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关我那你就想错法子了,我可是长了翅膀,会飞的
在萧井府上曹墨并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他只清楚后来萧井急急忙忙的把萧政从暗室叫了出去。
然后萧政回来之后,神色慌乱的没来得及和曹墨说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甚至萧井也一同消失了。
曹墨一脸懵逼的呆在屋子里。
与其说是呆, 倒不如说是被“关”, 因为一开始这间屋子门口并没有看守的人,可就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竟然安排上了两个守门的人, 不让曹墨出入。
曹墨有一些气恼。
虽然曹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态, 可他猜想,外面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和他爹关系,因为最坏的结果很有可能他们曹家被抄了家......
其实曹墨的猜想方向是对的。
只是他不清楚曹家确实被抄了家,只是在此时看来,曹家抄家显然是很小的事情了, 更让曹墨想象不到的是萧井府外面的世界已经更换了新皇, 也更不会料到萧井府上的萧政竟然成了下一任新皇,即将登基。
夜幕降临的时候, 曹墨他从暗室出来, 就惦记着阿君的状态那么糟糕,想着取血赶紧帮他熬药。
他一出暗室, 就看到了消失了好几个时辰的萧井,正陪在了阿君床头边上, 眼睛一下就亮了。
本来先立马问萧井来着, 然后曹墨转念看到了床头边还是等着一个人。
是一直给阿君熬药的小厮王五。
王五低着头, 示意问道:“曹公子, 到熬药的时辰啦?”
“好。”
曹墨只好先给阿君取血, 他想问的事情待会再说。
接着,曹墨从怀里掏出了把匕首。
此时他手里这把匕首是他爹之前交给他的,他父亲前不久才亲手交给他,没想到父亲竟然有可能遭到了诬陷。
唉。
曹墨内心暗自叹口气,然后甩头将这些事情先暂时搁置。
这不是曹墨第一次割自己的手指取血给阿君熬药了,上一次在萧井府上第一次和他做交易的时候,曹墨就对自己下过一次手。
虽然那次是手指.....
这次是他今天第二次取血。
两次曹墨他较为平静,中指上的伤口重新划开,他几乎是一秒不带犹豫,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血流出,内心平静的好似不是自己的手指。
看着指头上的血滴到了小瓷碗里头和水相融,曹墨像是完成了一桩隆重的义举,心情才勉强转晴。
本来曹墨担心他怀着孕取血会不会出现头晕症状,压根并没有。
曹墨看了一眼小厮,见他举着托盘,一直低着头。
于是曹墨就取好血将瓷碗搁到了托盘中,看着小厮离开去熬药。
“谢谢。”
萧井转过头来,看着他轻声致谢。
“嗐。多大点事儿。”
曹墨脸上轻轻笑着,心里盘算着一件事,然后问着:“阿君如何啦?”
曹墨目光落到了美人椅仍然昏迷不醒的阿君,阿君脸色恢复了不少,可明明喝过一次曹墨血熬制的药了,可阿君还是没苏醒。
萧井神情的看着眼前一直睡着的睡美人,心里好似淌过一抹暖意,声音染了一丝沙哑道:“幸好有你的血救助,阿君的状态好多啦。”
这般道谢的话曹墨听的太多。
既然阿君状态好多了,那他现在担心较为大牢里头的霍择颜和他爹的情况,试探性的问道:“萧井,你应该没忘记你答应我的吧?”
听到他问,萧井眼神闪烁了下,笑着回答:“曹安安你说的是想去监牢看你弟弟的事情?”
“不止这些。”
曹墨说着,然后眼睛随即就亮了起来,焦急问:“我想知道,萧井你和萧政出去这么久,是不是我曹府出什么事情啦?”
萧井犹豫了下,摸着下巴好似犯难淡淡道:“曹老将军......他不太好。”
“怎么?”
听到他说这话,曹墨脸瞬间绷紧,神色惶然问道:“我爹出什么事啦?”
难不成真的,曹家被抄家啦?
那他爹不会出什么事吧?
只见萧井扯了扯嘴角,神色较为犯难,话语微妙说道:“他被我父皇禁足半个月。”
“只是禁足嘛。”
曹墨暗暗皱了下眉,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倒还好,起码他爹没什么大碍。
可曹墨哪里清楚眼前的人另有打算,压根就没说实话........
萧井保持着脸上的笑意,话语如真,目光暖暖的看着他道:“对啊,文丞相和其他大臣一众的状态现在是想针对曹老将军,估计父皇的意思到时候也只是想摆了曹老将军的官而已。这好像对曹老将军并没有什么大影响,我听说曹老将军本来就想辞官不做来着?”
只有听到这里,曹墨的脸上才微微松了眉头。
他笑笑:“确实是这样,我爹说他自己年事已高,当兵出征了一辈子,想我们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团团圆圆。”
曹墨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漂亮的不像话。
尤其是最后那句愿望的时候,他眼里透露出的更多的是酸涩。
可下一秒,曹墨随即笑得眉眼弯弯的好似想到什么,“会如意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井听到他的话,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轻描淡写的道:“是的,会如意的,不久的将来你们曹家肯定可以团圆。”
“嗯,肯定是的。”
随即,曹墨自己也笑了。
此时的曹墨哪里可以想到萧井的这句话,是另有一侧含义。
忽然在这个时候,给阿君送药的王五端着那块熟悉的托盘,托盘上头是瓷碗和药壶,回到了这间屋子。
王五将托盘小心翼翼的轻分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听到了王爷轻描淡写的一句:
“你下去吧。”
王五赶紧回复:“诺。”
接着,王五弯曲着腰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还心细的将门带上。
只是在关闭的时候,曹墨留意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门神”,像是想到什么,他有点哭笑不得,忍不住问萧井:“我说萧井,你不会是把我关犯人,想关我起来吧?”
萧井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微微笑着:“关你?就曹安安你这么野的,我府上终究还是太小,恐怕是关不住。”
“那是。”
曹墨说着较为得意的伸展着手臂,“想关我那你就想错法子了,我可是长了翅膀,会飞的。只是为什么好端端的,门口多了两个侍卫啊?”
萧井沉默的听着,然后听到他问这事儿,若有所思地的笑着。
然后萧井脸不红心不跳道:“曹安安你现在的身份不必露面,阿君现在也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我平时要是像今天这样不在府上,曹安安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他们讲就是啦。”
原来只是保护阿君的安全啊。
曹墨恍然的点点头,然后往一旁桌子上坐着,将果盘中的颜□□人的橘子拿起开始剥皮。
给阿君喂药的萧井默不作声,只是暗自注意着曹安安的举动。
曹墨没觉察到萧井的这些小动作,他将橘子剥了皮,吃上一瓣。
原本酸了他的牙,他一点都不觉得酸,自顾自的吃个津津有味。
待曹墨剥了第三个橘子的时候。
“曹安安。”
萧井好似想到什么,神色变了下:“橘子胃寒,我让后厨做一些可口的菜,再送一壶小酒,如何?”
“可以啊。”
曹墨其实早就饿了,中午在他府上吃的饭菜都很素,他想吃肉,吃虾,然后再喝上一壶小酒,虽然他现在怀孕呢,多少挨一点解解馋吧。
也正好,萧井他们两兄弟都在.....
萧政呢?
萧井将萧政叫出去之后,倒是萧井自己回来了。
曹墨眯着眼睛笑问:“唉,说起来萧政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萧井低垂下目光,淡淡道:“东怡娘娘想见他一面,想必不会这么快回来。”
东怡是皇后娘娘的娘叫称呼。
曹墨了然于心,抿嘴一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他这么一说,曹墨就立马明白了,松了一口气。
那真是很好啊。
母子相亲相爱。
上次皇后娘娘因为萧政入狱来找他,思念儿子却害怕儿子不待见,在牢门外苦苦抹眼泪那副样子至今让曹墨久久不能忘怀。
曹墨想笑哥了,他也想他弟弟和他爹了。
曹墨看着萧井,有一些无奈的笑着:“我想我弟了,那萧井你答应放了我弟弟,你准备什么时候实现?”
“这件事不着急。”
“感情不是你弟,你不着急是吧?”
曹墨察觉到萧井有一些敷衍他,原本明亮狡黠的眼睛里头全冒着火星,瞪着他:“我要不是因为答应了你,我早自个都摸去牢房见他了,谁愿意还在这里和你消磨时间,你这不是耽误我功夫嘛!”
萧井耐着心,笑着对他细细推敲着,道:“你知道因为你弟今天科举舞弊,导致如今贡院监考的考官都得重新替换,有考过的考生也得重新彻查,包括考卷也必须替换。”
“我弟本来就清清白白,是你们贡院的人当的糊涂官。”
曹墨有点狐疑的看了萧井一眼,追问道:“你别跟我扯这些,你老实告诉我,你的意思是要多久天放人?”
萧井道:“最迟三天。”
“三天?”
曹墨眼睛里的光亮瞬间暗淡了下去,“为什么要这么久?”
萧井“不过我会让你提前见到你弟弟,而且我向你保证,你弟弟在牢里一切安好。”
“我不管。”
曹墨毫不掩饰脸上失落,“我现在就要见到他。你要是不答应,我们这场交易反正只是口头,我随时可以反悔。”
牢里的霍择颜还要承受三天的哭难,曹墨光是想想就觉得不踏实,因为霍择颜是为他弟弟曹鑫受的苦。
“太久了。”
“三天实在是太久了......”
曹墨嘴里念叨着。
末了。
曹墨还添了一句:“我没跟你开玩笑,那可是我弟,我亲弟。”
此时的曹墨看起来好似耍无赖,萧井自然清楚他五分话有三分真。
萧井迟疑了下,眼神深邃的琢磨着什么,秉着应该给一点甜头,勾起嘴角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明日一早,早一点换个行头,我带你见他。”
曹墨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眉开眼笑:“你得向我保证,在我弟坐牢这期间,要是发现你手下谁若是敢对我弟严刑逼供,我一定不会饶了他,包括你。”
萧井只当他是说笑,摇头:“曹安安啊曹安安,你把我当什么人啦。如今人人都想做好人,谁还会恶意去严刑逼供!”
曹墨没有要怀疑他的意思。
估计也是曹墨太焦急了,好些事情没料到,有没萧井考虑的这么方方面面。
曹墨挠了挠头在心里想着。
可是啊,曹墨哪里会知道啊,萧井的话纯属是胡编乱造,他对曹墨说得话里头。
十句话有十二句都不是真心话。
作者有话说:
日万第二天~~
明天继续~~~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