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没想到有来栖会反抗，或者说，没想到他的体术和力量都这么强。
整整三年，无论发生了什么，有来栖都没有做出什么反抗，要么是运气过好，致命的攻击都躲过了，要么就是被GCPD或者是超级英雄们救下。
所以，小丑对被他控制住的有来栖没有丁点的防备。
这一刺非常的狠，有来栖丝毫没有留手。
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必须打破循环。
小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不同以往，生命流逝的感觉第一次如此的清晰，就连当时他杀了小小鸟，被蝙蝠侠打的半死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但他依然在笑，从地板向上看去，希望在有来栖的眼里看见一些他渴望看见的东西。
只是，静居寺有来栖的目光里只有对他的无视，似乎他的存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不会死。”
恍惚之间，小丑听到有来栖的声音。
“但也不会活。”
世界中无限的支柱，存在的合理性，断了一根。
蝙蝠侠立刻去查看小丑的状况，而罗宾，提姆德雷克隐藏在多米诺面具下的则看着有来栖。
他试图从中观察出一些什么来，但什么都没有。
有来栖是平静的，他双眼中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仿佛自己刚刚的行为也在他的计算之中。
永远温和柔软的人，终于要‘露出’了他的本性吗？
但是，不是的，绝对不是。
提姆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相信他们近三年的友谊，相信这三年有来栖为哥谭做出的一切努力。
如果是为了伪装，不可能做到那种地步。
当他做好心里准备，上前准备先把有来栖带去警察那边的时候，原本宁静的夜晚，刮起了大风，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那沉重的，来自大自然狂乱的声音，敲在每个人的心中，仿佛天都要塌了下来一样。
只有静居寺有来栖知道，这不是巧合。
世界的稳定值在迅速的下降，如果小丑死了，世界在瞬间就崩坏了。
与此同时，世界意识也在有来栖的脑海中发疯。
“有来栖你在做什么？！你要毁了这个世界吗？！”
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孩子，尖叫起来真的会让人头脑发昏，有来栖此刻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世界的状态就会是意识的状态。
小女孩哭泣着，尖叫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有来栖，有来栖，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她看起来无比可怜，但有来栖知道一旦让她好起来，自己会不会被杀先不谈，这个世界一定会继续走向灭亡，滑向无法控制的深渊。
有来栖不会给她机会了。
就在各类天灾即将发生的前一秒，世界的时间突然静止了。
“有来栖，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大胆。”
齐木楠雄，一个平平无奇的超能力者。
静居寺有来栖的脸上一下子就挂满了微笑，跑到齐木楠雄的面前去，“真是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楠雄妈咪！！！”
他那么多的朋友，除了本身寿命就很长的那些，都陆陆续续的离世，转生，投胎去了。
只有齐木楠雄，作为人类还能一直活下去。
齐木楠雄：......
“行了，需要我做什么，快说吧。”
“可恶，你就不想念我嘛！这么想离开！”
有来栖非要跟他插科打诨，毕竟世界隔得比较远，连以前的联系方式都断掉了，只有通过特殊的方式才能联系得上。
好不容易才能见到的好朋友啊。
“...好吧，有来栖，我很想念你，现在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吧。”
“你敷衍我！你根本...”
“我走了。”
“别！我错了！”
静居寺有来栖一如既往的识时务。
然后，他就开始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超级英雄的世界，在其他世界也可以成为漫画。
齐木楠雄也是看过的，所以当他听完有来栖的话之后，看向旁边那个被他揪出来的具现化的世界意识，眼里满是厌恶。
无数的世界有着无限的发展，自取灭亡的世界不在少数。
齐木楠雄厌恶着那些失格的行为。
虽然很讨厌此间的世界意识，但他还是先关心考虑的有来栖。
“的确可以做到，但你真的愿意吗？你会被困在这里。”
所以有来栖提供的方案到底是什么呢？
杀死现有的世界意识，然后主动承担起守护的工作。
静居寺有来栖将升格为此间的世界意识。
这么做当然是可以的，但在下一任世界意识出现之前，有来栖都会被困在这个世界。
世界生，他生，世界死，他死。
“怎么不愿意，这种事情我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有来栖比了个大拇指，看起来开朗又乐观。
他早已做出了选择，将小丑弄成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崩坏这个世界，让世界意识暂时的失去力量。
但杀死世界意识这件事不能让他来做，否则世界会拒绝他的升格。
齐木楠雄支持有来栖的选择，这也是为了这个世界着想。
毕竟世界意识不是人，不需要有人理的考虑的。
“当然，这种事情我也没听说过，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我不知道，你...算了，你应该考虑的比我全面。”齐木楠雄说了一长串，最后还是压抑住了。
他很了解有来栖的，他们之间的相识已经超越时光与空间的束缚。
“放心吧楠雄妈咪，我不会折在这里。”
——
小丑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还两说。
杰森陶德冷哼一声，说便宜他了。
至于有来栖，他离开了哥谭，去往了华盛顿。
是的，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将真相瞒了下来。
当时的提姆德雷克没有立场去问有来栖为什么要那样做，是不是早就预谋着要对小丑下手。
可被小丑绑架本就不是有来栖能控制的，他们最后只能把有来栖的行为当做了正当防卫。
有来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他看起来还是有来栖，只是到底有些东西悄无声息的变了。
因为真正的有来栖，已经离开了此处。
静居寺有来栖成功升格为了世界意识。
与此同时，世界的稳定值也回归了正常的区间。
一切看起来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不是有来栖身边总是出现或大或小的自然灾害的话。
齐木楠雄担心他出问题，多留了一段时间。
嗯，还好他多留了一段时间。
“看起来天灾属性和你合二为一了。”
“...啊？”
“字面意思，你出现在哪，哪里就有天灾，只是严重与否的问题。”
当时世界的崩坏引来了天灾，天灾已经开始酝酿，即使崩坏值即刻稳定也无济于事，所以为了压制天灾，有来栖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最佳的‘祭品’。
“而且还不止于此，因为你的属性为天灾，而小丑又半死不活了，所以你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超级反派的预备。”
静居寺有来栖：眨眼，愣住。
“但是没有能与你抗衡的超级英雄，世界的崩坏值会向你倾斜，你得培养一些超级英雄抗衡你才行。”
有来栖：......
好熟悉的均衡理论，但偏偏他无计可施。
有来栖才不想养孩子。
齐木楠雄思考了一下，“也许你可以把那些即将死去的英雄们救回来，就能抵消你的负面影响了。”
“世界意识是个反派，啊——光是听着就觉得前路无望。”
“但是到底是不是坏人，你自己不清楚吗？”
齐木楠雄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有来栖更‘好’的人了。
“你说的对！”
静居寺有来栖其实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也打算这么做，只是觉得这样的设定非常的...
“那我可太帅了！”
有来栖比了个大拇指，“我帅吗，帅吗帅吗！”
齐木楠雄：“...帅。”
要是不说帅，有来栖能继续跟他不休不饶下去。
“之后我就回去了，你自己有分寸的不用我操心。”
“好嘞！”有来栖冲上去给了齐木楠雄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楠雄妈咪！”
齐木楠雄：......
算了，谁让他们是朋友呢。
“别在这儿死了，我等着你退休。”
“一定！别忘记把我做的咖啡果冻拿去，下次见啦！”
成为世界意识之后，静居寺有来栖就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时间与空间了。
他需要一个长久，合理，且稳定的身份，来融入这个世界，开展自己的计划。
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要救谁，得在时间线上发生之后，再回到发生之前，总体规划。
所以在一切发生之前，有来栖得给自己叠buff，叠的越多越好。
当然，不是那些奇形怪状的buff，他才不要把自己的人设变得那么奇怪。
——
“母亲，您在看什么？”
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抱起了自己年幼的女儿，那是众神之王的血脉。
她为她取名为戴安娜。
“我在看众神的历史。”希波吕忒为了让女儿更好的看见石壁上的内容，而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
戴安娜也好奇的看向石壁上的壁画。
“众神的历史？”
随后，她看似随机的指向了其中的一位漂亮的女人。
“她是谁？母亲？”
希波吕忒的目光并不算友善，良久之后，她才吐出了那个名字。
“那是安妮斯朵拉，司掌灾厄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