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归茫然，身后的按摩棒还在工作，江问久的茫然带了几分难过。
程霖看着他笑了一声。
江问久有点难过的“看”了过来。
“一点钟方向。”程霖出声提点。
江问久得到信息之后垂着头按着程霖的提示摸了过去，他把周围都摸了一圈又蹭着往前面走。
在江问久摸到第二个小球的时候反而又陷入了新的迷茫中，换了好几个方向后，他反而摸不准程霖的位置了。程霖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江问久只能茫然地四处张望。
程霖这一次很久都没出声，却暗自调整了振动频率。
忽然高频震动的按摩棒忽然存在感很强，强到江问久只能夹紧双腿弓着背在地上缓和着这一阵情欲的侵扰。前端的性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早已高高抬起头来，他下意识想要伸手的时候程霖轻声咳了一声。
他身子沉下去的时候按摩棒就会进的更深一点，后穴最敏感的地方被按摩棒压着一阵阵刺激着，激起一阵阵战栗。
江问久有点委屈地把手放下来，又朝着程霖的方向难过地抬起头来。
没能得到任何提示。
同时他也熬过了欲望最为汹涌的时刻，他的心脏变得空落落的，既不能得到程霖的安抚，又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现在折磨江问久的不再是身后不停歇的震颤，反而变成了一种落寞。
程霖的沉默使得江问久的心脏越跳越快，甚至感觉胃里泛起酸水来。
黑色的眼罩隔绝了他的目光也吸干了他的泪水。
他张了张嘴，又因为一阵阵的欲望和胀痛浑身颤抖。
“先生……”他想了好一会，才为难地叫了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被遮住的眼睛又像是望着程霖的方向。
这一次他得到了程霖的回应。
就像程霖每次说的那样，只要你开口，我就会伸手帮你。
“小九，”程霖叫他，“你的五点钟方向，大概两米左右，还剩下最后一个小球，是你今天的礼物。”
江问久的茫然在命令中变成了一种一令一动的行动体。
他摸摸索索地去另外一边摸那另外一颗球，中途程霖的声音一直都没断过，直到他摸到最后一个小球，又爬到了程霖旁边。
他这时候才摊开手把三个小球放到程霖手心里，又抱着程霖的小腿浑身发抖。
程霖把他抱进怀里，又紧紧地搂住他。
“做得很好。”
程霖取出了他身体中的按摩棒，又摘了他的眼罩。
在设计这间房子的时候江问久留下了唯一的窗子，拉着垂地的白色纱帘，傍晚的阳光刚好打进来，给这个屋子渲染出一层朦朦胧胧的暖光。
江问久喜欢这种温暖，也喜欢程霖身上的温暖。
他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只是在程霖有节奏地拍拍下平静下来。
“礼物是什么？”江问久抬起头，又去亲吻程霖的眼睛。
“你猜猜。”程霖搂着江问久的功夫有些犯困，就只是闭着眼睛敷衍。
江问久没得到满意的答复，就开始啃来啃去，从耳垂咬到脖子。
用牙齿轻轻碾过一块软肉，又摩擦着叼一下。程霖感觉脖子湿乎乎的，终于忍不下去摁住了江问久的脖子。
程霖扛着江问久回卧室，等把江问久扔到床上之后看着他才看着江问久白伶伶的身体思考：活该，都是自己惯的。
程霖身体压下来的时候江问久很自然地抱了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正垂着眼睛看他的程霖。
“先生，我想要我的礼物。”江问久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吻他，又换了称呼，“程霖哥哥，我的礼物是什么？”
太犯规了。
程霖没直接回答他，反而压着他吻了上去，吻到江问久身体红了起来，又不得不大口喘息的时候才停下来。
他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江问久翻了个身，让他软绵绵跪趴在床上。
扩张进行的很顺利，程霖一边叫着他“乖宝”一边吻他的肩膀，翕张的小穴不知不觉吞下三根手指。
他抽出手指的时候江问久有些留恋地闷哼出声，程霖趁着这功夫顶进了自己的性器。
“乖乖，”他趁着江问久仰头的姿势亲吻江问久的脖颈，又用手指扣紧他的喉结，“你在我的客厅里说要分手的时候，想过我会在床上这么操你吗？”
江问久的身体都被固定在程霖怀里，只能忍受身后一次次从头到尾的贯穿和脖颈上的压迫。
呼吸是自由的，但是喉骨被压迫是不太舒服的。
他的挣扎全部被制服，只有手指能够自由活动，抓着身下的床单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乖乖，你那时候……说什么来着？”程霖问他，“我帮你想想好不好？你说……你有一个爱了很多年的人，以前求而不得，但是那时候刚刚好回来了，又给了你希望。”
江问久没想到他会这时候翻旧账，身体像是害怕一样抖了起来，又摇了摇头。
“后来……后来你的爱人去哪了？他能好好照顾你吗？他在床上也这么操你吗？”程霖的冲撞变得缓慢而深重，龟头一次次擦着敏感度过去，“乖乖……”
江问久在他怀里因为剧烈的刺激而战栗，脚尖紧紧的绷着，甚至大腿的肌肉都一阵阵收缩着。他失控的爆发出尖叫，又被程霖用吻堵了回去，他慢慢放松的身体还是在程霖怀里抽搐着。
程霖一直放在他喉咙上的手指扣紧了，呼吸彻底被阻碍，短时间的窒息和肉体上的刺激让江问久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发不出声音来，只有手指能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拍打着。
随着手上的动作，程霖越动越快，几乎每一下都碰撞出了声音。
不过江问久一时间听不到什么，他脑海中的快感和呼吸受限的窒息像是在他的神经中放起了烟花，让他整个人都好像飘在云端。
他不知过去了多久，在程霖放开手而空气涌入鼻腔的那一瞬间，江问久觉得自己重新活了一次，而程霖抱着他一直都没撒过手。
“乖宝，”程霖舔他肩膀上的疤痕，任凭江问久因为刺激和痒意而抽动，“乖乖，今天没有礼物了，小球也不是你找到的。”
听完他的话江问久有些委屈地愣住了，过了一会他才带着哭腔含含糊糊说道：“可是你说今天给我礼物的……”
他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下来，在程霖说不许哭之后又憋红了眼眶。
程霖忽然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惹哭他，就只是默默地吻他的下巴和肩膀。
他放慢了速度，慢慢顶弄着江问久的身体，带着哭腔的抽噎声变成了溺于情欲的呻吟声。
在江问久神智开始模糊的时候，程霖加快了速度，如愿以偿听到江问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没事了乖乖，都过去了。”程霖亲吻他的肩膀和手指，程霖像是哄孩子一样说着，江问久颤抖着和程霖十指相扣。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霖抱着他翻了个身，折起他的腿压在胸前。还没反应过来的江问久浑身都在抖，带着哭腔朝程霖伸出手。
这一次程霖没有抱住他，只是垂眸望着他。
“乖乖，求求我。”程霖望着他的眼睛楔进他的身体，不断研磨在他最脆弱的一点上，却又捏着江问久吐着清液的性器不给释放。
程霖嘴硬心软，刚刚威胁完江问久又受不住他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滑，只能俯下身去抱住流着眼泪的江问久。
“礼物还是你的，别哭得像个小傻子。”程霖亲他的脸，又慢慢吻掉了他眼睫上挂着的眼泪。
江问久颤抖着睫毛望着他，用颤抖的手指摸程霖的腰，又抱紧程霖的脖颈。他把头埋进程霖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抓着程霖的肩膀去够他的嘴唇。
程霖把自己的身体埋在江问久的身体之中，又把头埋进江问久地颈窝。
他叫他“小玫瑰”，又哄着他打开身体，哄着他说出一些脸红心跳的话，又哄着他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混账话……
程霖把他抱回卧室的时候他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他捉了江问久一只手开始吻，从手背吻到指尖，江问久有些痒得缩了缩手，又哼出了声。
在他发脾气之前程霖把一个带着体温的细环套在他右手中指上。
江问久强打精神睁开眼睛，在朦胧的黑暗中看着那个素银的指环。
“礼物。”程霖亲了一下他的手指，又亲了一下戒指的位置。
气息打在江问久手背上，江问久整个身体都从这一个吻活泛了起来。
“还有一个好消息。”程霖凑过来亲他的侧脸，“顾清刚刚发消息说和汇生物已经确定想要招你了，刚刚跟他们HR炫耀来着。”
江问久今天的精力已经透支，他还不知道该为哪个消息而开心，有些迷茫地望着程霖的眼睛。
“你不跟我睡吗？”他看着程霖的眼睛提出疑问。
程霖愣了一下，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认真的俯下身吻了吻江问久的唇。
“跟你睡。”程霖的声音和缓而温柔，他从另一边上床，把江问久整个人拢进怀里。
江问久亲他的胸膛和脖子，又抬头咬程霖的下巴。
“干嘛？”程霖寻思刚刚困成那样的人怎么忽然有了精力。
他听到江问久小声趴在他耳边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