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这个赌注关系到的是有关于蝙蝠侠的存在。
也是关乎到人类命运的存在。
有这样一个高高在上掌握着人类命运的的神明存在,人类的命运就永远会在命运三女神的织布机上复述着一样的故事。
这套战争与和平的戏码早在十几万年前她就已经快看腻了。
和上帝打赌的内容以蝙蝠侠为起点，继而辐射向全人类——这也是前老板会把我的身份设置成韦恩家族被收养的新成员一样。
他们记忆里收益我的流程一切合法合股合乎情理，而我印象中却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前老板愿意这么做也是一种考验,确认我能不能真正拥有和他打赌的资格。
如果蝙蝠家族没对我的出现疑虑，那么就给我这个机会，反之,自然就是滚回天堂或者过去地狱继续打十万年的白工了。
毕竟,对于老板而言，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掉队伍内部的不稳定因子，所以答应绝不干涉的事情也可以反悔。
啊,这就是言而无信的资本家吧！我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这之后,就是我为了融入这个家做出了一系列的努力,前老板也时不时地给我塞一些“考验”，美名其曰培养我们家里的默契，实际上完全就是添乱。
比如说时不时多出来的异能力,这些暴露在世人眼里都是会被怀疑的。
幸亏我们家的人在接纳了我作为家庭成员后,这些光是听名字就会让人觉得他们一定很多疑的家伙,就一直对我保持着高度的信任。
我们是一个幸福而又和睦，虽然有时候吵吵闹闹,但归根结底还是彼此相爱的大家庭。
前老板说不定是和人类有什么血海深仇,才一定要对人类动手,并且为此还多次考验人类。
但是上帝能和人类有什么血海深仇,除了他造人结果对方被克劳利蛊惑从伊甸园跑路了那段，这家伙和人类没有什么广为人知的仇恨啊？
我撇撇嘴,内心还在腹诽,跟着布鲁斯往下前进,不过片刻就走到了平台的底部。
最底部的平台处，是一个极为宽敞的超大空间。
我目光一凝，注视向这群堂而皇之坐在平台中的猫头鹰面具人。
他们就像是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一样，忽略了我和蝙蝠侠，正襟危坐在一张加长版会议桌的两侧。
我按住了布鲁斯，他蝙蝠侠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暴露在猫头鹰法庭的人面前。
我在这些猫头鹰法庭成员身侧转了一圈，却没有任何人对我们的存在投来注意力。
就好像我被忽视了一样。
有意思。
我伸出手，移动了桌子上的一支钢笔，在会议过程中的猫头鹰法庭成员却看得见这个。
那个法庭成员原本还在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了一旁的动静，当即被吓了一大跳。
“鬼、有鬼！”他指着因为不明力量而转动的钢笔，惊恐无比地冲周围的人说，“该不会是不放心我他们已经找到我们了吧！”
一旁的人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他，“老约翰，你是真的老糊涂了吧，这城市里除了我们哪来的神秘力量？康斯坦丁吗？”
那人可能是觉得自己讲了一个相当有趣的笑话，乐不可支地哈哈大笑。
而被我的行动吓到的猫头鹰成员也瞬间变了脸色。
能够来这边坐的实际上也都算是哥谭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被这样当众嘲讽根本没几个人受得了的。
要不是……要不是这家伙确实有那么几把刷子，被叫做老约翰的这位哥谭市黑丨帮老大绝对会让这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之所以会被骑脸，也是因为对方知道这位所谓的黑丨帮老大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随便得罪了也不会被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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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那位老约翰，结合哥谭地下黑暗组织广为人知的一些情报，很快和他互相嘲讽的法庭成员其面具底下的真实身份。
老约翰是某个即将发展为大型黑丨帮的组织二把手，也有些异心，在猫头鹰法庭成员眼里估计就是可以随时利用完就丢的炮灰存在。
他自然也是不甘心当一个炮灰，对法庭布置的任务坚决贯彻执行，
一步一步从三流的法庭小喽啰坐到了如今的席位上。
对于像他这样过去几乎没有完整地经历过教育的人而言，无疑已经是一种对自我的证明。
可与法庭中那些掌握着话语权的人相比，他所以为的这些能量又远远不够。老约翰想着，自己是靠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坐到了这个位置，可这些有钱人们呢？一个个满肚肥肠，出生就含着金钥匙而不知贫苦为何物，也不把自己这些底层爬上来的法庭成员当做是人看。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弹出来的文本框，这些杂七杂八的消息从老约翰的背后不断跳出——就好像这是一个Galgame似的，人物在点击之后才会做出相应的反应，而他们的心理活动也会跟着文本框浮现到众人眼前。
布鲁斯看着我发愣，走上前来时也也发现了异状，我们二人依旧小心地维持着无声的状态最开始我造成的那种异常，比如说诡异旋转的笔，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剧情的推进。
老约翰受到了内心恶魔的蛊惑，忽然抬起自己手边的钢笔，猛地往眼前那位趾高气昂的大少爷眼睛出一插。
他在地下世界里一向被人尊敬，有着一个神镖手的美名。显然，在此刻，那支笔没有辜负这个名号，正中了法庭成员的眼眶内。
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新老法庭成员之间的矛盾并非第一次出现，却是第一次发生血腥的动手，那位猫头鹰法庭的贵公子忍不住那种痛苦，捂着眼睛努力地把面具摘下来，汩汩的鲜血从里面流出，对方发出哀嚎的惨叫。
布鲁斯上前一步想要阻止，手上的动作却穿过了二人的身体，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看着我，语气有些凝重：“那是卢佩·罗根，检察院最近声名鹊起的新人，前不久却因为受到了相当严重的伤而卧病在床……我一开始以为他是遭遇到了报复，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眼下我们二人都已经很清楚了，眼前的这一切就是过去发生的倒映，而能够给我们播放过往回忆录的人也就那一位。
紧接着，眼前的一切场景和人物就像粒子一样消散，化为粉末后重新组成一个新的场景。
这次是更久以前的哥谭，依旧是充满矛盾、血腥与厮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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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些，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一连看了数十个不同的哥谭犯罪团伙纪事后，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由一道圣光从天而降的前老板，对方的装扮就像是街头寻常的老爷爷一样貌不惊人，祂想要我在这些历史中学会什么呢？
“学会什么？不，我没想让你学会什么，炽天使，我只想让你清楚，让人类从历史的本身得到教训就和让他们保持着正义与善良一样困难。无论是怎样的人类，都会困在这样的一个囚牢当中，终其一生都不能够做到真正的善良。他们的内心无论何时都会存在着邪恶的种子，有时候无需恶魔刻意地劝诱，这些种子也会自己发芽、开花。”
我皱起眉毛，这就是祂一直考验蝙蝠侠的原因吗？不相信人类世界会存在永远的善良与正义？邪恶的种子存在于心里，但这年头谁不是论迹不论心啊？
谁会在心里没想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呢？哪怕作为一个天使，我也是会经常抱怨前老板的那一种。论心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完美的人类了。
这样的话前老板的逻辑居然还挺通顺的。
“很可惜的是，你现在所认可的这些家族成员中，并没有哪怕一个人能够通过我的考验。”对方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在穷举到无数次的情况下，总有人率先放下本心，蝙蝠侠成为狂笑蝙蝠侠，红头罩成为阿卡姆骑士……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真真正正的正确。”
这句话反而让我也陷入了迷惘：“可是，什么是真正的正确呢？”
真真正正的正确难道就是和前老板一样为别人设置生与死之间的二选一抉择吗？如果现在有一位贫民马上就要饿死了，他的眼前有一块面包，又有一个同样饥肠辘辘的人过来，难道自己吃下饥肠辘辘的面包而不是让给其他人，这就是不善良吗？
“像您一样，不断地为他们制造人生的挫折逆境，不断地提高他们下一次要面临的危机的难度，必要时刻还要让他们变得霉运连天，这就是正义吗？”
说到底，正义本身也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词语吧。
深谙嘴炮技巧的我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看着前老板，脸上还带着一些欲言又止：“这样的行为更应该被称之为不义之举才对！”
对方的外表虽然是慈祥的老爷爷，可当脸色冷下来的时候，却自带一种让常人变得胆怯的光芒，祂用不知名的权杖敲击了一番地板，旋即询问道：“所以，你是打算和这些根本不能坚守正义的人类混迹在一起？难道你不想恢复自己天使的身份吗？”
能够恢复天使的身份，就要抛弃自己人类的家人们？
我摇了摇头：“这样对比下来果然还是做人要更好！”
在天堂当个007天使，一年365天都要加班，还没有一分工资，这样的生活我早就过腻了。十万年过去了，能够作为人类体验属于人类的生老病死，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人生体验。
前老板瞬间脸色僵住，估计就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果断地放弃自己属于天使的身份和力量。
可这真的算不了什么。我想着，没有天使的力量之后，作为人类的我也可以体验到有关于人的乐趣。
与此同时，一道圣光忽然冲向了布鲁斯的方向，我大惊失色，不是，怎么有人在主角嘴炮到一半的情况下忽然来偷袭啊！这不符合少年漫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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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圣光很明显就是冲着布鲁斯去的，我一个飞扑，挡下了第一下袭击，浑身上下瞬间冒出烤焦的味道。
前老板居然是玩真的啊！？
我惊恐无比地拍了拍自己的背部，虽然上帝一口一个剥夺我的天使身份，但这家伙还没真的这么干呢，肩胛骨的翅膀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就被烤成了九分熟的烤鸡翅膀。
有点饿了——啊不是，我摇了摇脑袋，蝙蝠侠正在自己的万能腰带里不断掏出一些魔法侧的道具，估摸着是来自康斯坦丁的，上面很明显的一股地狱气息。
大名鼎鼎的地狱神探让路西法咬牙不已，恨不得把对方做成地狱烤肉。
就连我都在路西法那边听说过康斯坦丁的大名。
我想起来之前在醉酒后路西法在我身上也留过一个魔法烙印，当即往里面注入魔力，漆黑色的光芒瞬间冲出，与那缕白色的圣光相撞。
路西法在一通黑色的烟雾里慢慢地踱步而出，看到了自己十几万年没见的前老板。
前老板虽然许久未见，但是行为举止却还是与过往一样，他心想，一样的爱对离开的成员下死手。
当初成为堕天使的路西法是遭到了这样的对待，现在并非叛逃，而只是自愿放弃人类身份的玛丽苏也会遭到危险，这是路西法在上次见到玛丽苏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的事情。
毕竟她几乎把自己当做了人来看待的时候，那些天使的小花招也就不比以前管用了。
路西法手上的魔法罩比我那种一次性可循环利用的要好用得多，甚至完美地覆盖了我和布鲁斯老爹两个人。
象征着正义的火焰已经围成一个充满宗教意味的圆圈，正中间的三个存在却分别代表了正义的天使、邪恶的恶魔和在二者之间不断徘徊寻找自己的道路的人类。
我按住布鲁斯的手掌，又抓起路西法的手掌，一齐摸向正前方的魔法护罩。即使是对魔法几乎感知力为0的布鲁斯·韦恩都可以感受到手心那些澎湃的魔法力量。
这种力量甚至超出了常规情况下，我和路西法魔力值的最巅峰。
上帝说：“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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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强大的魔力波动袭来。
这次甚至没有任何炫目的光效，真正的魔法比拼时并不会存在所谓的光影特效，在极致的朴素下，是被不断压缩的魔力。
我手中的火焰有一部分确实是前老板赐予我作为炽天使的力量，可还有一部分能够灼烧他人灵魂的火焰，却是我自己本就有的天赋。
青金色的火焰自手掌心迸发，这种能够灼烧灵魂的火焰，它对灼烧目标的判定，实际上也和刚刚上帝问过我的话相关。
——亵渎正义者将会被火焰焚烧。
——无论是恶魔还是邪恶的思绪，都会在火焰的焚烧下消失殆尽。
有着终结一切罪恶传播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火焰在焚烧过布鲁斯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布鲁斯也没有产生任何被火焰烤炽的痛苦。
人类本没有可以对抗这些魔法的力量，在上帝全知全能的眼中，布鲁斯·韦恩也确实没有对那些火焰产生任何的反抗，祂很清楚这些火焰本身所具有的属性，因此更加不能够相信，这位花花公子的灵魂颜色怎么可能没有变色？
就算他黑暗骑士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准线那么多年，可总有过放纵享受的时候，无论是神明判罚的圣光又或者是玛丽苏焚烧灵魂罪恶的火花，却都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表示。
而这只有一种可能。
全知全能的神明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布鲁斯·韦恩就像玛丽苏嘴里所说的一样表里如一。
这显然不能被独断专行多年的祂所接受。
如果要让祂承认自己错了，比登天还要困难。这一点，路西法是再了解不过的。
他啧了一声，在上帝的手指微动的瞬间立刻用邪恶的黑暗魔法挡下了一击，布鲁斯也在顷刻之间把我压到了一旁防御那可能出现的攻击，路西法相当阴阳怪气地说：“原来在神明的眼里，冷不丁地偷袭别人也是一种正义之举啊。”
语气活泼中带着稍许冷意，这位地狱的主宰瞬间夺回了这起无代理人战争的主动权。要知道，像上帝和地狱之主这两个身份，是万万不可以出现在人类的世界当中的，一旦出现，就会引起世界局势的更替，甚至很有可能会让天堂和地狱双双以为对方要发起战争，而地点则选择在了人间界。
一开始，这个宽阔的空间确实是由上帝作为主宰，可在路西法讯速地用言语踩中上帝雷点吸引对方所有的注意力的下一刻，他也立刻抢走了这片战场的主导权。
在我对前老板多年的揣摩中，我也隐隐约约get到了作为上帝对方的雷点会有哪些：
1.绝对不能够在祂面前提起路西菲尔叛逃成为堕天使路西法并且一路砍瓜切菜成为地狱之主这件事情；
2.也不能说到还有不少的天使跟着路西法直接成为了堕天使，大家一起背叛了祂；
3.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想要离开天堂去地狱的意思；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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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确实会觉得，前老板还挺玻璃心的。在路西法特地为周围加上一层防止魔法波动逸散吸引来天堂地狱生物的防护罩后，我不禁放宽了心，看向了上帝所站着的位置。
他依旧保留着人类白胡子老爷爷的伪装，表情却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古井无波。
“无论如何，人类都是不可以信任的。”
他面不改色地说：“不管你们信不信，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蝙蝠侠根本就不属于正义之人，他在各个世界中辗转，摧毁整个世界的发展，这是我必须杀死他的理由。”
路西法挑起眉毛，看向了布鲁斯，我下意识往边上侧身挡住布鲁斯老爹的位置，结果又被长辈们纷纷往下一按。
这两位担任了我的天使生活和人类生活的代理父亲角色的存在面对面盯着彼此，用一种我不太能够理解的方式进行他们自己的交流。
“你觉得另一个世界的你会那样做吗？”
“也许会，但那不是我，也不会是我。”
路西法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把我的手放到布鲁斯的手上，颇为一种女儿的交接仪式的感觉。他转过头看向上帝，又恢复了我过去很熟悉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努力地抖擞了一下身体。
在某一个瞬间，他就像放下什么重担一样，往前一步嘻嘻哈哈地勾住前老板的肩膀，用轻快的语气说：“那什么，也别对孩子太严厉了。你想想，养大这么个闺女也不容易，她想当人就当呗，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干什么坏事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又没有关系。”
我：？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路西法，啊？这是什么意思？
上帝面色依旧严肃，语气却放缓了不少：“啊，这是路西法对你和你的父亲设置的一个小小的考验，可不是我设置的。”
他们在经过重重的考验之后，确认了布鲁斯也是一个能够肩负起照顾我责任的好爹，于是才愿意把我丢到人类世界里，再继续对布鲁斯进行新一轮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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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懂了。
原来我才是那个自始至终的关系户啊。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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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我不能理解但我大为震撼的表情将这一整场事件的前因后果纷纷听完。
所以说前老板和路西法的关系没有像我想象的和传言里的那样不和，甚至有时候天堂的公文还是路西法帮忙批改的。
所以说我能够进入人类并且过得如此顺风顺水也很难不说有天堂和地狱两位大人物的同时推动。
所以说现在经过一番详尽的考验之后，无论是路西法还是上帝都认可了布鲁斯当我的新爹。
你们别太荒谬了！！！
我用一种崩溃的眼神看着他们，这种感觉就好像勇者一路闯关打到最后，发现原来城堡里的大魔头是自己邻居的叔叔并且天天给自己送鱼肉，自己这一路的闯关甚至很难不说是又大魔头的倾囊相助，妈呀，好离谱。
我捂住了脸，郁闷地蹲到了地板上。
如何把上帝和路西法油炸至两面金黄，在线等，挺急的。
韦恩崽哥谭搞事指南（错）
韦恩崽哥谭被找地儿指南（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