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君则很有闲情逸致地指挥一干小厮收拾临时购置打算用作一次性宾馆的豪宅。
而后好整以暇对仍“抱病”榻中的尚清华隐晦地表示——欠下的,他还是会连本带利一样一样讨回来。
尚清华:“……”
“咳咳……”尚清华佯作虚弱不堪地咳了几声,眼睑里若含水光,在用生命淋漓尽致地诠释什么叫做“蒲柳之姿,弱不禁风”。
“……大王,我……”肾虚这个借口他有点说不出口啊,而且他家大王也不一定能理解,但实话实说菊花疼……尚清华摸了摸自己的脸皮,难过地意识到自己不配拥有这个东西,最后还是折中了一下,
“我……咳……最近感觉……咳咳……周身不适、体虚力乏……嗯”词穷的飞机菊苣翻起眼皮想了一下,无缝接道:“嗯……可能要好一阵子不能做剧烈运动了……大王您……能不能先委屈一下?”
仍屈着一把火的漠北君冷眼旁观他的委婉暗示,面无表情充耳不闻,替尚清华抻了抻被角,用冷冰冰的语气道:“好好休息。”
尚清华心想这还不如换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呢。
无奈归无奈,卖惨不行他还能扯淡,尚清华清了清喉咙,虚弱中仍不忘带着诚恳道:“大王您这样不听忠谏是不对的,您想想啊,我不像您那样体质强大性能优良,万一折腾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啊?您说是不是?……我还要追随您一生一世呢!所以啊大王凡事三四而后行呀!……”
漠北君难以自抑地揉了揉太阳穴,倚着床柱看着尚清华那翻飞不休的嘴皮子,仿佛有点头疼。
尚清华连珠炮似的喋喋不休,继续耐心劝导:“冲动是魔鬼,我们得谨慎考虑呀要是我……咳咳……虽然我很抗打可是搞不好是后遗症没出来呢!真的闹了什么时候毛病我不是怕我的身体不行了,我怕的是不能照顾您陪着您了呀!我还想陪你一起……唔……”
啊,终于安静了。
尚清华很不服气,眉头紧蹙表示他的不满,双手推拒着漠北君倾压过来的身体妄想能挣到一点自由。
一言不合就赌嘴,这是逃避,逃避啊大王你知道不?!
漠北君心满意足地消灭了“小仓鼠”的叽咕乱叫,钳着怀里人的腰,肆意地在熟悉而温热的唇齿间掠夺流连……而才睁开眼,就看到了尚清华因为不满而紧的眉宇,哪怕被压制,瞪他瞪得也毫不含糊。
漠北君当然不怕他,不仅不怕,还变本加厉地捏起了尚清华的下颚,一路从嘴角亲到侧颈下面去,很不老实的留下了一排排牙印。
尚清华:“……”
他是不是太纵容漠北君了?
他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不,他不该有勇气想到翻身这种东西。
床帐被拽得铺天盖地垂下,不怀好意的魔终于露出了他隐藏已久的森森獠牙。
……(此处省略1000字)
豪宅甫一安置好的第一天晚,便不安定地升起了闹腾不休的袅袅余烟。
实在是不幸,我们伟大的飞机菊苣壮烈“牺牲”了!
——
人界的东西果然不管是什么都比魔界的豪那么一点,豪宅理所应当的在晨曦一线的鱼肚白中醒过来,便宜不要钱,买一送一还伴着山间草木的清香和婉转的鸟啼——人间美好的一天正式开始。
尚清华艰难地在太阳晒屁`股的点上醒了,一口久久卡住的气还没能叹出来——眼角黑色身影一闪。
正面朝下趴在被子里的尚清华:“……”
这简直就是个噩梦。
一双有力而又不容分说的手顺着他的腰脊把他抱了起来,漠北君那张似乎总是冷淡的帅脸上出现了凡是正常人都能一眼看出来的柔情,哪怕十分十分的浅。
尚清华不出意料的看呆了。
然而转念一想,尚清华又出离的愤怒了。
这叫什么?
嗯?
叫什么?
得了便宜就卖乖!
“卖乖”的漠北君贴心的为尚清华穿好了衣服,贴心的问道:“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
尚清华胆大包天地白了漠北君一眼,颇有恃宠而骄的味道:“哪儿都不舒服!”
漠北君难得十分好脾气的点了点头,连一点要发作的迹象也没有,如果换做常人此时该有什么表情的话,漠北君现在大概在笑。
“……”
昨晚被残酷“虐待”可怕记忆猝然上翻,尚清华深深地为自己的屁`股担忧起来,同时也悲哀的意识到他可能好久踩不到亲爱的大地了。……哎,“春风得意马蹄疾”,这阵“春风”都快把漠北君吹成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漠北君窥不到尚清华的忧桑感想,整个魔似乎心情极佳,又贴心地问道:“那你饿了吗?”
嗯,不错,这是人话。
尚清华迫不及待道:“饿,当然饿了!大王你快……”
漠北君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太多我记不住。”
尚清华点点头,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心想好歹没用嘴堵,嗯,有进步。
漠北君接着补充道:“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你应该爱吃。”
“啊?”尚清华咂摸咂摸,什么叫应该?漠北君知道他的喜好?
……这也太……惊悚了吧。
惊悚变成了现实,没等多久,店小厮们一一送来了订好的餐点——几乎都是尚清华钟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