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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菱可趴在床上开开心心地跟千凝聊天,两个人聊完各自的“近况”后,钟菱可开始跟千凝聊正事。
确定好许语林不在千凝那边,钟菱可才打电话过去。
千凝语气轻快的让钟菱可有点毛骨悚然,一想到她跟许语林,钟菱可感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不过她和千凝虽然无话不谈,彼此的小秘密也是完全不保留的告诉对方,但是彼此的私事她们是从来都不会干涉对方的。
所以尽管她觉得这事很惊悚,但是也只是劝千凝少接触许语林比较好,并不过多的去讨论她们之间具体的事情。
至于千凝听不听,那就是她的事了,她也不担心千凝会把自己的情况告诉许语林。
她了解千凝,正如千凝了解她一样,她们一起从那段不太美好的日子里走出来的情分是不会轻易被瓦解的。
钟菱可找千凝是想让她帮忙收集许家的财产资料,她自己掌握的还不够全,她想让千凝帮忙再去收集一些。
千凝答应了,并且表示很快就会给她收集好给她,然后问她,“你真的打算就这么在家里歇着一直到你妈妈的离婚官司结束?”
看样子千凝虽然昨晚在猎艳,但是也没妨碍她看八卦新闻。
钟菱可不以为然,“当然不,我也是要吃饭的。”
千凝好奇,“你要做什么?”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钟菱可在电话这头笑道:“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要是真的闯大祸了,你记得保护我。”
千凝在电话那头笑她,“你有本事就搞的世界大乱,出事我给你兜着,安全屋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带着钟姨一起躲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钟菱可笑,“你就这么想看我搞的他们不安宁?”
千凝在电话那头慵懒地说道:“这些人整天自命清高装腔作势的,我早就想看他们乱成一团的样子了。”
钟菱可鄙视她,“你这完全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哈哈,那肯定,我们两个要是都栽了,怎么收场。”
两人聊着,浴室传来了脚步声,钟菱可急忙收线。
湛宁出来的时候,钟菱可乖乖地靠在床头,挑衅地伸手,“我不方便。”
她以为湛宁会拒绝,毕竟洗澡这种事有点过于暧昧了,她的脚又不是完全不能动,扶着走也是可以的。
没想到湛宁居然面色冷静地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钟菱可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腾空了。
湛宁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接触,可钟菱可还没习惯,她手忙脚乱地整个人都挂在了湛宁的脖子上,从卧室到浴室这段距离她感觉湛宁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到她都有功夫仔细去观察湛宁的表情。
看着看着,湛宁没被她看的不自在,她自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么好看的人,居然离她这么近,近到她一抬头就能亲到对方下巴的距离,钟菱可的心开始不安分了。
她微微试探地往上伸了伸脖子,立马就闻到了湛宁身上那股带着浴室的湿气和淡香,那是钟菱可常用的沐浴液的香味。
这种只有贴近才能闻到的味道,让钟菱可忽然变得有点燥热起来了。
因为这让她有种自己跟湛宁似乎曾经亲密接触过一般的遐想,两人专属的味道纠缠在一起,实在是太暧昧了。
湛宁不知道钟菱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心猿意马的跑的越来越歪了。
她淡定地把人抱到了浴缸旁边,提醒她,“虽然没有外伤可以碰水,但是你的脚才扭伤,最好还是不要碰水。”
“好。”钟菱可红着脸乖巧地应着。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湛宁下意识地接了句,说到一半卡住了,极其不自然地接上,“我可以喊钟女士来帮你。”
气氛好像变的越来越不对劲了,钟菱可心跳如雷地不敢看湛宁,故作镇定地伸手试探了一下水温,是如湛宁体贴般的刚刚好。
钟菱可在水里搅了好几圈,湛宁还站在旁边没动弹。
钟菱可的脸挂不住了,她一开始确实是想调戏一下湛宁,但是也没有在湛宁面前洗澡的打算。
她都不敢抬头去看湛宁,小声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虽然很想看湛宁因为不好意思而混乱的样子,但是脸皮还是不够厚,明明她向来坦荡直接,这么好的调戏环境,她居然连一句暧昧的话都说不出来。
湛宁像是回过神来,声音清朗地说道:“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喊我。”
看似平静的表面,一出去就现原形了。
湛宁在门外深深地呼了口气,绷的紧紧的脸也跟着慢慢的放松下来。
不知道是浴室里的热气熏的人心慌还是因为什么,她的心跳从来没这么乱过。
好在她定力还算不错,要不然真的要出差错了。
钟菱可在浴室里也是满脸通红,再一泡热水,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一般了。
脸红红地整个人都沉入了水里。
她的色··诱计划好像对湛宁完全没有效,反倒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洗完后,钟菱可自己裹着浴袍打开了浴室的门。
她本来就不是完全无法动弹,只是一开始想要“欺负”湛宁,这会自己都要搭进去了,哪里还敢招惹湛宁。
湛宁一看钟菱可出来了,急忙过去扶她,钟菱可有点不好意思地不敢看湛宁,“我要换衣服,你……”
湛宁手下一顿,忙把钟菱可一直扶到椅子上,然后帮她把居家服拿过来放在她身边,“我在外面等你。”
这个坑总算是跳过来了。
钟菱可换好衣服一出来,午餐已经好了,石头已经成功地混进了钟缘的厨房,两个合力完成的午餐,色香味俱全,看的钟菱可好郁闷。
“能不能对女明星仁慈一点呀?”她虽然在放假,但是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吃好吃的吧,而且她腿还受伤了,都没办法运动,等到她复出的时候铁定要胖一圈。
“没关系,你少吃一点就好了。”钟缘笑着拿盘子给她每个菜都夹了一丁点,让她意思一下,顺带着把她的专属午餐放在了她的面前。
一份水煮青菜和鸡肉,旁边一小的料,看起来毫无食欲。
钟菱可吃的十分郁闷,其他人则吃的特别开心,石头的菜做的再好吃,吃了这多年也吃腻了,钟缘的手艺就不一样了,不仅味道好,卖相也非常精致,吃饭跟欣赏艺术一般,双层享受十分惬意。
钟缘说算是乔迁宴,所以做的极其丰盛。
她虽然从许家搬出来了,但是依然把生活过的十分精致,该有的仪式感一点都不能少,她甚至还拿萝卜雕了花。
钟菱可扒拉了几口沙拉,越吃越郁闷,偏偏还腿脚不便,钟缘为了照顾她的心情把菜放的离开她比较远的位置,她夹不到菜,气呼呼的恶向胆边生,直接把手里的叉子伸向了湛宁的盘子。
湛宁完全是本能反应,钟菱可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她顺手就给格挡开了。
钟菱可手里的叉子以优美的弧度掉回了她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发出了让她感到十分丢人的清脆的声音,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钟菱可顿时觉得无比的丢脸,她干脆耍赖地推开自己面前的沙拉,对着湛宁就是一顿输出,“我不就是想吃一点你的菜,干嘛反应这么大,你还推我……”
湛宁:……
小颖见状立马老老实实的低头扒饭,拒绝加入这边的战场。
石头木木的不敢说话,大福有心想要帮忙但是他离开钟菱可最远,总不能绕着桌子跑一圈来给钟菱可夹菜吧。
钟缘也没加入,她毕竟是看着钟菱可长大的,小时候她就喜欢这么耍赖,仗着自己可爱几乎从来都没失手过。
长大后有了演技更加夸张了,因为艺人对身材的要求非常严格,在外面钟菱可还老老实实的,一回家总是免不了要在钟缘面前闹一闹。
一开始钟缘老是中招,事后钟菱可又十分郁闷的抱怨自己没节制。
次数多了钟缘早就免疫了,不过看着钟菱可这幅样子,她也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有点过分可爱了,耍脾气也耍的不让人讨厌。
最后只剩下湛宁这个当事人坐在那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还要接受钟菱可的轰炸。
钟菱可好郁闷,“你们都吃的这么开心,我就不能尝一口吗?”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节食,今天腿受伤了居然还要吃沙拉,有没有天理了。
“我都放假了,你们还不让我吃好吃的,我还是伤员。”
钟菱可越说越委屈,眼睛都跟着红了。
这次看起来好像不是演技了。
钟缘也发现了,刚要开口,就看到湛宁忽然起身拿着盘子,把每种菜都往自己的盘子里夹了一些,比开始钟缘那一丁点要多出很多,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忙碌起来,需要剥壳的开始剥壳,需要扒骨头的动作迅速的处理起来,需要挑刺的也麻利的进行着。
她的动作很快,处理的也很干净,摆盘还很整洁,很快一碟处理好的食物出来了,然后才轻轻地推到钟菱可,小心翼翼地说:“吃吧。”
钟菱可闹了一通,其实已经要收场了,结果湛宁又把好吃的直接送到了她面前,她怎么忍得住。
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精彩了,又委屈又感动的,想节制又想放肆的,最后还是败阵下来,一边吃一边说:“等我脚好了,我一定加倍锻炼。”
湛宁这才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淡淡地微笑,下意识地说了句,“我陪你。”
一旁的小颖和大福他们,眼睛都直了。
没想到老大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好会哄!!!
钟缘在一旁看着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只是有点意外湛宁居然还挺细心的,难怪自己女儿这么信任她,做事又快又整洁,干净利落的让人看着就有好感。
湛宁这么一纵容,钟菱可也放开了肚子,一边吃一边还指挥湛宁给她拿别的东西。
钟缘原本想管管她,但是看她今天还扭伤了腿也就作罢了,反正等下吃的太多后悔的也是她自己。
大家正吃得开心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钟菱可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搬来这里才一天,按理说除了千凝不应该会有别的人知道。
湛宁她们进出都格外小心的,以他们的专业程度不可能被人跟踪了还没发现的。
千凝这个时间也估计还在睡回笼觉,肯定不会过来的。
湛宁看了大福一眼,大福立马起身过去,很快他就回来了,表情很微妙,“公寓管家说有人找钟小姐……”
说完是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湛宁的脸色,才继续开口说道:“是许总。”
钟菱可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她下意识地朝着自己老妈看了过去。
钟缘反应却很平静,“应该是童医生。”
童医生就是开始过来给钟菱可检查脚的家庭医生,她过来的时候,钟缘让他不要把她们搬到这里的事说出去。
钟缘自认自己跟童医生是朋友,这些年在许家也一直都是她在跟童医生打交道,她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好友了,以为这点小事以她们的交情应该不在话下,对方当时也答应了,没想到还是钱更实用。
人才离开不到几个小时,许语林就上门来了。
估计她们住在这里的事也没能瞒住许治严,往后住在这里怕是没有安生日子了。
“让她上来吧。”钟菱可挺直了后背,来了就来了,她也不害怕,刚好她也想看看她今天又是带着什么条件来的。
大福跟楼下的公寓管家交代了一声,没过一会许语林就上来了。
这里不比钟菱可以前住的别墅,许语林一进来,钟菱可便看到了,这一眼就发现许语林跟往常不太一样。
往常的许语林是自带杀气,人也十分的飒爽,雷厉风行的样子跟人一对视,对方的气场就要低上半截。
可今天的许语林看起来不仅没了往日的杀伤力,好像整个人都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人依然很干练,不管是衣着还是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但是再干练的打扮也难掩她眼底的疲惫。
钟菱可想起千凝跟她说的事,心里又开始毛了,实在是没办法想象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
不过不管许语林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对她来说估计也是不小的打击了,不知道为什么,钟菱可觉得千凝可能要完犊子了。
说不定真的被千凝说中了,两个人一起闯祸,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给谁收场。
许语林也没想到自己赶过来看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她花钱雇的保镖,这会正跟要跟自己分家产的人在吃饭,温馨的画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鲜著复
这让她心里极其的不舒服,特别是她刚刚经历了一个十分混乱的早晨,头到现在还疼的厉害。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昨晚居然会犯下那么大的错,早上从女人的臂弯里醒过来的画面,让她觉得世界都快崩塌了。
最让她崩溃的事,昨晚的记忆在理智慢慢上线的过程完整的重现在脑子里。
她这几十年的冷静和自律毁于旦夕,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一个极其狂野的夜晚让她都快不认识自己是谁了。
更离谱的是,对方居然还凑过来亲她,表示昨晚很愉快,问她有没有兴趣约下次。
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狠狠地甩了对方一巴掌,警告对方要把这事拦在肚子里。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想这个让她觉得有点眼熟的人到底是谁,明明是印象中的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总觉得对方有点熟悉。
想着想着却惊恐地想起她昨晚给了对方自己的名片,她几乎能想象在不久的未来,对方会借着这件事上门来逼迫她。
这个人不能留,她要想办法把人处理掉,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
回到过公司她便让人查对方的身份,却接到了家庭医生的电话,说知道钟菱可在哪。
所有的事情在她父亲的离婚案上都要靠边,许语林再疲惫也强撑着过来了。
为了尽快处理好这件事,许语林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却在看到钟菱可这里其乐融融的画面后后悔了。
她钟菱可凭什么看起来还能这么幸福?
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关心和宠爱,明明跟自己一比,她什么都不是,却好像比她要幸福很多?
没人在背后喊她女魔头,不管她做什么,也有一堆人喜欢她,支持她。
钟菱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许语林看她的眼神忽然充满了敌意。
不过许语林卡着这个点过来,她也懒得收拾了,还笑着问她,“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吃点?”
许语林的脸色十分难看,扫了一旁的湛宁一眼,冷哼了一声在客厅坐了下来,“我是来找钟姨的。”
钟菱可一仰头,“你是代表你爸爸来的,我自然也能代表我妈。”
许语林没好气地把手里的文件丢掉到桌上,“那你过来看吧。”
钟菱可也想像许语林那样高傲的走过去从气势上压到对方,但是别说她一直都没许语林这股气场,就算有,她现在脚伤到了,哪里还有压住对方的气势。
她不想让许语林看出她脚受伤了,所以执着的邀请许语林过来吃个便饭,“几天没吃到过妈妈的手艺了,你不想过来试试?”
钟缘在许家十多年,只要是许语林跟许治严在家吃饭的时候,她都是亲自下厨,尽心尽力的一直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对他们好。
许语林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虽然很精美也让她有点怀念,但是却依然没动弹,她今天没什么胃口,在遭遇过昨晚那样的事之后,她能站在这里已经是有着超凡的意志力了。
“钟菱可你要搞清楚,再这么下去你的处境只会越来越难,我已经上门来给你机会了,你要是不要,那我现在就可以走。”
钟菱可当然想好好跟许语林掰头一下,问题是她现在不是自动矮人一截吗,她等下单脚跳过去,许语林笑不笑她不好说,她反正是什么气势都没有了。
她有点无奈地看向湛宁,希望她能扶自己一把,让她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湛宁居好像领悟到了她的意思,不过她站起来却不卑不亢地又把她给抱起来了。
这半天的功夫湛宁好像抱她都抱习惯了。
钟菱可却没办法习惯,不管多少次,只要湛宁这么靠近她,她的脑子里就开始不正经了。
现在是谈判的时候,她怎么能分出部分脑子来思考这件事?
不过好在许语林似乎也受到惊吓,表情看起来比最开始的钟菱可还要惊讶,钟菱可心里平衡了。
湛宁把她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她还挺不好意思的,有点抑制不住的想笑,只能借着看文件的功夫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许语林今天确实是带着不错的条件来的,给了她们母女很大一笔钱,虽然比离婚官司打起来分到的要少很多,但是许语林特意把以后不限制她在娱乐圈的发展写进了合约里,自然也同意钟菱可跟现在的经纪公司解约。
她算是把钟菱可的要求摸的透透的了。
“如果你满意的话,今天签字,明天就可以办手续。”许语林已经很累了,即使这样的结果会让许治严生气,但是她也只想快点把这件事处理好,“如果真的打官司,你们也未必能拿到这么多,你的事业肯定也会受很大的影响。”
钟菱可也没想到许语林居然会这么快就松口了,这让她似乎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
她看向钟缘,示意她也过来看看文件,其实钟菱可都无所谓的,她这一次纯粹是为了钟缘心里舒坦罢了,钟缘要是松口,她什么条件都OK的。
尽管她签下字之后,许语林可能还是会暗地里打压她,那也无所谓。
让她们意外的是,钟缘居然拒绝了,“该怎么办就按程序来吧。还有你们不要再打压可可的事业了,用这种方式只会让我的态度更加坚决。”
说完便转身回房了,甚至都不愿意跟许语林继续谈下去。
这确实是钟菱可没想到的,她也一直以为钟缘这么做纯粹是觉得许治严这么看重他的家产,她就用这种方式来气他。
现在看着自己妈妈有点落寞的背影,钟菱可忽然有点明白了。
她妈妈要走的程序,不是要分走许治严一半的家产,而是这被辜负的十五年应该得到的尊重。
她跟着钟菱可躲在这里,避开跟许治严正面交锋,为的不是让他彻底撕破脸,而是希望对方能给这份婚姻一个最后的体面。
“你看到了。”钟菱可也没办法。
“你们真的让我恶心。”许语林的脸色极其难看,“是不是一开始就在谋划这一步?你们到底要多少才满意?”
钟菱可居然不觉得生气,她看着许语林淡淡地说:“你们眼里看不到的东西就是我们想要的,你要是想不到那就回去好好琢磨吧,过错方最起码的态度都拿不出来,你还觉得你们是带着诚意来的?”
许语林愣了一下,似乎明白过来了,“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许治严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为这种事道歉?
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被人捧着供着,怎么会低下头来跟钟缘道歉?
他甚至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错了,只觉得钟缘是在小题大做,痴心妄想的想要分走他一半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