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窥得的真相,忘记一切爱与仇恨,从此不再有纷争。】
那是我从前一页的小人中找到的一行隐藏内容。
那张纸条被塞在那个长得像我的小人的脑袋里,打开小人空空的脑袋,就能够发现那张使用通用语写就的纸条。
而当我再翻回前一页,小人依然躺在琉璃百合花海之中,只不过琉璃百合已经尽数被漆黑污染。
这似乎是什么明示——组成我的某一部分魔神,是因为接触了禁忌知识而死的。
我停下了笔,没有将这几页隐藏内容画在本子上,只保留了前几页那些内容。
而当我再次翻回那一页,却发现那几页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页真正的尾声:
【从此,白女巫和小人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脑子空空的新生小人们与白女巫开心地坐在一起欢唱。
而在他们身旁,那些幸存的小人似乎正在与他们紧密无间地配合着。
乍一看,画面和谐,其乐融融。
就好像一切灾难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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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大概是我还年少……就像达达利亚那么大的时候,我曾经听说过那样的流言:
尘之魔神并非遭到敌人偷袭而战死,相反,她是因为主动窥见了世界的机密,而被天理灭口的。
这本绘本中的内容看起来更加支持流言的观点,而且认为我们几个调配员,除了温迪多特以外,都代表着当地陨落的魔神的残片——并且是遭到禁忌知识污染,但被某种特殊方法限制了的残片。
而且这个特殊方法泛用性不高,至少不能解决须弥本地遗留的禁忌知识问题,否则小草也不用变小又变小,最后变成现在的小羽毛球了。
【再次强调,目前的时间点,口口口口已经被抹除了,草神从来都只有小吉祥草王一个】
不过我赞同话本里的那句话。
【已经毁灭就是已经毁灭,这些曾经陪伴她的小人再也回不来了】
简而言之,我认为我自己是胡三秀,我认为缺一块脑子的阿萌是我的好同事,而不是什么归终+赫乌莉亚+马克修斯+其他魔神,或者什么从阿佩普肚子里拽出来的被消化了一部分的赤王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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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秀儿,你看起来很头痛。”
那天傍晚,我回到璃月的时候,帝君注意到了我的疲态。
“……我这里有个东西。”
我掏出了今天对着虚空系统画了一天,才总算誊抄出来的绘本,打算把它递给帝君让他看看。
但是将绘本掏出来的时候,我又迟疑了。
“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吧。”
帝君从我面前走过,特意抬手,将我掏出了一半的绘本,又压了回去。
“我比你多活了几千年,有些事情还是稍微知道那么一点。”
“那……”
我鼓起勇气向帝君提出一个疑问。
这是一个问不好可能会牵连璃月港吃钉子的问题。
“……帝君觉得我,还有我这样的调配员,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你想听摩拉克斯的回答,还是往生堂客卿的回答?”
帝君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我。
“我想听你的回答。”
“哦?有趣。我觉得,三秀儿还是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我将皮球踢回给了帝君,帝君却借着巧力,将皮球轻飘飘地飞上了天去。
感觉像是说了一番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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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胡桃突然破天荒地拽我去搓澡。
璃月港里新开了一家大澡堂,从普通洗浴到搓澡到桑拿,再到温泉,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本来应当是叫行秋,香菱和重云的啦,可惜重云纯阳之体,蒸桑拿泡温泉都会暴走,不能来享受。三秀姐既然有空,何不一起来呢?”
胡堂主如是说。
行秋是男孩子,不能一起,而我和香菱嘛,胡桃不由分说地送了我们两个一人一个豪华搓澡套餐。
我俩都是皮薄的人,搓澡工手劲大,我俩自然一上手就被搓的嗷嗷叫。
我甚至动了当场变成菌子,躲过这轮“酷刑”的念头。
但是一想到当场变成菌子会吓坏无辜的搓澡工,我还是放弃了,咬咬牙坚持着被搓得嗷嗷叫了一路。
好在搓完以后热水一冲,仿佛全身的经络都被疏通,四肢百骸都感觉舒爽。
搓完以后再去桑拿房里蒸一下,更是人都轻飘飘了几分,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了。
——人生真美好啊,帝君。
蒸也蒸完了,我坐在休息区,和香菱胡桃一人抱着一碟水果,听行秋绘声绘色地讲重云吃了绝云椒椒以后在望舒客栈用大剑舞餐桌的糗事时,我忍不住呼叫帝君,连连感慨。
——想开了就好,别没事总钻牛角尖。
帝君的通讯那边,又传来动勺子筷子的声音,似乎是他在强行投喂某个最近还在努力减肥的仙人。
生活……其实还是挺美好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胡桃拖着三秀儿去搓澡是帝君安排的,胡桃和重云那么熟,怎么可能不知道重云不能蒸桑拿泡温泉,还拿这个当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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