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热闹的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临近年关，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姐姐，手里那个空瓶子可以给我吗？”
身上穿着单薄外套的小男孩，拎着一个缝着补丁的帆布袋，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手里的空矿泉水瓶。
“啊，给你，你爸爸妈妈呢？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苏衍接过矿泉水瓶，冻的通红的小脸立马扬起微笑，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奶呼呼的张口。
“谢谢姐姐，我爸爸妈妈在家等我呢。”
看着七八岁的小孩穿着单薄的校服外套，拎着编织袋，脚上的帆布鞋似乎也已经开了线。
那个女生突然有点心疼，看着男孩走远，想追上去给他点零花钱，却被另一个女生抓住。
“别过去，他妈是个疯子，他爸是精神病是弓虽女干犯。”
破旧的老宅区只有几盏忽闪忽明坏了的路灯，苏衍费力的拉着捡了好久的空瓶子到了垃圾站，小小的身影一脚浅一脚深的走在雪里。
今天依旧捡了好多瓶子呢，换了不少钱。
一共是14.28元，老板婆婆人真好给了他15。
小小的手背上因为冬天冻的裂了口子，苏衍忍着疼搓了搓手。
天气越来越冷了，要赶紧捡瓶子买新校服，身上这个还是夏季捡瓶子买的。
小小的身影在大雪里面，雪越下越大，鹅毛似的大雪飘在身上，像披了一层白毯。
苏衍顶着寒冷跑回家里，一进家门，屋里面破烂不堪，满地的酒瓶子，椅子上的男人已经睡着，桌子上也散落着酒瓶。
可能推门的声音吵醒了男人，趴在桌子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妈的，小兔崽子死哪去了？”
男人浑浊的粗嗓门响起，右手抓到空酒瓶，伸手朝门口的人扔了过去。
酒瓶砸到脚边，碎成碎片，苏衍吓得浑身发抖，紧紧的握住手里的钱，塞到口袋。
张崇看着他将什么东西塞进口袋，摇摇晃晃的从桌子上站起来，走过去，粗暴地抓过苏衍的手腕。
“好啊，又藏钱了。”
手里的钱虽然被紧紧攥住，但也被面前的人抢走了。
“还给我 。”
苏衍踮起脚尖伸手去够，但他长时间营养不良，身高还没有同龄人的高，整个人都是小小的一个。
张崇喝了酒就犯浑，看见他还敢反抗自己，抡起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苏衍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瓷白的脸上瞬间布上一个鲜红的掌印。
苏衍痛苦的闭着眼捂住自己的耳朵，耳朵里面轰鸣作响，这一巴掌打的几乎让他耳鸣。
张崇看着他这样，似乎还不解气，又狠狠的朝苏衍瘦小的身上又踹了几脚。
“没用的东西。”
在寂静的雪夜中，粗狂的咒骂声和男孩的哭泣声混杂，响了好久才停下。
雪停了，一只血淋淋的小手推开木门，苏衍被打得遍体鳞伤，扶着门才勉强从屋里面出来。
额头的血迹盖住了右眼，让他看什么都是血红的颜色。
小小的身影，在夜晚的白色雪中尤为显眼，只见那抹身影蹲在了院子里的一个角落。
全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苏衍伸出小手，像往常一样抓起雪盖在自己胳膊上。
他喜欢冬天…
因为每次被打后抓一把雪盖在伤口上，就不会感觉到那么痛了。
但是冬天真的好冷啊……
他好像窝在妈妈怀里，他不喜欢爸爸，因为爸爸喝醉了总会打他。
“妈妈衍衍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