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问久是被阳光和咖啡的香气唤醒的，他下楼的时候程霖正端着杯咖啡站在窗户前面打电话。
“你瞅瞅你说的什么屁话，你都盯不住我怎么盯？”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程霖哼了一声，“那是我哥，我难道还能一见面就把他绑起来让他不准动？”
江问久从后面抱了程霖一下，伸手拿程霖手里的咖啡杯。
“不行，大清早不能空腹喝咖啡。”程霖把杯子举远了点，没让江问久碰到，偏开头小声说道，转而又对着电话说，“我觉得你应该带他去医院，找我干什么？今天中午不想做饭的话可以去你家蹭饭吗？”
电话那边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
程霖回过身来抱着江问久笑了好久。
“我一会去看看我哥，有点不放心。”程霖在他颈窝里磨蹭，“你要跟我去吗？”
江问久被他推着靠在了流理台上，就着程霖的手吃了两口面包。
“我去方便吗？”江问久有些迟疑，“算了吧，我去的话不太好。”
“没事，他昨天走前还给你填满了冰箱，咱家车还在他家楼下。”程霖从锅里拿出来一杯温热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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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霖和江问久到顾清他们家楼下的时候贺朝童刚开车回来，顾清坐在副驾上探出头，冲程霖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程霖很默契地“啊”了一声。
江问久在旁边笑起来。
“顾总好，贺医生好。”进电梯的时候江问久和二人打了招呼。
“怎么总叫顾总，显得特别生疏。”顾清靠在电梯壁上看着他，“程霖叫哥，你也叫哥。”
江问久腼腆地笑了，叫完两个哥哥才被顾清放过。
“怎么？这看着挺正常啊，你早上骂我的时候吓死我了。”程霖用胳膊肘撞了撞贺朝童，“而且我哥戴口罩是不是因为你打他了？”
贺朝童没理他，电梯停了就往出走，顾清警告一样地点了点他。
“气死我了。”程霖只好回头跟江问久说，但江问久只是眯着眼睛笑。
倒也不算亏，毕竟江问久还是喜欢这种氛围的。
贺朝童做饭的时候程霖挤进厨房招人烦，江问久本想进去搭把手，被顾清拉着胳膊揪走了。
“让他做饭吧，又不能让客人动手。”顾清把他拉到了沙发上，“坐一会吧。”
他坐在江问久旁边，把遥控器递给了江问久，就只是放空一样的坐着。
“哥，贺朝童问你吃药没有？”程霖探出半边身子问道。
“下午吃。”顾清有点烦躁地皱了皱眉，又缓和下情绪来和江问久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太好……”
“没事的，清哥。”江问久捏了捏他的手心，“你不舒服的话要不要休息休息？”
顾清有点意外，但还是摇了摇头。他把厨房里添乱的程霖叫了出来陪着江问久，就一个人坐在一边发呆。
程霖显得自然极了，他不光拉着江问久参观了一圈甚至回头问顾清可不可以进调教室那边向阳的屋子里看看。
顾清拒绝之后转了一个方向坐着。
“别烦他，你可以去那个架子上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拿走。”贺朝童端菜出来的时候指了指鞋柜边上的一堆盒子，“前几天值班坐在办公室买的，还没顾上看。”
江问久只是看了一眼就站远了点，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往餐厅和厨房走。
厨房里正在呛油，等这道菜出锅，江问久递了个盘子，贺朝童才反应过来他在。贺朝童只是看了一眼他还红着的耳朵，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谢谢你能来，我感觉小宇今天状态还不错。”他把那个盘子递过去，“还想吃什么？”
“都可以。”江问久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你可以等着吃饭，”贺朝童回头跟他笑了一下，“你看程霖多坦然，放松点，别客气。”
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程霖还留在柜子前面认真挑着，他蹲在程霖旁边，但是目光没往盒子上看。
“哥，你就让他把这些东西成箱成箱往家里搬，还放在门口啊？”程霖手里颠了颠那个很沉的盒子看着顾清，但没打算等他回答，“我想拿什么都可以拿吗？”
顾清看着手机没理他，又是贺朝童从厨房里探出头表示“随便挑”。
程霖拿了一个盒子放进旁边手提袋里搂了江问久的腰坐在顾清对面。
“别不说话，哥。”程霖接着说，“还是你就是不愿意搭理我？”
顾清皱着眉头，避无可避。
“那小九跟你说话你就理吗？”程霖又接着说道。
顾清忍无可忍，拿着手机回了卧室，还把门关上了。
“跟你说别烦他别烦他，你还非要往他旁边凑。”贺朝童出来看了一下，小声说他。
“陆大夫说什么？”程霖追问道，“这次又因为什么？就因为你俩前两天吵架？”
江问久听着他们聊天，靠在沙发上捏沙发上的毛绒玩具。
做好饭了贺朝童才进卧室问顾清愿意不愿意出来吃饭，废了搞半天劲把人哄出来一起吃饭。
“蹭完饭我俩就走了。”程霖提前预告。
“完全可以。”顾清不想听他废话，果断给出答复。
“我刚刚从你的选品里挑了一套尿道棒和一个小拍子，你要是有舍不得的我不拿了。”程霖很真诚的说道。
江问久和顾清同时呛了一口饭，程霖腾出手来拍江问久的背。
“你吃饭的时候……”顾清皱着眉头放下筷子。
“先吃饭，小宇。”贺朝童打断了他们俩的话。
顾清把碗推到了贺朝童手边上，就皱着眉头坐在旁边。
“锅里有粥，再喝半碗。”贺朝童拍了拍顾清的腿。
顾清大概是不想动，也没想喝。贺朝童绕过他去盛了半碗，放在他旁边点了点桌子。
“太尴尬了。”程霖总结道，“我们俩不应该在这里。”
顾清喝粥的间隙不忘瞪了他一眼。
吃完饭程霖带着江问久回家，坐在车上程霖黏黏糊糊抱了过来。
“我有点不放心他，但是我又不想把你一个人扔在家。”程霖贴着江问久侧脸，“我还有点担心你觉得不舒服。”
“没事。”江问久笑了。
“想去哪？”程霖捏他的腰。
“这好像离酒吧很近。”江问久看了看手机，“去酒吧吧。”
程霖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会突然提酒吧。而且上一次在酒吧的记忆确实不算美好，他们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酒吧。
好像看出了程霖的顾虑一样，江问久笑了：“那屋换的长毛地毯我还没试过呢。”
他解释着。
“嗯。”程霖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还生气吗？”江问久在车已经开了一段的时候侧过头问道。
“不知道，”程霖偏了偏头，“其实我好像已经觉得不重要的，但是想起来还是会有些生气。”
“好叭。”江问久笑了一下。
也许是江问久最近日子过得太甜，命运的齿轮还是为了他转了起来。
今天的地下一层有表演正在继续，台下坐着的观众密密麻麻，他一眼就认出了上一次和他聊了一晚上又把他带进调教室的那位一夜情对象。
程霖笑了：“好样的。”
“你说我们站在这里他会不会走过来？”程霖手臂搭在江问久肩膀上，贴着他耳边问道。
“我觉得不会。”江问久叹了口气，“走过来就太不知情知趣了。”
江问久低着头看着地板，寄希望于程霖带他直接下楼。
偏偏程霖好像对台上的表演起了兴趣。
台上的表演看不出目的是什么，只是背后的背景墙叫“Limit”。江问久觉得这场表演的主题和今天的处境说不出的相关，又有点离谱。
“抬头。”程霖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把头抬起来，“好好看着，看看人家怎么就能控制射精。”
江问久想做辩驳却被强制消音，因为他看到他那一夜情对象正向这边走过来。
江问久看了一眼程霖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又往程霖后面站了站。
“林哥，好久不见。”男人端了两杯酒过来，递给程霖一杯，程霖就接了，“上次的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霖笑了：“没事，是我们家小朋友不懂规矩，而且扔出去确实很惹眼。”
他们围绕江问久又寒暄了几句，彼此客气，江问久在程霖后面移开了目光，忽然也觉得台上的表演精彩了很多。
台上的sub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孩，看起来年纪不大，皮肤白皙，被黑色的皮革束带绑在座位上。在鞭子，跳蛋的夹击下，他浑身都在发抖，关节和脖子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前端被dom一次次抚慰过，却每一次都在濒临极限的颤抖时停下来。
看表演总比被当做话题更舒服一点，他只听到程霖说“不劳费心”就结束了交谈。
“走吧，小傻子。”程霖在后面拍了拍他的屁股。
江问久好像做错什么事一样贴着程霖往电梯那边走，中间又被程霖搂着腰扯了过来。
“看上瘾了？”程霖顺着他的腰腹摸下去，江问久不好意思地躲着他的手往他怀里缩，“再跑出去招惹别人我就把你带到台上绑起来，让那些惦记我宝贝的人都看看。”
后半句话是贴着江问久耳朵说的，江问久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电梯刚好在地下三层停了下来，程霖半推半抱地把他带出来。
江问久耳朵红得要滴血，带着脖子和锁骨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红。程霖咬了一下他的侧颈把他推进了屋子，门在背后关上，江问久在黑暗中被程霖推到墙上。
下一秒江问久被程霖摁着后颈仰起头来，他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个吻里，程霖放开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软软的靠在墙上。
“乖宝，”程霖摸了摸他的脸颊，手指捏在他的腰上，“在台上不能带眼罩的，我会提前把你洗干净，像拉小狗一样拉到舞台上。舞台上的聚光灯都会打在你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追着你。”
江问久还想着刚刚那场表演，想起来那个男孩本能的战栗和紧绷的肌肉，他在程霖的话里想象着舞台的样子，手指抓住了程霖的衣摆。
“先生……”他的声音有些抖。
程霖的手指顺着他的腰摸上去，掐了一把他左侧乳尖，看着他受痛弓着背撞到自己怀里。
“站直了。”程霖声音很温柔，但是眼睛里却带着一层冷漠，“再有一次，我就让这些话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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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回答一些问题：
1.后面会写到小九的妹妹，是和哥哥一样好看可爱的妹妹~
2.贺医生确实手黑，但是顾总在生病啊现在。
他们的故事可能后面会开个小短篇或者写个支线，还没想好，点梗点到顾总头上的只能接受顾总幽怨的视线。
3.叙事学是人大出的一套书，很难说写的好不好，只能说我半斤八两在里面挑我需要的理论。
4.之前点的梗我都有记，然后一点点安排上。
说到这里太尴尬了，那天帮食堂做西点的姐姐、食堂领导、国际交流学院研究生院学生会负责人和留学生公寓的阿姨写中秋节活动的中文稿子，那个研究生学姐写英语，我打开备忘录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