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微微颠了颠那刀摇摇头:“不行。”

  胖子也拿了拿:“好家伙还挺沉,你要是拿不动就……”

  解雨臣不禁想起昨晚那股恒劲,默默想:她拿不动?她会拿不动?开什么玩笑?

  吴邪则在一旁心里吐槽:绝逼是因为――懒。

  果然就听慕歌下句懒洋洋的甩出来:“懒得拿。”

  如果胖子是个粗中有细眼睛很毒的人,那吴邪就是有着独有思维和――很喜欢细节的人。

  他和慕歌相处下来,他早发现她是一个很懒的人。

  慕歌的懒,不是她多懒得动,也不是小哥的日夜昏睡,而是一种为人处世之道,对你说话漫不经心却不失礼,有些事不想做,也不会找别的理由搪塞你。

  就是懒。

  胖子叹了口气相当遗憾。

  解雨臣定了定神,对慕歌极力维持着平静:“慕歌,霍奶奶说,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慕歌摇头,她用不惯别人给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入夜。

  慕歌在霍秀秀给她的包裹里找出一件长裙换上,在吴邪和胖子惊奇的目光中化了一个淡妆,挽了一件外套,翻上梁打开天窗。

  吴邪呆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奔到天窗喊道:“慕歌,你去哪啊?”

  慕歌头也不回,“找乐子。”

  她走在大街上,绕了一圈发现身后的人仍旧不疾不徐的跟着她。

  慕歌绕到一个无人的小巷,疾跑几步借力一跃而起隐上一处矮房。

  月光渐渐从乌云中探出头,伴着细微的脚步声穿透慕歌的感官,脑海里细致的描绘出脚步声的主人。

  是个年轻人,男人,步履又轻又快,几乎无声。

  还有几个显得纷乱的,不协调的脚步声逼近,下盘较之先前这个不稳也无力,但多个人加在一起就行成了一种独特的气韵。

  就是那种旁人看了会觉得:哇,黑涩黑涩会耶……

  慕歌这种行家看了是:喔,一群皮皮虾啊·······的气韵。

  心里虽然这么想,慕歌百分之九十九的专注力却都给了后边这个男人。

  她无比认真的考虑起一个问题:先揍谁好呢?

  今夜凉如水。

  隐藏在暗处中的女子锦衣夜行如戾猫伺机而动,暴|露在月光下的男子长刀无痕如猎豹出手无空。

  有两方缠斗起来。

  慕歌抽出匕首,看着底下跟踪自己的人,一方四个人,另一方······只一个人。

  屏气收声在房檐上迅速窜行,几个起落绕到男子的身后。

  男人脚边躺着四个昏死过去的人。

  她出手利落不加犹豫,匕首落下与那人极速抽出刀的刃撞在一处,激起大片火花。

  慕歌一惊,手上的劲却半分没收,去看那对面男人的面容。

  对上一双极淡的眼,慕歌眉头一皱,抽身退开收刀一气呵成,站在不远处笑道:“张起灵,玩尾|行?”

  餐厅。

  慕歌舔舔唇,淡淡道:“跟着我做什么?”

  对面的人淡淡道:“霍老太给你的东西,想看看。”

  她转头望向窗外,却发现竟不知何时下起雨来,皱皱眉:“那群霍家伙计你没打狠吧?还没醒雨浇到着凉了就不好了。”

  张起灵:“不方便?”

  慕歌看转移话题失败,淡淡一笑:“怎会。”

  摆出锦盒,慕歌打开,一股冷香转出,慕歌一手掩鼻,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其中静静躺着一支描得十分精细的瓷瓶。

  张起灵皱眉,伸手合上锦盒,轻声道:“有些熟悉。”

  慕歌眼底怪异之色一闪,没有说话。

  十二点半,两个人走出餐厅,

  雨停了,慕歌踩着浅浅的水洼玩,走几步就蹦蹦跳跳的,高跟鞋敲地的声音格外好听。

  张起灵侧目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早了,不回吗?”

  慕歌自顾自跳来跳去,路灯下的影子高高低低的跟着舞动,她接话道:“该见的人还没见着。”

  闻言,张起灵果然沉默起来。

  瞄了身边男人一眼,见他没有回去的意思,心底叹了口气,到底是因为不信任她,怕自己作妖呢;还是担心她的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