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看了很久,不说话像是在思量,白玉兰试着问道“这上面的两人是谁啊?我看你的反应像是认识。”

  吴斜听到声音后将视线挪在了白玉兰身上,他点点头,没有掩饰实话实说“这个叫解连环的应该是我家的一个表亲,而吴三醒是我的三叔。”

  白玉兰故作有些惊讶,他一指那青砖上的血字“那这是?”

  吴斜想了想才缓缓开口“我还不清楚,我觉得三叔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感觉是有人故意留下这些血字来污蔑我三叔,但这也只是我觉得,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些还是得找到我三叔后听他亲口解释才行。”

  白玉兰听后有些欣慰,看来这一年他给吴斜灌输的思想是有用的,让他凡事要先想后果,让他做事不要那么断然就下结论,就算要下结论也得先去取得一定的证据。

  吴斜现在心里还在庆幸,幸好他小叔回国是跟着他的,这要是跟着他三叔这老坑货不得遭老罪了,又玩失踪,又还疑似有前科,跟二叔也不行,会成小古板的。

  白玉兰自然是不知道吴斜在想的什么,他拍了拍吴斜“前提是我们得先出去再说,继续爬吧,看给咱胖哥挤的。”

  王胖子在后面喊着“就是啊!快点的!胖爷我的屁股都快被划拉没了!等出去了都得瘦三两肉!”

  吴斜被王胖子的话吸引过去,他笑道“这挖洞的人也没想到过,这里面会进来个胖子啊。”

  王胖子一听没有不乐意,甚至还有些自豪“你懂什么!胖爷我这身肉可是跟着我走南闯北过的,每一斤都有它存在的意义的。”

  说着他一拍身上的肉,可这一拍他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劲,他的背怎么这么痒,不是那种普通的痒,是那种特别刺挠的痒,他本想伸手去抓,可无奈这洞里太窄了不方便,于是他把背抵在墙上磨蹭。

  吴斜看到后打趣道“不是嚷嚷着爬吗?怎么现在开始扭起屁股来了?”

  “不是啊!我的背上好痒啊,像是有蚂蚁在啃一样!”

  王胖子说着转过身来,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王胖子那背上已经被磨出好几条血痕了,那血和那周围还有些发白的东西。

  吴斜传过去凑近一看惊呼道“我靠!胖子,你是多少天没洗澡了?这身上都发霉了!我看再过不久就要长蘑菇了!”

  王胖子以为是吴斜在跟他开玩笑,他了一把吴斜“我可去你的吧!你才发霉了!”

  王胖子没有用力,他只是被推着晃了一下“真的!我没骗你,你不信的话让娇娇他们也过来看!”

  刚才他们那有动静的时候,白玉兰和张启灵就已经开始往他们那爬去了,白玉兰看后啧了一声“胖哥,吴斜他没跟你开玩笑,你后面真的有白霉。”

  一听白玉兰都这么说了,王胖子他这下信了“什么?还真的有?!”

  他手拍着后背“他娘的!该不会是刚刚那些短箭上有问题吧?!”王胖子越拍越痒,导致他面部都开始有些扭曲“真是痒死我了!快拿把刀!帮我把这白霉刮下来!”

  这办法可不太行,这白霉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要用刀刮,非得把这层皮刮了才行,到那时候还没失血过多,疼都给他疼死了。

  吴斜这时候想起了小时候三叔教他的一个办法,因为杭州比较潮湿,一到了夏季就会有很多蚊子,他那时候一被蚊子叮痒的不行,他三叔就会吐口唾沫给他抹上,虽然现在想起来有些恶心,但当时涂了之后还真没那么痒了,这么想着吴斜就让王胖子转身过去,说他带了爽肤水要给他抹上试试。

  白玉兰见状当时就想到了这吴斜要做什么,虽然这办法他记得的确有用,但是实在有些恶心,他见吴斜刚要抬手吐口水在手上就连忙拦住。

  吴斜手被白玉兰抓住,他疑惑的看过去问道“咋,咋了?”

  “爽肤水不一定好用,我带了家里祖传的药可以给他抹抹。”

  白玉兰边说着边从腰带上的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他将那瓷瓶打开拿到了王胖子的背上,他将瓷瓶一斜从里面就流出了鲜红的液体。

  倒了一些后他将瓷瓶又收了回去,然后他吴斜示意去给王胖子抹,那液体接触到王胖子伤口时,他当时就觉得后背不痒了“诶!白妹子你这是什么药啊?冰冰凉凉的抹上去还怪舒服的。”

  “祖上传下来的药,不外传的。”

  听白玉兰这么说,王胖子就不再继续追问了,他指挥着吴斜“别光抹那一个地儿啊,左边有抹抹。”

  一旁的张启灵看着王胖子背上的红色液体不知是在想什么,然后他突然抬手,用手指从王胖子身后蹭了一点,随后他放到鼻尖一闻。

  他知道这是什么了,他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然后抬头看向了白玉兰。

  而白玉兰在察觉到这目光时,有些心虚的偏过了头去,这样不是在洞里,他当时就想来一句,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这时他感觉身旁有人凑了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是张启灵,他说完就跟没事人一样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解决完王胖子身上的问题后,他们四人又继续开始在这又窄又矮的洞里爬寻着。

  因为白玉兰有神识可以提前探查到,因此他们少走了好一些弯路,如果他们要问白玉兰为什么可以这么精确的就找到正确的路,白玉兰的回答简单明了。

  女人的直觉。

  很快他们到了一处分岔路口,白玉兰这下开始有些犹豫了,这让后面的王胖子不由问道“白妹子,你怎么不走了?”

  不是他不走啊,正确的路在右边,可右边里面又有只禁婆在那里堵着路,这让他怎么好走?也不是他怕,主要是他们这一行里还有个招邪体质的人。

  不过很快白玉兰就想到了一个办法,禁婆属于鬼物,阴气重,可要是有个阴气比它更重,更恐怖的存在,那它不得吓得跳起就跑。

  这么想着白玉兰他也懒得顾着形象了,反正这洞道里暗的很,其他人应该是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