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余听轻声道。
木槿抿抿唇，像是被打击到了。
沉默的离开了盒子。
蒋菘蓝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毕竟这几次的相处中，余听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经知道了。
小栀瞟了一眼蒋菘蓝。
“余听，你为什么不帮他呢？”
扯了扯唇角，余听平静道。
“我和凌柒要一起进副本，你们去吗？”
小栀愣了一下，摇摇头。
“我要休息，上次从副本出来之后，总觉得有些难受。”
蒋菘蓝脸都黑了。
“不了不了，两位大哥，请自便哈。”
余听对上凌柒含笑的眼睛。
打开了黑色盒子。
上次从副本出来的盒子里，只有食物，他需要更多的信息，要解开困境，需要小黑的帮忙。
黑色盒子打开的瞬间，两人消失在了原地。
蒋菘蓝别扭道。
“你怎么会问他木槿的事情？”
小栀冷哼一声。
“啧，还不是为了打击你，谁知道余听根本不上我的当。”
刚要嘲讽的蒋菘蓝闭麦了。
余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诊疗室了。
柳如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余听挑了挑眉。
“小黑，我怎么回来了？”
“主人，你需要不断地探索这个副本，冲开疯人院外面世界的白雾，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怎么冲开？”
“有关键词限制，我不能说，会被发现的。”
余听皱了皱眉。
“我知道了。”
柳如烟悠悠的开口。
“我们开始治疗吧。”
“很快就不疼了。”
钢针的尖端泛起冰凉的光，余听的眼泪一瞬间掉了下来。
“护士姐姐，我真的不疼，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这一次，柳如烟却严肃道。
“看起来幻觉更加严重了，放心，我会给你进行麻醉，只要切除大脑额叶，你就不会痛苦了。”
“躁动的情感也会平静下来，你放心吧。”
余听眸光微动，和上次副本的内容不一样。
情感？
是游戏对他的警告吗？
柳如烟开始抽取针管内的液体。
还对着余听温柔的笑笑，可她只有一只眼睛，笑起来十分诡异。
“别怕，这是麻醉，很快就不会痛了。”
无声地扯了扯唇角，余听手里长刀一闪，直接将绑带割开。
“警告：病人产生失控行为，该行为识别为一级危险行为，允许采取强制措施。”
这行为像是触动了柳如烟，她面无表情的念完警告。
瞬间暴怒。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四肢不正常的扭曲，像是被操纵的人偶不断地挣扎，朝他攻击过来。
手里的针管乱挥。
“快冷静下来，病人余听！请你冷静下来！我会帮助你，永远站在你身边！”
余听嘴角一抽。
到底是谁不冷静啊？
刀背精准的打在柳如烟手臂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女护士连动作都没有停顿。
想到之前副本的事情，余听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女护士的脖子砍了过去。
“咔嚓！”
一颗头咕噜噜的掉落在地上，滚了好远。
掉在地上，嘴里还念着。
“病人存在危险行为，需要采取强制措施......”
“啧！”
无头女护士在诊疗室胡乱攻击。
地上的头念个没完。
余听拉开诊疗室的门，转身开溜。
迎面撞上男人的胸口。
“唔。”
这么痛？
余听捂住鼻子，能让他感受到痛的，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凌柒担忧的微微弯身，紧张的看着余听含泪的眼睛。
“对不起，你没事吧？”
余听摆摆手，指了指身后的柳如烟。
凌柒立刻明白，踹了一脚柳如烟，迅速将门关上了。
柳如烟在门后不断的拍门。
“凌柒，这个副本的难度好像提升了。”
“之前杀掉NCP很轻松，现在砍下NPC的头都没有用。”
凌柒皱了皱眉。
“那个院长也是，杀不死他。”
两人身上穿着病号服。
一边警惕四周，一边朝着楼下走去。
疯人院里安静极了。
除了之前见过的柳如烟和院长，再没有其他人，想到小黑的话 。
余听轻声道。
“我们去一层，确认一件事。”
一层大厅灯光明亮。
身着红衣的女尸，安静的坐在钢琴旁。
余听走过去，抬起她的脸。
这张脸容颜美丽，空荡荡的眼眶，显得有些可怜。
可这分明是空青的脸。
在神树守卫副本中，空青的样子被游戏改造成了人鱼，五官有所调整。
显得她气质更加出色。
此刻失去了双眼，没有了生机的样子，和之前完全不同。
但余听还是认了出来。
余听擦掉手上的血。
凌柒注意到他的动作，眸光微顿。
四周的灯光闪烁两下。
“没看到蒋菘蓝和之前的玩家，重新回来的只有我们两个。”
余听点点头。
长刀出现在掌心。
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容貌精致的少年手握长刀，笑容清浅。
“那不是很有意思吗？”
光影忽明忽暗，少年亦正亦邪。
凌柒安静的站在他身边，像一位骑士。
好像无论余听是正是邪，都会忠诚的守护着他。
灯光熄灭。
四周顿时响起了喧闹的说话声以及脚步声。
余听和凌柒还没来的及攻击，灯光骤然亮起。
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化。
身着病号服的病人们，凭空现在他们眼前。
似乎在大厅里举行什么活动。
四周都是喜庆的拉花和彩绘。
一个和善的中年大叔，笑着挠了挠头。
“小蒋这孩子啊，鬼点子多，有他帮我，这次下棋我赢了老李。”
另一个消瘦的大叔冷哼一声。
“啧，那皮猴子，整日染些花里胡哨的头发，不务正业，真不知道以后可怎么办？”
余听和凌柒对视一眼，走到大叔身边。
“大叔，你说的小蒋是蒋菘蓝吗？”
那大叔愣了一下，皱着眉看着余听。
缓缓叹了口气。
“小余听，你别怕啊，叔去给你叫护士啊。”
余听愣了愣。
听那大叔喃喃道。
“好好的孩子，怎么会生这样的病呢？”
真诚的让余听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大叔看了看凌柒。
“凌柒，你看着他啊，别让他乱跑！”
言语间，似乎是认识他们，余听给了凌柒一个眼色，凌柒立刻问旁边的消瘦大叔。
“大叔，余听怎么了？”
那大叔皱了皱眉。
“你又忘了，凌柒，小余是妄想症，你是失忆症，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样呢？”
余听眸光微沉，妄想和失忆？
倒是贴切。
和善大叔匆匆忙忙的带着护士回来了。
他皱着眉。
“你快给小余看看，这孩子连小蒋都忘了，估计是又严重了。”
身形消瘦的大叔接话。
“是啊，凌柒也是，他又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