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蒋小白没喝他那“乳鸽枸杞汤。”
“我又不是真…”
阿木问:“真什么?”
蒋小白看了一眼,难道要我说出来真怀了吗?
眼前人会不会吓的连汤都端不稳。
要是说蒋小白自小是跟着伍炙因屁股后面长大的,那阿木就是从小跟在蒋小白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
相较于阿野的临危不惧,阿木更像是天生跟他一样的“乐天派”。
缺点心眼,不过现在是被伍炙因训着,看起来比儿时靠谱了许多。
“木木,阿野去哪了?”
“大哥跟着公子上朝去了,不知道最近又在忙些什么。”
蒋小白站起来,简单地扭了扭腰。
一番活动筋骨下来,阿木已经把汤喝完了。
“喝吧,谁能喝的过你。”
圆凳上的人傻不愣登的笑了一下,“反正你也不喝,天天都都倒掉,怪可惜的。”
“公子说了,今天我陪你去做买卖。我现在跟以往可是大不相同了,你要不看看我的腱子肉,比我哥练的还厉害!保管你受不了一点欺负!”
蒋小白穿好衣衫,回头瞧了他一眼,有些嫌恶道:
“还真脱啊,天凉快穿上。猛汉也经不住冻啊。”
阿木跟阿野的长相都差不多,毕竟是一母同胞下来的。
最大的面相差异可能就是因为性格不同才有所区别。
阿野的长相就看着是姑娘们会喜欢的“靠谱男人”。
阿木看起来就是事儿登不心里去,整天笑咧咧,但一旦遇到姑娘勾情,整个人就会招架不住的大狼狗。
真要让他选一个夫婿,还得是阿木这种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啧。”
蒋小白甩了甩头,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昨天意浓情迷糊买的,不知又被问了多少遍:
“…谁是夫君?”
“你是你是,别再折腾我了,我好困。”
沉沉睡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跌入了棉花丛里,太热乎乎了。
——然后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
阿木第一次跟着他过来,很是卖力,还站在小木推前面大声吆喝:
“奶茶,蛋挞!五文一个,十文三个!”
蒋小白这边忙的有些不可开交,前几日多拉拢了一些姑娘们。
他感觉这些姑娘们一边是觉得他做的东西新奇,好吃。
另一方面是冲着自己来的。
“好官家,你叫什么名字啊?家里没有其他人吗?怎么让你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叫卖?”
“看着一张小脸,冻得比白雪还要白,姐姐全买了,你赶紧回去吧。”
“可怜娃,是不是家里爹不疼,娘不爱,下面还有个妹妹要读书?这些东西做起来也挺费本钱的吧,我以后都给你包圆了,冰天雪地的,要不要我找辆马车送你回去?”
蒋小白把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哈了口暖气。
“谢谢姐姐们厚爱,小弟姓蒋名玉,淮安人,来这里与…”他看了一眼还在前面热情待客的阿木,笑笑开口:“与小弟来大京城谋个出路。”
“呀,前面那是你的弟弟?长得真是人高马大,俊俏极了啊!”
“年龄几何,婚配尚否?”
“我家里还有个小妹妹,他们不妨隔天认识认识。”
“马大姐,你就会瞟年轻力壮的,莫不是是自己想要认识认识,拿你妹妹来做借口吧?啊?哈哈哈哈哈……”
“你们这是哪里的话,我都快人老珠黄了,就是想吸干他,也不能了啊!”
蒋小白尬尬的陪笑,心里冒芽尖儿的出了一个好点子:
“我这弟弟只是看起来比我高大威猛,其实很是害羞的。我这么起早贪黑的出摊,就是为了给他攒娶媳妇的钱。”
“你说这档子事,我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蒋小白为难的低下了头。
“哎呦,你们两兄弟也太惨了,家中父母呢?”
蒋小白郁闷开口道:“父亲走的早,母亲患了疾,只能在室内静养,休息身子。”
几个人脸上表情从刚才的打闹转为担忧:“哎,太可怜了。”
“以后这样吧,小兄弟,我们几个姐妹每天都来照顾你生意,你弟弟啊,也不用这么着急筹备娶媳妇钱,我那妹妹不贪财,只想找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蒋小白哎了一声,连连应和道:“是是是,那蒋玉就在此先谢谢各位姐姐们了。”
等到晚上人散去,东西都卖完收摊儿的时候,阿木才听见后面人夸赞他句:“阿木,你可真是我的招财喵~”
他听这话云里雾里,但思瞬过来,一定是他今天吆喝的非常用力。
蒋小白把小木车留给他推,自己背上挎着粗布料子包,头上的头巾儿今天还被那群姐姐们拆掉,给绑了个蝴蝶结上去。
回到伍府的时候,没想到伍炙因刚好要出来寻他们。
“太晚了,今日事情少。”
他看到蒋小白头上的花结,笑了一声。
故作沉吟,夸赞道:“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