国的船只,缪思安伫立引桥前,目送两者的离开。

船只的身影渐行渐远,越来越小,推开的水浪声也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了,看不见了,才旋步转身,往摄魂香的酒馆踱步而去,进行个出行登记……

……

宽敞的甲板上,带着些许潮气的海风时而轻抚。

寂滨、安塔两人,并排坐在前面,欣赏着前方景致。

后面长夜国要采取厮杀策略,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的过来。

寂滨浅皱着眉,这桩心事亦是安塔所必须跨过的坎,但还是想给对方做个心理建设,避免到时候心理压力过大:

“你,杀过人吗?”

安塔忽然愣了一会,生怕对方是兴师问罪,因自己过去的污点而厌恶自己,略显心虚的斜视了一眼,却发现其目光沉重而认真。

“是…是杀过,可那些都不是我主观上想的,我…”安塔支吾着,有些心慌意乱的为自己辩解,企图让自己没那么让人讨厌。

“不必有太多心理压力,我并不是来问罪的,也没有审判你的意思。”寂滨默然仰脖抬首,目光兀自看向了天空,似把些许压力投放过去。

“能跟我说一下,自杀人之后的心情与想法吗?”似看出了对方的心事,寂滨稍显忧郁的问道。

“我…”安塔心一沉,只觉些许苦闷与害怕,可又不愿撒谎:“我很害怕,也深感愧疚…”

“我想保护其他人,可当时的时代环境,身为王族,要注意符合身份的举止…我不仅不能与其他种族走的太近,还得树立威信…”

“即使在族人看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使那是父王所让我做的…可我仍旧放不下去……”

“我时常在想,这样做,真的对吗…一直在自我的想法与族内的规矩中寻找答案…企图让它替我作答…”

“我不想承认我所做的是对的,却也不敢去说族规是错的……哪边都不讨好,像个叛徒一样,或许这样的痛苦是理应承受的…”

“你为过去做过事感到愧疚,这些事也一直压在你的心间,你认为这是错的,是恶,但又不知如何如何辩驳,因此形成的苦恼,一直影响到现在,对吗?”寂滨扭脖转头,柔情中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直击主题的问道。

“嗯…”安塔把头低了下去,心中一阵苦闷。

看来,是个心底敏感的人…要是以这个状态进入缄默之城,后续的事情只会越做压力越大。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你之前对我的一切好感,是出于一开始把我手折断的愧疚?还是因为杀了那些人的惭愧,想把那份过错的补偿落在我身上,然后在我身上得到‘救赎’?”寂滨语气轻淡,而又略带忧郁的问道。

对于这份莫名的好感,他想要个答案。

“我……”心事被戳中之后,安塔不由两手抓紧了膝上裙衣,些许泪水浮上眼里。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既虚伪又自私……

这副委屈,而又泪水欲滴的模样,虽然没有明说,但寂滨也看出了答案。但比起这点小事,对她的开导更为重要:

“接受惩罚不意味着找到解脱。”

“你现在做的…对这件心事帮助不大。”

“我有些许,‘对与错,善与恶’看法与见解,可以让我说出来吗?。”

“嗯…”安塔有些心虚,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垂目低首着,做好被责骂…

寂滨却只是略带柔情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怪罪的想法,表里从未浮现厌恶,反而想让对方想开些:

“这个世界有三种‘对与错’‘善与恶’的判断模式。”

“第一种,‘大相’;它即是混乱,也是真确;一切都可以是对的,因为自然选择,一切也可以是错的,因为要相互‘吞噬’;善恶只存在于‘生存’。”

“第二种,社会运行;有利益社会运作,符合规则的,既是对,反之则错;善恶,也只是一个站在已经搭建的规则上,看待他人作为的眼神。亦是每个已形成社会,族群用的模式。”

“第三种,自我明悟;对错建立在原则与自我塑造的道德上;善恶,介于世界观与价值观中。追求的不是外在的认同,而是内在,自我的认可与接受。”

“你觉得,你是哪种?”

“矛盾与心结的根源又在哪……”

话音于此,寂滨想听听她的看法,可当扭脖转首,却看到了她压抑委屈,脸庞涨红,些许哽咽的模样……

这或许就是她心中最深的一根刺,触动了它,会带来伤痛。

寂滨有些动情,于心不忍下,默不作声的站起身来,旋即走到安塔身前,两手抚在面庞,拇指轻擦眼泪,柔和道:

“要是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见安塔没有动作,寂滨有些慌了神。

“抱歉…私自去问你的过去,就当我没说吧…”

“抱我…”安塔带着一丝哭腔,委屈而无助的抬起脸来,眼含泪花,些许卑微与祈求的看着寂滨。

霎时间,四目相对,因为经历过孤独,所以寂滨能看出那份急需依靠的目光。

一切尽在不言中,寂滨稍作蹲下身来,旋即抱了上去。

“或许我一开始是出于私心,可现在…现在我真的很害怕你讨厌我,疏远我,然后把我抛下,我只有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在寂滨这里,她再也压抑不住埋藏在心的彷徨与害怕,把经历过的委屈化作一声声哭泣,向着唯一信任的他哭诉着…

寂滨没有责骂,或者反驳与敷衍,轻拍其背,温和道:

“我在这里…没事的,别怕。”

“我会陪着你的…”

寂滨从未怪罪、责骂过安塔,并在对方无助哭泣时,毫不吝啬的献上安慰跟陪伴。

些许时间后,安塔自觉情绪稳定之后,才自主松开,寂滨不动声色的拿起桌旁纸巾递上:

“擦下眼睛跟鼻涕吧…”

……

情绪宣泄完之后,寂滨也不打算再问下去,就当没发生过…

“我…我不懂变通…”

“知道质疑却学不会反抗…”

“什么?”寂滨有些疑惑的看向安塔。

安塔依寻着前面寂滨的提问,自顾自的,稍显哽咽的说了起来:

“曾经的我,一直都在社会里随波逐流,缺乏自我上的判断与认知…”

“有一天,‘自我’的萌芽于爱好、良知中诞生,对已存在的规则产生了怀疑,但又与社会的洪流发生了激烈碰撞…”

“我就像棵墙头草,趋炎附势…追随大流…把自我遗弃…”

“一直在第二种模式环境下生存,却从未认真的接受过,正视过自己…”

“大多时候,都在他人期待目光中,要求自己。”

“也因此,迷失了自我;在他人眼中越行越远,与自己,渐行渐离,以至于无法直视自己。”

“所以我很矛盾,不知道该去信哪个…哪个又是对的。”

“我心底一直都有着个答案,可一直都在否定它,压抑着…”

“……嗯,既不相信自己,也不愿承认外界的答案,缺乏能令自己心安的依靠…”寂滨忽自说道。

“如果进行选择的话,现在,我希望你能选择第三种;接受自己,然后追寻自己的心,是对是错,由自己做主,不要让别人不要给自己添加太多的外在压力。”

“那……是对曾经的事,进行驱逐与遗忘吗?然后重新开始…”安塔稍显弱气与一丝哭腔的问道。

“……不,那是逃避,终有一天会被追上来。”

“或许你的过往不堪回首,但只有勇于接受并悔改,才能重新开始,那段黑暗与痛苦,也会因此成为成长的养分。”

“那么…我该注意什么?”安塔稍显弱气的问道。

寂滨轻柔的斜视一眼,旋即看向天空:

“心态与事后的态度。而不是对错善恶。”

“任何的选择都无关对错,因为它只是一个选择;一旦做出了选择,就要面对选择后面,相应的责任、代价、后果。”

“…曾经的事,你不必做过多辩解,你要做的,就是大大方方的承认并接受下来,然后坦率的,重新做出有责任的选择。”

“我并不会因为你杀了人,就去疏远你,讨厌你,一切都过去了…我希望你在接下来的人生中,能对自己坦率些,对做出的事承担相应责任……”

“现在,我想听一下你的选择,‘出于新人生的选择’”

是活在过去的愧疚里,还是接受过去并‘悔改’心安理得的活在当下?

“我…可以放下过去做过的事,不必缅怀,或者纠结是对还是错,是善还是恶,因为已经做过了,再去想就不再具备意义,而是把它视作‘警示’避免再次出现‘错误’,把它当做成长的养料;重要的是‘悔改’,然后活在当下,以及做出选择后的态度?”安塔稍作总结,有些懵懂的问道。

“嗯……”寂滨轻声回应。

“我需要些时间…在此期间,能让我暂时依靠下你吗…?”对于这段痛苦的过去,安塔想短暂逃避,但她会面对…只是现在有些许无助…

“…当然。”寂滨学着前几日安塔挪凳子的模样,兀自向其靠拢。只是这扶手……

“诶对对对,放那放那。”

“这种大好天气就该放躺椅,躺着不仅舒服,还有益脊椎跟身心健康。优化乘船体验,刷刷顾客好感,以后才能有回头客。”

“诶,两人客人,要坐一下吗?困了或者累了的话可以直接睡的。”一位一身着休闲海滩装的开朗小哥忽然对着两人问道。

“嗯…”寂滨兀自看了眼安塔。

安塔却默然起身,抓起寂滨的手腕,他虽不明所以,但尽量顺着对方心情。

……

最终,寂滨躺了上去,安塔就在左侧,两手紧抱着对方臂弯,两腿紧盘着对方大腿,好似抓住了希望,保住了自己全部的世界,不让对方有可逃之机。

“以前…抱着赎罪的心理去接近你,对不起…”

“现在我是真心喜欢你,请相信我这一次…!”

“嗯,我相信你。”寂滨稍显轻淡,但尽量不敷衍的回应。

“…能否重新看着我?”安塔稍作仰脖抬首,有些心里没底的问道。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个答案。

寂滨有些汗颜与紧张,但也没多说,侧过头来,低首相视…

有着对未来的不确定,却不失现在的信任与真挚;带着些许懵懂与青涩,紧张,生怕对方失望的小心翼翼与坚定。这是安塔所看出来的。

于此刻,安塔心间的那道倩影,已从模糊飘摆,变得清晰凝实……一道只属于对方的倩影。

“有你真好…谢谢对我的信任。”安塔轻柔说道。

“能否再用林间小屋那次说辞,再对现在的我说一次…?”

“不是说过了吗…”寂滨眼神躲闪,目移些许,这黑历史重现的感觉让人羞耻啊!

“不一样,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我想得到重新开始时的第一句赞美与认同…”

“啊!如果这样太贪心的话,就算了…”

话音未落,寂滨已与安塔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却不像第一次说时的轻浮,深情而略显凝沉:

“你…真的很可爱,很娇艳…刚见到你时,我以为是‘天使’来到了身边。或许我也会憧憬与你的生活…”

“你是个好女孩,出淤泥而不染,纯洁与净透…”

寂滨往常都在狩猎,亦或与敌人厮杀博弈,夸别人很少。但又不愿辜负那期待的眼神,便把能想到的词汇都说了一遍。

虽然这次的“闹剧”让她很难受,但在收获面前,似乎都是值得的。

收获了自我的认同,表露了真情,以及能有所依靠的人……

不同以往,这次对寂滨的喜欢,已不掺杂其它,变得更为纯粹……

过了许久,安塔才从这温柔乡中缓过神来:

“等到了缄默之城,你的选择是什么?”

寂滨稍加思索,轻呼一口气,稍显沉重的回应:

“恳达斯的人,已经做出了选择‘以人命、鲜血作为磨砺刀刃的磨刀石’;后果,就是暴露在了我的眼中。”

“我也做好了选择,‘我会杀了他们’,但我不会忏悔,更不会道歉,因为我已经做好了迎接后续可能出现的代价。对错,善恶与否,并没有意义。”

“前往缄默之城后,为了目的,杀戮与死亡是避免不了的……”

“不,你可以待在接应我们的旅馆上,杀人这种事,由我来做就够了。”寂滨恍然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该把对方拖下水来的好。

“才不要,我说过的,不会让你离开我,所以我会陪着你的…哪怕是让双手沾满鲜血。”安塔虽有些心悸与害怕,但更不愿看到寂滨独自背负一切…

“有什么办法分辨要杀的人吗?我不想错杀…”

“分辨他们也很简单,看衣服就行了。”寂滨细想了会,轻描淡写的给出了答案。

安塔有些狐疑,稍作抬首看向对方:“怎么说?”

“缄默之城的黑户、难民,已经在这寒风凛冽中生存数十天;每天的取暖、饱腹,都会损耗仅存的有限物资,加上没有外援补给…想要生活下去,就需要思想长远,必须节约物资,最低的要求‘活着就行’。不可能每天一日三餐,洗澡、换衣……常态只会是蓬头垢面,脏乱,对食物表现渴望。”

“但恳达斯的人不会,来一趟,第二天就走了;有着目的性与时间限制,在优沃的物资与贫困的受苦中,没理由选择后者。”

“等到了地方,需要换上一套相对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