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曦清醒的时候, 她们从没这样亲近过，季昭有一瞬间愣神。
等到反应过来时，温热的鼻息已经洒在她的脸上, 接着是柔软湿意, 言曦的唇已经贴在她的脸上。
“季昭，你的脸好软啊。”喃喃感慨着, 言曦又往季昭脸上贴。
温热中带着清淡的香味，季昭目光转了转, 心中了然，这是梦醉香，能挑起人心底的欲望。
简而言之，言曦现在对她的亲近，也是言曦心中所想。
难掩的喜悦从心底升起, 之前言曦虽然一向照顾她，却不辨情爱,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毕竟, 没有谁会和朋友做这些事, 哪怕是最亲近的。
就在季昭思索间, 言曦又咬了季昭的脸好几口，落到下巴上，像只小兽一样, 小心探索着。
她感觉自己正在享用一颗甜蜜的糖果, 甜蜜刺激得她想要一口咽下, 可又舍不得直接吃完，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品尝。
言曦笨拙的想要更近一步, 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季昭也有些难耐, 想要直接配合进行下去。
只是，有些事不能没有明确的理由进行，看着迷糊的言曦，季昭的语气却是很认真，“言曦，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我在和你亲近。”想着，言曦又凑上去，蹭蹭季昭的脸，撒着娇，“让我亲近一下嘛，好不好呀？”
面对软得不行的言曦，季昭觉得心都要化了，轻咳一声，继续问，“你想和我亲近对吧？”
“嗯。”言曦乖乖点头。
“那不能只是你亲近我，我也能亲近你，对吧？”
“对呀。”言曦顺着应下。
“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季昭嘀咕一句，拉着言曦的手，又放在腰间。
燥意在褪去，言曦渐渐有些累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在季昭怀里，蹭了蹭季昭的脖颈，困倦的撒着娇，“季昭，我困了，想睡觉了。”
“那你睡吧。”季昭柔声哄着，却不想轻易放过言曦。
轻易和言曦换了身位，如同拆礼物一样，着魔的描摹着她渴求已久的东西。
明明是一样的构造，可如果是言曦的，就对季昭有着致命得吸引力。
直到月亮高悬，季昭才停下。
她已经完全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似乎是心口有一个洞，空虚了许久，现下，终于得以慢慢填满。
碰了碰言曦的额头，季昭起身，抱起言曦，直接往浴室走。
洗去两人身上的黏腻，扯出一块柔软的毛巾，帮言曦擦拭着。
言曦的表情依旧迷茫，却冲季昭甜甜笑着，扯住季昭的衣角，迷迷糊糊的站起来，抱住季昭的腰肢，努力站起。
“季昭，我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只是，此刻的言曦手脚都软着，她无论如何都抱不动季昭，很是委屈，“诶，我的力气不够，我好像生病了。”
“没关系的。”说着，季昭直接抱起言曦。
言曦搂着季昭的身子，把头搭在季昭的肩膀上，小声说着，“我喜欢和你亲近，真的。”
“嗯，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季昭刻意曲解言曦的话，把言曦放到床上，蹭蹭言曦的脸，柔声哄着，“快睡吧。”
“唔。”应了一声，言曦又努力忍下倦意，凑上去，学着季昭之前的动作，碰了碰季昭的唇，小声说着，“季昭，晚安了。”
“晚安了，我的爱人。”季昭低语回应，声音很轻，像是能直接融进漆黑的夜里。
此时，楼下，莉莉已经解决完城堡里的其余人，来到楼梯口，她朝二楼看了一眼，身下的小蛇嘶嘶叫了两声，交缠蠕动着爬上二楼。
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莉莉轻轻叩门，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一道黑气涌出来。
身下的小蛇紧张嘶叫着，蜷成一团，莉莉不安的开口，“主人，城堡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把他们解决了。”
“嗯。”浅蓝的竖瞳注视着莉莉，季昭半坐起来，手指滑动，一团黑气升起，凝成一面镜子，镜子之中出现画面。
画面在一片森林里，两个强壮的护卫手持长刀，边砍下略到路面的树枝，边极速前进。
护卫身后跟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人，是沈则安，他也是匆匆走着，却不时回头，终究是没忍住，出声，“我想回古堡救我的朋友。”
“没用的，您没法救出言小姐的。”说着，前边的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走在后边的护卫急忙上前，架住沈则安的胳膊，快步向前。
沈则安努力挣扎，却没法睁开，他的手指快速滑动，点进队伍栏，忽然瞳孔一缩，瞪圆了眼，像是看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黑气闪动，画面消失，季昭收回手，看向莉莉，淡声吩咐，“你去森林，把他们也解决了。”
“主人······”莉莉有些迟疑，身下的小蛇缠成一团，却还是鼓起勇气，“可是这样，言曦会生气的，如果她知道，您······”
“她不会的。”语气很淡，季昭低头注视着言曦，满眼柔情，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暴戾，温柔的呢喃着，“她不会知道的，而且，她只喜欢我啊。”
“好的，主人。”莉莉没敢再劝，快步离开了。
房门再次合上，季昭躺下来，把言曦搂进怀里，定定注视着，浅蓝的竖瞳微微亮起光，心底的暴戾再一起升起。
是浓烈的爱意和占有，在本能的趋势下，几乎让她疯狂得想要一口吞下所爱，或者把深爱的人同化，带到她的世界。
只是，有些不是言曦所喜欢的，她也不忍心言曦难过，更加不想让言曦对她失望。
所以，她只能伪装成单纯柔弱的模样，哪怕与她的本性相悖，可只要言曦喜欢，她愿意配合。
想着，心底的疯狂才消散了些，季昭小心凑过去，蹭了蹭言曦的脸，柔软温热传来，她这才满足少许。
“言曦，你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叹息一声，季昭的话消失在黑夜里。
另一边，森林深处，沈则安被两个护卫架着前行，他不死心的又点开游戏面板，却还是一样的结果，言曦的头像已经变成灰色。
言曦真的已经死了？沈则安还是不敢置信，毕竟在之前的副本里，言曦总是能活到最后的。
浓浓的愧疚袭来，沈则安很是自责，在那个诡异的房间里，他就该拼命冲上去救下言曦的。
对于子爵的愧疚情绪，护卫们也是见怪不怪了，没有人回应，快步向前冲，只要逃出这片森林，就安全了。
想着，护卫们又不自觉加快脚步，只是，他们没逃多久，前边却突然传来窸窣声，树枝左右晃动，伴着夜风，树叶缓缓落下，一个人影从树丛里走出。
哪怕是朦胧的月光，都没让娇艳的容颜褪色半分，她轻轻笑着，笑颜勾人，可此时此刻，却没人敢欣赏。
因为，美艳的女人身下，是密密麻麻交缠蠕动的小蛇，是莉莉。
护卫们将沈则安死死护在中央，长刀对着莉莉，一副防备姿态。
艰难把目光从女人恐怖的身下移开，沈则安看着莉莉的脸，与言曦有几分相似，他试探性开口，“你是不是认识言曦？”
然而，他根本就得不到莉莉的回答，数十条小蛇直接窜过来，直接穿透他的心脏，温热滑过他的胸膛，伴着刺痛，他瞬间就没了意识。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洒进房间，言曦迷迷糊糊醒来，揉揉眼，就见一张精致柔软的脸，是季昭。
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言曦才发现自己正被季昭搂在怀里。
身下有些不适，不在意的掀开被子，顺着看过去，这一眼就是让言曦目瞪口呆。
她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季昭也一样，而且季昭的手还搂在她的腰间，两人的腿甚至还紧挨在一起。
再仔细看，季昭瓷白的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顺着看向自己身上，果然，她身上也满是红痕，甚至比季昭身上的还要重一些。
根本就来不及尖叫，昨晚那些才死去的记忆就迫不及待涌进她的脑海。
她抱了季昭，吻了季昭，两人坦诚相见，是她先意乱情迷的，是她先主动的······
只是！为什么更吃亏的却是她！
脑袋里像炸开了烟花，砰的一声，言曦面色潮红，体温又急剧攀升。
她想努力让自己不再回想，可那些羞耻的片段就偏不放过她，像PPT一样在她的脑海中循环播放着。
言曦感觉自己是无比羞耻的，可奇异的是，却没什么后悔的感觉，哪怕季昭只是一个游戏NPC而已。
只有最亲密的恋人才能做这些事，难道说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季昭当成了恋人？
可是，季昭只是虚拟人物而已，只能存活在游戏里，而她又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游戏里。
瞬间，绝望的情绪把羞耻完全取代，言曦止不住的难过。
她不后悔昨晚和季昭厮混，可季昭却是她绝对不能当成恋人的存在。
这段恋情似乎才开始，就注定无疾而终。
没由得，言曦鼻头一酸，脸上却传来柔软的触感，顺着抬头，她就对上季昭满是笑意的眸子，“早啊，言曦。”
季昭的声音是和以往一样的酥软，她自然的凑过来，碰碰言曦的唇，却察觉言曦情绪低落。
季昭更是委屈，眼眶泛红，泪水瞬间涌出，定定注视言曦，怯声质问，“你是不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