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春绯,年年,你们的造型是认真的吗?这可是海边哦?”

  须王环看着在周围都穿着清亮泳装的海滩上,穿得相对比较严实的春绯和项翛年,长长,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项翛年和春绯:“……”

  她俩对视了一眼,对双方的穿着,都觉得没有问题。

  “嘛嘛,殿下,她们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难道你想春绯那洁白无瑕的雪嫩肌肤被外男看去吗?”

  常陆院光撑在项翛年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劝着头疼的须王环。

  “额……”也是。

  须王环被噎住地同时,想着想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然后,坦然接受了常陆院光的说辞。

  而项翛年,余光瞥见身边的常陆院光,只穿了泳裤而光裸的上半身,默默从那薄薄的白皙腹肌上移开,肩膀往下,卸了上面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装作欣赏海景的样子,目光转向辽远的海边。

  啧,有点瘦。

  项翛年不知道的是,自上次在华国过年发生的冲突以来,常陆院光已经勤加锻炼,这才长了一层腹肌。

  本来都只有受受的马甲线,现在好不容易稍微结实一点,虽然还比不上自家一直在锻炼的弟弟,但也还是受到了项翛年的嫌弃。

  “年年酱,春酱,你们换好衣服啦,快来快来,这里有伞,不会被太阳晒伤。”

  那边,硕大的遮阳伞下,穿着粉嫩的泳裤,裸露出非常结实的上半身的埴之冢光邦,朝着项翛年和春绯挥手,边上是给遮阳伞固定的铦之冢崇。

  两堂兄弟的肌肉,都非常养眼,鲜明的线条,行动间隆起的肌肉块,不会过度夸张,但也不会给人瘦弱的印象,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边上躺在沙滩椅上,头顶一双金丝墨镜,撩着被海风拂乱的发丝,伸展着一双大长腿的常陆院馨,也毫不逊色,举手投足间,是满满的矜贵,又带着一丝蛊惑。

  尤其是那菱角分明的下颚线。

  哇。

  大饱眼福啊。

  如果,他们在舞台上跳顶胯的舞蹈,再加上西装裤皮腰带,露出清瘦的脚踝,然后一件露出美丽胸线的禁.欲衬衫……

  嘶!

  停停停!

  收脑!

  经过后世网络熏陶的项翛年,偶尔会刷到,去正规场所看某些半灰色表演的富婆姐姐们,在网上放送的福利视频,于是,她不着边际,也不负责任地发散着有些放荡的思维。

  “啊拉,看看这是谁啊!年年你把果果和顺顺都带来啦!好可爱!”

  “来和姐姐拍张照!”

  “啊,我也要我也要!”

  “……”

  顺顺和果果的身边不一会儿就聚集了平日里的常客,她们无一不穿着适合自己的泳装,展露着自己姣好的身材。

  项翛年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眼对方胸前被挤出来的深沟,连发丝间都透露出精致的女人味。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站在一起的,小妈文学?

  不过……项翛年看着香香软软可爱的女孩子们,和毛茸茸小动物贴贴的治愈场景,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慈祥了起来。

  但是,等等。

  不远处那些个不断把视线凝聚在女孩子们胸上和屁股上的猥琐男们,这恶心下流到想让人废了他们下三路统一拉去绝育的眼神,让项翛年皱紧了眉头。

  不应该啊,这种情况,凤镜夜不是应该都是一律包场处理的吗?

  这么想着,项翛年也往遮阳伞下,端着果汁,躺在躺椅上,享受着海风的凤镜夜问去:

  “镜夜前辈,你没有包场吗?”

  “来得比较匆忙,所以没来得及,但是你不用担心,最近都有我们凤氏集团的保镖候着,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而且,来之前我也吩咐过,让他们在这片区域稍微清理了一下……怎么了,真难得你会问我这种问题,人太多了不适应?”

  凤镜夜好整以暇地看着项翛年轻笑着问道。

  “不,只是有点担心。”

  项翛年眯着眼往远方被保镖赶走的那一批姑且算作男性人类的人群望去。

  凤镜夜随着项翛年的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不妥,拿起对讲机,朝那边吩咐了几句,很快,周围又多了几组巡逻的队伍。

  “没关系,这里是霓虹,又不是东南亚那边拐人当猪还噶腰子的地方,你放心,我们凤氏集团的安保,是很可靠的。”

  “……嗯。”

  虽然如此。

  但项翛年还是觉得不放心,总有种刀悬在头上的压抑紧迫感。

  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剧情。

  似是一阵雾,轻飘飘的,轻易吹不走,但也把最重要的关键,挡得一清二楚。

  哈————

  这种明知不对却找不到苗头的感觉,让项翛年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发毛的烦躁,还有一丝丝的隐忧。

  怎么回事?

  情绪不佳的项翛年,听着海边宁静的浪潮,终究是静不下心来,挠了一把头,她把果果和顺顺交给遮阳伞下的春绯,麻烦她照顾一下,然后自己往买刨冰的小摊摊走去。

  她现在状态不太对,需要吃点冰的,冷静一下。

  ——————

  “哇,这几个妞好正!”

  “哈哈,我们要不要去搭讪看看,看她们穿的戴的都是名牌,哇,她那副墨镜是我一直都很想要买的一个牌子,有钱人家的女儿?”

  “诶,那不是正好,骗点钱来花花,再不济,揩点油也行,我喜欢那个看起来文静的,床上让她跪着哭,哇哦,想想就要兴奋起来了。”

  “哇你好过分,不过我喜欢那个胸大屁股大的,玩起来肯定很爽。”

  “你们不要命啦,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姐要是知道被骗了,你们就不怕在社会上被‘抹杀’?”

  “没关系没关系,这种人家最看重脸面了,到时候拍几张照片,录几个视频不就好了?”

  “说的也是,那我要那个看起来最小的。”

  “那种干瘪的玩起来有什么好的?”

  “你不懂,这种看上去小的玩起来才带感呢。”

  “算了算了,你喜欢就好。”

  “那我们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

  诸如此类的污言秽语,这几人说得熟稔无比,几乎是张口就来,甚至连一点的心虚和慌张都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坦然地展露自己龌龊的心思。

  一点普通人的羞愧之心都没有。

  敲开来,怕是连骨头都是黑的。

  “你们几个,别再靠近这里了!”

  接到对讲机传来的指令,身穿保镖服装的巡逻人员,上前阻止了想要往樱兰学生们聚集地走去的几位流里流气的潜在人渣。

  “凭什么,怎么的,这里是大家的海滩,又没说有人包场,你算老几……”

  那保镖沉默了一会儿,动作熟练的,从分发下来的钱夹中,抽出市场上流通的最大额钞票,一人一张分发过去。

  然后抬手示意他们离开。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走就是了。”

  “切,不就有几个臭钱。”

  “好了好了,我们走了,犯不着跟别人家的狗生气。”

  “噗哈哈哈哈,也是。”

  收了钱,也没有一副好嘴脸,吊儿郎当,肆无忌惮地践踏着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这副嘴脸,保镖搭档的另一个小年轻,差点没忍住,上去想给几个人来点颜色看看。

  但被边上刚才递钱的稍微年长一些的保镖阻止了,他看着那几人走远后,才对小年轻教育道:

  “别冲动,你身上好歹也穿着凤氏集团的服装,等下换班的时候,如果他们还在,把衣服换成自己的,再动手。”

  年长一点的保镖眼神冰冷,劝解的话语,却是杀气腾腾。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喂,我们就这样放弃吗?”

  “看着手笔,随随便便就是一人一张啊,不干点什么都好像浪费了这个机会。”

  走远了几步的人渣们,扇着手中的钞票,视线不断扫着保镖身上的装备。

  “说是这么说,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的保镖这么多,装备也齐全,很难下手啊。”

  “……再看看,保不准待会儿有几个落单的,盯着点。”

  “嗯。”

  “……”

  见钱眼开,但贪欲不止,甚至还谋划着干票大的。

  事实证明,项翛年的担忧,不无道理。

  ——————

  那边。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祂,动用了附在顺顺身上的一抹神识印记,不时积攒衰弱下去的力量,监视项翛年身边的动静。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自己力量衰微是项翛年的缘故。

  而且,霓虹的国运和祂牵联着,最近也衰减不少,本就不扎实丰厚的国运,几十年没有动过的国运,直接肉眼可见地少了一截。

  关键是,最近项翛年也很安分,在祂不时观察下来,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

  但是。

  祂本身,就是超乎常识科学之外的产物。

  直觉上,没来由的,祂感觉近期不对劲的源头,就是项翛年。

  尽管现在,祂觉得情况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但自己的力量如果这样一直毫无征兆的,削弱下去……

  跌落神坛什么的。

  祂想也不敢想。

  自认为无所不能的祂,目光只盯着项翛年一人,全然无视在暗地里勤勤恳恳的华国“小炮灰们”。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啊。

  自大,真是一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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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提示:

  ……唯有绝育或是物理阉割,才能缓解我对这几个不礼貌小流氓的sha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