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我见到了一个不断冒着气泡的西拉奥斯。
显然这是被tomo削了一顿，电解了。
什么，你说西拉奥斯是纯水精灵，纯水不导电？他前两天刚旋过整整一箱盐汽水，现在的状态大概不能算纯水。
总之他被tomo削了一顿。
万叶虽然不像我们这样知晓内情，但从tomo的反应也知道自己被西拉奥斯坑了。
不过他没有做混合双打这种事情，不知道是绝对信任tomo下手的轻重，还是觉得自己不好出手(又或者单纯地是出去溜猫？)，因此他只是在恢复正常以后，出去翻了翻那家酒馆放盐汽水的冰桶。
万叶拿着几瓶细节上有所不同的盐汽水回来了。
他先是将刚才自己喝的那瓶盐汽水拿了出来，瓶子里的盐汽水还有一半没有喝完，甚至他刚刚用的麦秆也没有丢掉，都一起带了过来。
“这是刚刚我喝的那瓶盐汽水，老板说没人动过，看瓶里汽水的量和麦秆的状态，也应该没有人替换过瓶内的液体。”
“麦秆呢？璃月本地喜欢用麦秆当吸管用，说不定和麦秆也有关系。”我追问道。
万叶指了指麦秆上的齿痕。
“麦秆也没换过。”
……果然咬吸管是谁都逃不掉的爱好。
西拉奥斯将万叶刚刚喝的那瓶汽水封存起来准备带回枫丹化验，tomo过去从万叶怀里接过了那几瓶没开封，也没泡过冷水桶的盐汽水，拿起来左右端详，最后拎出了其中一瓶。
“这个牌子的就是你刚刚喝的那个吧？”
“是，我不确定其他牌子的会不会也有问题，所以就一样拿了一瓶回来。”
我也拿过一瓶来看了一番。
“……结果这几瓶都是标签不明的家伙啊，该和七星提出加强进口商品管制，还有和枫丹方面提出改进包装了。”
“它们应该都是没走船闸，直接扔下来的，要查就应该多查查岸边漂来的货箱。”
西拉奥斯冒着泡泡点出了这些饮料的来历。
“不是我说……走私好歹走私点高价货啊，走私汽水算什么，这玩意和石门的大碗茶一个价钱。”
我不屑道。
“100摩拉也是摩拉不是。”
“我觉得问题大概率没这么简单。”
“也许吧。”西拉奥斯随手拎了桶水泼在自己身上，暂时阻止了自己的电解，“考虑到白凇镇端掉的窝点，那这事有有意思了。”
“什么窝点啊？”
既然都用窝点来形容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些仅对枫丹人有效的成瘾性药水。”
西拉奥斯简单概括道。
“说起来，那东西……颜色和这个盐汽水还挺像的，如果把它和气泡水勾兑一下……”
“你最好别是告诉我，这些盐汽水是用你说的那个药水做的。”
我感觉胃里更恶心了，天啊，我究竟是喝了些什么玩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但是真的有这个可能。”
“你还是先别说了。”
我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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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药水，枫丹人喝下去会是什么效果？也会幻听吗？”
万叶悄悄地问道。
“刚刚，我听到了许多名字。”
“什么名字？”西拉奥斯眼珠一转，“是不是女性的名字？”
“好像是什么……瓦谢。”
万叶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西拉奥斯的脸色立刻变得比葡萄还难看。
“还听到了别的名字吗？”
万叶点头，然后摇头，但随即又补充道：“听到了，但我听不清楚，听起来是很多女孩子，好像她们会经常招呼彼此，向刚刚提到的‘瓦谢’做着什么。”
西拉奥斯的脸色阴云密布。我看见他转向了枫丹的方向，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向我。
“立刻通知查封璃月境内所有枫丹产的盐汽水，理由是严重质量问题。”
“这个质量问题有多严重？”
我追问道，但是很快我就后悔多嘴了。
“这玩意里面掺入了原始胎海之水——溶解了枫丹人的原始胎海之水。最近，我是说仅仅是最近，枫丹境内破获了一起少女连环失踪案，那几十名受害者就是被溶解进了这玩意里，那些幻听，应该是元素力增强以后，听到的他们灵魂的发声。”
“(璃月粗口)。”(捂嘴的声音)
(捂嘴干呕的声音)
“(稻妻粗口)！”
听到西拉奥斯的话，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反胃感，在枫原万叶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的同时，我冲出去找了个厕所。
十几分钟以后，我把隔夜饭都吐了个干净，从女厕里走出来。
“我很抱歉发生这种事情。”
在我漱口的时候，西拉奥斯上来向我道歉。
虽然我听说过，枫丹人会溶于某种水，这种存在形式肯定不能用正常方式去理解，但想到我喝的那三瓶盐汽水中可能就含有某些人类的成分，我还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干呕。
“早在那些人听到哭泣声的时候，你就应该反应过来这件事了。”
我面无表情。
“你也知道，我们走访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像他那样听见了那么清晰的声音，我也就一时没想到那边去。”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
即使是胡桃堂主，喝了盐汽水以后也只是依稀听见了点声音，她说这不是闹鬼，可能是富含元素力的饮料让人感知暂时敏锐了些。本地的工人也都是大量饮用盐汽水才喝出了依稀模糊的幻听，万叶这种半瓶下去就能听见人名的，确实是头一个。
我按下脑中蠢蠢欲动的，探究枫原万叶和我的好同事tomo究竟在以怎样频率深度交流，才会让他变得对元素力如此敏感的八卦之魂，继续维持严肃的表情：
“西拉奥斯，你得去想想用个什么理由向璃月这边解释。如果直接说出胎海水的事情，这辈子你就别想看到枫丹盐汽水卖到璃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