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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霖锁骨隐隐作痛，他只是揉着江问久柔软的头发，又捏着他的腰安抚着。
程霖颈窝里说不清是眼泪还是口水，江问久把脸埋在那里，时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他才红着眼睛抬起头，徒劳无功地擦程霖颈窝里的潮湿。
程霖亲了他的眼睛，吻干了他的眼泪，抱着他用温水洗了洗脸，又把他抱回到床上。
“我想你了。”江问久把脸贴到他肩膀上抱着他，低声说道。
“我最近……”程霖侧过身来把他抱在怀里，“有些忙，可能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我尽量……”
没说出口的话被一个吻堵回去，理智在甜甜腻腻的唇齿厮磨间消磨，直到江问久呼吸又急促起来。一直捂在毯子里的身体暖融融贴着程霖的皮肤，总感觉整个人都开始融化，思绪懒洋洋而毫无波澜。
“在家顾不上吃饭就算了，怎么在实验室也会瘦？”程霖顺着他的肩膀摸下去，在江问久没什么肉的屁股上捏了两把。
他的手被江问久推开了，江问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程霖倒是无所谓，又把江问久抄进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肩膀低声地笑。
“我们家小美人现在脾气大的嘞。”
江问久也笑了出来，他在程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姿势，把头埋了进去，疲惫促使他倒头就睡，程霖抱着他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早上江问久是被锁限制的晨勃带来的疼痛弄醒的，他刚伸手下去就被程霖抓住了手腕。
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刚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旁边程霖踢下了床。
“不许碰，也不许拆。”程霖早就醒了，被踢下去的时候还来得及把手机扔回床上。
江问久隔着被子和一个枕头皱着眉看向他，又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程霖慢悠悠爬回来把他抱到怀里，又捏他的腰和大腿。
“不舒服。”江问久把额头抵在程霖肩膀上扭了扭。
“没事，过两天就习惯了。”程霖揉了揉他的后颈，“去卫生间和我不在的时候给你解开，你去学校也会给你解开。”
江问久虽然心里在想“你说的是人话吗”，但是理智告诉他自己理亏。
“我晚点要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程霖亲他的肩膀和耳朵。
江问久点了点头，但是并不理他。
察觉到江问久还在生气，程霖笑得停不下来，抱着江问久拍了又拍。
“发什么脾气呢？你好意思发脾气吗？”程霖捻着他的头发揉他的腰。
“你一会走吗？”江问久嗓子有些哑，他开口的时候清了清嗓子。
“嗯。”程霖慢慢拿出来一个单独的钥匙，打开了江问久身前的锁，“回来再给你带，以后在我旁边都要带，等什么时候你能管住自己的时候……”
江问久趁着程霖说话，捂住了他的嘴。
“我有问题。”江问久捏着他的嘴唇，面无表情，“我也没管不住我自己，只是你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就会……”
他脸带着耳朵都红了起来，但是皱着眉头继续反问道：“如果我旁边站着别人我也不至于……”
他的话还没说完程霖就拍了他屁股一下。
程霖捏着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揪下来。
“你是想挨打吗？”程霖照着对称的地方在另外一边拍了一下，不太疼，但是动静不小，“哪来的别人？我是太惯着你了叭？”
江问久后悔地拍了自己的嘴一下，又摇摇头。
“晚点我去趟杂志社，然后去把我哥交代的事办了。”程霖压着他的后颈吻了一圈，甚至还咬了一下江问久的舌尖，“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想出去自己出去，给我发个消息，我结束去接你。”
江问久被他吻得目光发散，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乖乖。”程霖最后把他裹进被子里，“那你再睡一会。”
他走的时候没惊动又迷迷糊糊睡着的江问久，等江问久爬起来的时候屋子里空空如也。
冰箱里放着一份已经做好的三明治，贴着标签纸让他醒来去温一下。在三明治后面放着一盆正在腌制鸡翅和各种各样的菜，江问久细细点了一遍才关上冰箱门。
程霖进门的时候江问久正站在厨房煎程霖冰箱里煨好的鸡胸肉，烤箱里正烤着鸡翅，砂锅咕嘟嘟冒着泡。
他只是站了一会就凑过去抱住了正发呆的江问久。
“你是不是瘦了？”他吻了一下江问久的嘴角，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
“没吧……”江问久的理由还没找到，就被程霖抱了起来。
进门鞋柜那里有一个体重秤，程霖单手托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数字屏。
江问久被他慢慢皱起来的眉头弄笑了，一边推着他的眉心，一边往他身上贴。
放下他的时候程霖手臂环着他的腰紧了一下。
“别捏这，疼。”江问久躲着他的手往他怀里缩，程霖松开手撩开他的家居服，下面是昨天没轻没重弄出来的一片淤青。
他也笑了，嘴上说着“娇气死了”，但是还是弯下腰来吻了吻那片淤青小声安抚江问久。
第二天他就拉着江问久出门找了一个中医大夫，江问久和人家多聊了两句，出门的时候看到程霖在抓药那边写着什么。
走近了他才看到密密麻麻都是注意事项和熬药的过程，甚至程霖已经买了一个小药罐。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又去看旁边抓药的顺序，心里温温热热，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兴许是程霖一天四顿的缘故，兴许是这位调理脾胃的中医大夫医术极佳，江问久体重慢慢升了回来，整个人看着也有了血色。
毕业前事情不多，但都很琐碎，程霖这几个月一直很忙，江问久有时候从他家出发，路上花费的时间太久索性就收拾东西回出租屋那边住几天，或者等程霖忙完再来接他。
程霖问过他毕业答辩的时候能不能进学校。
江问久一边笑一边摇头。
由于程霖对这件事太过执着，而且恶劣到连着两天晚上摁着他在镜子前面哭出来还持续追问之后江问久很隐晦地表示：你不一定能进去，但是顾总可以。
于是趁着江问久回学校的那天晚上程霖在顾清家客厅里赖到了九点。
“所以你要跟我谈心？”顾清坐在沙发上打了第八个哈欠，“回忆过去？畅想未来？”
“我想去X大生科研究生答辩。”程霖在人家客厅坐了三个小时终于说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沙发另一边坐着的贺朝童皱着眉头。
“你又听不懂。”顾清委婉地指出问题。
“我就是想见见学生时代的高光小九嘛，很难理解吗？”程霖瞪着他哥，“你不也会想看贺朝童汇报吗？你不想看每次交班会你都会在后门站着？”
“这不一样。”顾清被点破之后有些不自然，“我只是等他下班，再说了，你自己开一个医药公司，让小九做你的技术总监，你天天都可以听他的报告。”
顾清好像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但还是补充道：“而且贺朝童上学时候的答辩……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
贺朝童清了清嗓子。
“你找理由。”程霖瘫坐在沙发上，“我真的很想去。”
“明天是肯德基疯狂星期四，V我50看看实力。”贺朝童有一搭没一搭说道。
程霖拿起手机给他转了500。
微信转账的音效响了起来，贺朝童冲他打了个手势：“你赶紧回家吧，晚了路上不好走，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
顾清托着下巴目送程霖走了才笑起来。
“嚯，五百块钱呢。”贺朝童举着手机给顾清看。
“合作愉快。”顾清树了个大拇指，又笑了起来，“我寻思我也没说不让他去。”
“我上学时候的论文分数不高吗？”贺朝童忽然转移了话题。
“很高。”顾清笑了一下，“行了贺医生，别纠结泌尿外科和肛肠科了，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棒的。”
他们都没再说什么，顾清若有所思地盯着书柜里那一排蓝色的书脊。
答辩那天程霖并没有事先告诉江问久自己会去，所以和顾清到学校的时候也只是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等着。
X大的研究生答辩会在大报告厅里举行，这还是程霖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看江问久。
聚光灯下的江问久显得皮肤更加白皙，准备充分模拟多遍的汇报流程烂熟于心，他显得格外自信，中英文交替自如，汇报结束之后就带着微笑等台下诸位老师的提问。
“他好棒，是吧？”程霖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坐着的顾清。
“是的。”顾清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好像在发光。”程霖继续说道。
他好像一个天使，温柔和煦，让人舒服，令人移不开目光。
“是。”顾清附和道。
“我妈之前说你毕业答辩的时候一定得买两束向日葵，就在台下等你，甚至……”这次顾清没应声，程霖的话戛然而止，“我……”
“没事。”顾清拍了拍他。
程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但还是记得给台上的江问久鼓了掌，又偷偷观察他哥的反映。
刚刚跟顾清分开就去跟贺朝童报备自己说话没分寸的事，贺朝童大概在忙，只是回了一个句号。
他接江问久回家的时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构思着毕业之后的事，江问久看上了单位附近的房子，他甚至对未来的一切都有明确而清晰的计划，精确到每半年有什么安排。程霖喜欢听江问久说这些，也喜欢陪着江问久去幻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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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虐文预警……
而且我还有四十多天就考试惹……理论上来说我最近可能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如果我发的话大家可以酌情决定看或不看……考完试回家就可能过上高产的日子……
当然也有极大可能我这段时间都不会发……
大家可以酌情到什么时候我更新的章节有[爱心]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