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的日子转眼而至,当天顾矜换下戏服就被赶上车,马不停蹄地到了机场。
“为什么要订这么急的飞机?晚上走也不迟。”顾矜戴着平光镜瞪他,脚步急促,气喘吁吁地跟着他们穿过VIP通道,他没力气,广播一直在喊他们的名字,弄得心里焦虑死了。
“要不是你没提前收拾行李,我们也不会这么赶。”小助理把三人的票递给检票员,再快速通过廊桥。
脚踩到飞机里时,顾矜松了口气,先坐到位置上。
从这儿飞回家就两个小时,他打开带上来的手提袋,把拍戏时偷偷买的零食撕开,仗着刘友文和小助理不能在飞机上拿他怎样,当着他们面儿吃了个痛快。
什么芒果干、牛肉干、虎皮凤爪、焦糖饼干……热量怎么高怎么来,期间顾矜还在飞机上拿了杯雪碧。
下飞机时经纪人打车走,剩下顾矜和助理。
他把轻飘飘的零食袋子挂到行李杆上,留给小助理搬上后备箱。
系上安全带,他开机打算玩玩贪吃蛇消耗时间,却先收到两条短信。
齐骁:下飞机没?
齐骁:晚上来我这儿吃。
顾矜:不了,我累。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来电是齐骁,估计就一直等着他回复呢。
他接起电话:“喂?”
“过来我这儿,想你了。”齐骁不喜欢被拒绝,后面那三个字说得可强硬,“我找人去接你。”
去他那儿肯定要做些累人的事,顾矜固执地拒绝:“明天吧,今天不想去。”
才讲完,他听见“啪嗒”一声闷响,是手机被扔到地毯上的声音。齐骁吩咐下人的声音远远传进他耳朵里:“把桌上的东西都拿走,扔了。”
显然气得不轻。
顾矜不管他,直接挂了电话,接着他抱起枕头摸了摸,忽然掏了下外套口袋,把便签纸拿出来,继而拍了拍驾驶座,他道:“你手机给我,我查点东西。”
“查什么?”
“不关你事。”
“那不行。”
顾矜只好把手收回来,“那你把我放到路边,我想自己去走走。”
小助理狐疑地扫了眼后视镜,道:“今晚夫人回家和你吃饭。”
“什么?”顾矜直觉不对劲,“她要做什么?”
“夫人雇了新医生照顾你。”助理道。
什么新医生,不过是再来个人控制他。他挨着车窗,见两旁的路越来越眼熟,渐渐起了厌恶的情绪。
母亲在近两年长期聘请医生来看着他,价钱开得很高,之前的那些医生为了钱,不断在他身上挑毛病,他们不像是救人的医者,倒是像顾芝林高薪聘请来的修理师,将他修补回最完美的状态。
每一次他们的合同结束,都是因为顾矜被逼到极限,无法自控地发疯,像头野兽般将敌人逼退。
距离上一个医生辞职已经过了六个月,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医生辞职前一天拿刀砍了灌他药的佣人,继而举着挂血的刀威胁医生离开。
之后他被顾芝林禁足在家十天,把假期浪费掉了。
看来她真的很害怕他这台机器彻底报废。
车开到门口,保姆拉开铁门,让车开进去。
下了车,他们从车库门走,隔着门板很快听见客厅的交谈声,顾芝林语调轻快,似乎挺满意这个新医生,他推开门进去,新医生正好背对着他。
“回来了。”顾芝林收起笑容,视线越过饭桌看向他,“过来坐,这是梁医生。”
旋即医生霍然起身,转过来望向他。
在对方转过来的一刹那,顾矜怔在原地。
俊美深刻的脸上挂着浅笑,眉目与记忆中的那位对上脸。可惊愕过后,油然而生怒意。
“顾矜……”梁洲沉话被打断,顾矜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顾矜,过来坐下。”顾芝林严肃起来,她一拍桌,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差点被震碎,管家会看眼色,伸手使了劲儿箍住顾矜手臂,嘴上客气道:“小少爷,先坐下吧。”
“松开!”顾矜用另一只手甩过去一巴掌,强行挣开桎梏,他从未想过梁洲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在医院的时候,他已经和顾芝林有了勾结?
“把他抓过来,没大没小的东西!”顾芝林命令保镖。
眼看保镖走过来,顾矜凭着本能向外跑,像只要保命的兔子,眨眼就窜到门外。
“算了吧。”梁洲沉阻止她,转身替顾矜解释,“他可能只是发作了,我之后单独联系他吧。”
-
顾矜逃了出去,没有任何遮掩工具,独自一人走到了繁忙的街上。
他没有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转向进了一旁的步行道。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许多路人已经认出了他,凑过来和他打招呼。
“哎你是顾矜?”
“哎小矜!”
接连说了好几声嗨,顾矜又紧张起来,他很少有单独在街上的时刻,对环境感到陌生。
马路时不时经过几辆出租车,可都载了客,他见过几回助理用手机打车,但他的翻盖机肯定做不到这点。
顾芝林的人可能一会儿就会追上来,他迷茫无措地跟着路牌拐入公园,在路灯旁的长椅坐下。
此时唯一能帮他的选项只有一个,顾矜四处张望一圈,确认没人在周围,便拨通号码。
“怎么了?”
“我在外面。你能来接我吗?”
“怎么回事?又要来我这儿了?”齐骁戏谑道,“不是说很累吗?”
一边这么说,一边从台球桌前起来,上楼拿车钥匙,十来分钟就开到指定公园地址。
见车停下,顾矜连忙拉开后排车门进去,慌慌张张地拉上车帘,挡住路人的视线。
齐骁明白他意思,老老实实扮演司机,直到回到家,他才急不可耐地把顾矜拽出车,啪一下关上车门,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一口。
唇贴上来时,顾矜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但马上被抱得更紧,他被搂着进屋,佣人们自动回避,各干各的,谁也没问好。
上了二楼房间,他被压到床上,对方的手急切地扒掉裤子,完全精虫上脑,什么也不说,就想先干一炮。
齐骁勾下他的内裤,将顾矜的腿掰开,露出那条藏在阴茎下的小缝。
双性身体是他对外的其中一个秘密,除他自己外,知道这点的只有他的母亲和齐骁。
“我真他妈想你。”齐骁粗暴地将手指捅进穴里,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顾矜一颤,他咬住手,压抑着呻吟。
一如既往地,齐骁是个很没床品的家伙,不喜欢做前戏,看小穴张开一点便着急地把屌塞进去,死死堵住紧缩的穴。
顾矜皱起脸,难受地叫出声,里面那根东西开始抽插了,他不得不努力放松一点,小穴尽力配合他的侵犯。
插了数十下,齐骁俯身,把头钻进他衣服里,埋头咬那两粒乳头,激得顾矜挺起腰,轻微的痒感酥酥麻麻爬过身体,他轻轻把手搭在齐骁肩上,欲拒还迎般推了推。
“怎样,爽不爽?”齐骁自信抬头。
“爽。”顾矜闭上眼,痛感越来越重,忍不住道,“你弄轻点行吗?”
“不重怎么爽啊。”
你当然爽了。顾矜暗自骂他,抱着枕头忍耐,等到齐骁退出来那一刻,两腿脱力地掉回床。
精液都射到了上衣上,齐骁帮他把衣服脱了,随手扔到地上,搂过他肩膀,靠着床头享受事后烟。
“想喝水。”顾矜虚弱道。
床头正好有杯没喝完的水,齐骁端过来,让对方就着他的手抿一口,继而叼着烟,用手把他上上下下摸一遍,他道:“瘦了不少。”
接着他又道:“最近闲下来没有?”
顾矜摇头道:“没,两周后要去拍个户外综艺。”
“空一个月给我,带你去旅游。”
“哪有这时间。”脑中忽然浮现梁医生的脸,顾矜道,“我妈给我找了个新医生。”
“你这病看开点就得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齐骁暗示性地捏捏他胳膊上的肉,“你现在可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知道了。”顾矜配合地一笑,没解释什么,下一秒就被色鬼吻住,没一会儿下面又被顶住,压着多做了几次。
他在这里留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时,小穴完全肿了。齐骁还在睡,顾矜洗了个澡,到衣柜随便扯了两件宽松衣裤套上,颤颤巍巍扶着扶手下楼,正在拖地的佣人停下手上的活,抬头打量他,眼神复杂。
“我做了瘦肉粥和油条,您要吃吗?”
“瘦肉粥就行。”顾矜避开他的目光,掩饰尴尬,拿了个垫子,坐到饭桌前。
吃到一半,齐骁也起床下来吃早饭,把他从发丝到脚趾扫了一圈,嘲笑道:“怎么穿这么难看。”
“很难看?”顾矜低头看了下,就是宽松的衬衣衬裤,家里服装师给他搭过同款式的衣服,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穿得丑。
“深紫色配棕色,谁能好看啊?”
这上衣和下裤本是两套衣服,顾矜倒是把它拆开组合了一套新的,齐骁见他仍是不知所云的模样,猛地嘬他一口,“真是睡傻了。”
经他这么一说,顾矜明白佣人方才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用餐后,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这次直接挑出来衣柜里全黑的衣裤,正好有人来电,点了接听,把手机扔在床上。
“顾矜?”
是梁医生。
“有什么事?”顾矜怏怏道。他料不到顾芝林会和梁洲搭上关系,想必在医院装作不认识他,肯定也和顾芝林有关,他们认识多久?他妈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下午你想和我见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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