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清缠被顾河拽着要往屋子的方向走,汤朊赶忙追了上去,想着再试一试,“伯父,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汤远鑫只是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而已。
我跟汤远鑫关系并不好,就连他死,我也是放《好日子》庆祝的,伯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改姓,改姓顾也可以!”
顾河是个老顽固,只要他认定的事,几乎是没有人可以动摇的。
随着这些年顾家在帝都的地位提高,顾河的脾气也是愈发的说一不二,性子也变得高傲起来。
顾清缠是顾河的二儿子,从小算是比较听话的主,不像他那个跟辣椒一样的大女儿,执拗的很,性格暴躁起来,连他这个老爹都敢动手。
顾河的孩子大多随了他的性格,各个都是难惹又倔强的主。
顾河早些年和汤远鑫的恩怨还没有了结,按照他那个小气的样,估计是一时半会不会把顾清缠放出来。
顾河牵着顾清缠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屋内走去,“呵,就算父子不合,可是你的身上流的依旧是他汤家的血,随的也是汤远鑫的性子,我就这么一个宝贵儿子,我从小没舍得让他吃一下苦,更不可能让他去你们汤家吃你们汤家人的爱情的苦!”
顾河的话像是刀子一般刺进了汤朊的心里,汤朊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前恳求着顾河,“求你了,伯父,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不会辜负顾清缠的。”
“没门!就算你磕死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把清缠交到你的手里。”
“真的,死也不可以吗?”说罢,汤朊的脸色突然阴了下来,他缓缓的站起身,跑向了殡仪馆旁边的车子前。
“扑通”一声巨响,汤朊应声倒地。
血顺着额头缓缓流在了汤朊的脖子上,将他的黑色衣领浸湿,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顾清缠,就算逐渐合上了眼皮,汤朊也在心里继续刻画着顾清缠的模样。
“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能将我和顾清缠拆开。”
世界从那一刻好像变得静谧,汤朊的耳朵里只能听见顾清缠在远处着急的声音,“汤朊!”
……
医院。
月光渐渐的笼罩,一束月光穿过紧闭着的窗,偷偷爬到了病房内男人的脸上。
男人撇着眉,嘴里一直喃喃着重复着几个字,“顾清缠,顾清缠……”
跟着季淮之来到医院的温辞,听见了汤朊口中说的名字后恶毒的话语脱口而出,“呵,又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真是骚,这么几天,就把汤朊迷的跟什么似的,非他不可了!”
季淮之则是站在身旁笑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屋里闷,还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季淮之望了眼在床上还没有醒来的汤朊,对着身旁的温辞说道,“我去外面抽根烟,你在这等着。”
虽然温辞很想看见汤朊这张脸,可是他不想听见顾清缠这个名,思来想去,温辞很是不情愿的跟着季淮之出去了,“等等我,淮之,我也去。”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了汤朊自己。
头顶的点滴缓缓流进了汤朊的身体里,汤朊梦中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那张脸长的好美,美到令人窒息,像是上天特意雕刻好的艺术品一般,叫人只看了一眼,便再也不肯挪开视线。
这样一件叫人着迷甚至上瘾的艺术品,慢慢的发展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毒。
顾清缠是毒,而他甘愿中毒。
梦被惊醒,汤朊大口喘着气挣扎着坐起。
“怎么了?在做噩梦吗。”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顾清缠,汤朊还有些不可置信,“清缠?你怎么来了?”
“看你受伤我很担心你,所以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了。”说罢,顾清缠弯下腰,将手里带的东西展示在了汤朊的面前。
轻柔的手点在了汤朊吃惊的唇上,顾清缠很是温柔的弯下了腰,一不小心将里面的风光乍现,“先吃饭?”
一句话,简直令汤朊喷血!老婆太辣了,简直比辣椒还辣!
汤朊坐在床上,他委屈,话都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的饭菜,我想尝尝。”
顾清缠摸了摸他的头,低下头,故意将声音变得缓慢,听起来就像是在挠汤朊的痒痒,“都是你喜欢的。”
见突然吃的开心,顾清缠提醒道,“不过你要快一些哦,我背着父亲偷偷溜出来的。”
汤朊把头埋在顾清缠的胸口撇着嘴,“不多陪我一点吗?”
“没有办法啊,父亲现在还不同意我们两个,给他点时间,我们再努努力。”
汤朊把脸撇向了一旁,“怎么像偷情一样?”
顾清缠笑笑,主动坐到了汤朊的腿上,他的表情很是妩媚,挑着眉,多有挑衅的意味,“那我们就偷偷的来?”
“嗯......”
……
另一边,在外面抽完烟的两个人,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动静后,季淮之先是放在门上的手一顿,后又一笑,“我们还是继续在抽一根烟回来吧。”
温辞表现的很是不屑,“在医院这种地方就勾引汤朊哥做这种事,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