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让那帮混混付出代价啊。”

  就在众人得知青年的惊天消息的时候,目睹了全程的热心小卖部老板,也录好了证词,和旁边一起被审问完毕的混混们,一道走了出来。

  “妈!”青年没想到自家队友直接把他的老底掀了,然后连连否认,继续他之前嘴里的说辞,“这里医生都是串通好的,他们都是骗我的,我们再去好一点的医院去检查……”

  “好,儿子,我们这就去检查,老公,走,我们订最快的机票,不对,让你哥直接把直升机开过来吧!”

  不愿意接受这个打击的中年女性,也一并陷入青年自我欺骗的思维当中,她一把推开扶着轮椅的警察,推着青年就想直接离开。

  中年男性也跟着上来,顶开警察阻拦的身体,大步昂扬往外面走去。

  “等等,先把证词录了,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支撑到我们把案子结了,先别走,不然,我先用袭警给你拘留了。”

  那警察被吨位大的中年女性推了个趔趄,手臂上也被她的戒指拉出了一道伤口,慢慢冒出血来,还年轻的警察索性也不惯着这些嚣张野蛮,更不尊重他们的人,举着医生开的证明单子,挡在他们的面前。

  之前被划伤脸的警察,看着这群不配合的一家三口,也上前堵在他们面前,抬着自己被划伤的脸,示意他们袭警的罪名不止一个。

  那中年女性看着把他们前后夹住的警察们,这才终于知道怕了,偃旗息鼓,乖乖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

  但中年男性显然并不以为然,见自己老婆歇了火,他开始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底气:

  “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赶紧让开,不然我让你们好看!不让开的话,我明天就找人把你们这儿警局拆了!”

  这番大言不惭的话语,让边上本来挑事儿的中年女性也听得眼皮一跳,她伸手想捂住对方的嘴,奈何不灵活的身子不听使唤,话还是别他说全了。

  这下,中年男性仅凭一己之力,就点燃了在产所有华国正方的怒火。

  “行!小宋,直接给他拷上,就用妨碍公务的名头!”脸部被划伤的警察,不耐烦,上去就把青年连带轮椅一起抢来,对着边上手臂划伤的警察道。

  “是!赵哥!”

  “诶!诶!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敢对我动手!放开我,八嘎!*#%&…#”

  中年男性像个小鸡仔一样,在赵警官的手里挣扎不断,着急的连自己的国语都爆出来了,但最终还是被强硬的,拷上了。

  在场华人,听着中年男性嘴里熟悉的隔壁小岛国的脏话,面对中年男性的眼神骤然变得不善起来。

  本来还想上前劝他们手脚轻一点的组长,收住了自己劝解的脚步,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转而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悠悠地嘬了一口:

  “呼噜,哈——”

  他们一向以理服人,但有些时候,也需要采取一些,灵活的必要手段。

  对,就是这样!

  “等等!等等!警察同志,等等,先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人,长得跟被拷着的中年男性有几分相似,嘴里喊着无数个蹩脚的“等一等”,然后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又道:

  “鄙人姓岸田,在本地从事陈醋还有一些药妆的事业,虽然刚来,但在道上也有点朋友,可不可以请警官您这边,稍微松松手,抬手放我弟弟一码,以后你们办事都好商量嘛……这点小心意,请大家伙喝个茶。”

  笑面虎似的,介绍自己,半是笑半是威胁的,然后,又递上了一张卡,熟门熟路的样子,仿佛这样处理善后,做了许多遍。

  “哥!”岸田小弟感动地看着自家哥哥的身影。

  “闭嘴!”岸田一个狠厉的眼神剐过去,内里的阴鸷,让岸田小弟又是一个哆嗦,彻底不敢张嘴了。

  赵警官接过名片扫了一眼,接过那张银行卡,嗤笑出声,“你弟弟辱骂警察,你在这又公然行贿,呵,一起拷上,带进去!”

  “是!”

  “什么!怎么……”没想到自己在霓虹无往不利的招式,在华国却碰了钉子了,岸田傻眼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等一下!”

  岸田弟妹这时伸出了尔康手,“对不起,警官,刚才划伤你们不好意思,实在抱歉,我记得道歉态度良好的情况可以减轻一点,大哥,老公,你们赶紧给警官们道个歉啊。”

  岸田弟妹着急慌乱之间,决定先服软,她火速道了歉之后,让岸田兄弟也快一点道歉。

  虽然有点没面子,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岸田兄弟能屈能伸,立马态度诚恳的,给各方道歉,低头九十度深鞠躬。

  在场所有人:“……”

  确实,岸田兄弟算是戳准了警方的弱点了,他们表面诚恳的道歉方式,让警官他们也不好再继续抓着他们不放。

  因为这事情一不小心就可能上升到国际案件,要是霓虹国再给他们的主人汉堡国告状,以华国现在的实力,虽然不用太过忧心,但对方几句话就能发动边上的小国开展孤立计划,小麻小烦多了,也是挺恶心人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清楚情况的警官们,尽管内心再不甘,也只能在无奈之下,选择放过去了。

  这事儿,只能算私了了。

  好像依葫芦画瓢似的,被松开镣铐的岸田兄弟,走到男公.关部众人的面前,笑得万分礼貌,“呀,你们好,少年人,能让开,让我和当事人的项小姐说点话吗?”

  项翛年听言,差不多能猜到他们是什么意思了,她走上前去:“找我什么事?”

  岸田笑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项翛年,好似在评估她的价值,然后,从胸前的兜里又掏出一张卡,高高在上的,施舍给项翛年,让她息事宁人,嘴里却是全部的推卸:

  “项小姐,家里小孩子不懂事,你也没受伤,这点心意就求你收下,麻烦你高抬贵手了,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放过我家小孩吧。”

  站在项翛年身后的六人,项翛年的春绯都看不到他们的脸,他们注视着这对岸田兄弟,视线里的冰冷,肆无忌惮,蔓延扩展,黏腻的黑暗,缠绕。

  明亮的灯光下,偏偏照射不到他们阴沉的脸,但他们眼里摄人的冷然,和如同看蝼蚁一般的漠视,让这对父母,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直接僵在原地,做不了再多的讨好。

  项翛年接过银行卡,低头一看。

  哟!

  还是华国四大行的银行卡啊。

  项翛年捏着这张卡,问道:“里面有多少啊?”

  “啊?哦,一万。”岸田被震慑着,但听了项翛年的问话,下意识地回了。

  然后,岸田心下一喜,虽然没想到她这么直白,但说明钞能力有用啊。

  看人小姑娘收下卡,警官们本想上前阻止来着,但想了想,万一人家小姑娘缺钱呢,也不好干预小姑娘做决定。

  然而,下一秒,他们听小姑娘问道:

  “霓虹币?”

  “……怎么可能呢,里面可是汉堡币。”

  岸田虽然又被噎了一下,但也如实回答,并且回答到“汉堡币”的时候,带上了欠扁的嚣张。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听到这儿,岸田以为项翛年是答应私了了。

  但人生,总是会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出现意想之外的结果。

  “……但我不接受,我相信我国的警察,他们说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再说了,就这点钱,就想我这边原谅封口,呵呵,真够小气的。”

  “你!”

  项翛年没打算让岸田再开口,她稍微扬了声调,盖过岸田的声音:

  “再说了,要是当场我不反抗,你知道我会有什么下场吗?一口一个你家小孩你家小孩的,刚才我可是瞄到他的检查报告了,今年你家小孩可是27岁了,怎么,他是巨婴呢还是大脑发育障碍啊?”

  项翛年满意地看着岸田气急败坏但无力反驳的模样,又添了一把火,她朝着赵警官那边,带着点哭腔道:

  “啊,我想起来了,他还说把我卖到哪里哪里,在哪里摘器官,在哪里喂鱼,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一样,赵警官,你们一定要仔细查查他!说不定他后面真的有……”

  “够了!”

  岸田好像被戳中了痛脚,他面红耳赤,抖着手指着项翛年,像是被戳到了肺管子,目眦尽裂,让项翛年住口。

  男公关部众人和在场的警察,自从项翛年开始话语反击之后,看得极其爽快,就是憋笑有点困难。

  但听到最后,看着岸田过激的反应,再看边上岸田小弟心虚的反应,怎么想,就觉得怎么奇怪。

  于是,怀疑的视线,凝聚到岸田兄弟俩身上。

  项翛年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能炸出来这样的反应,她挑了挑眉:

  “所以,是真的有啊,你作为他大伯,应该也知道吧……对了,你刚才好像说你从事什么事业来着,不会是贩卖人口的幌子吧……”

  岸田兄弟俩:“!!!!!!!!”

  她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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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提示:

  文中警官形象以及事件情节,纯属个人虚构,无诋毁人物或传播不良信息的导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