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距离帝君的女装照……啊不,我说的是,卡尔敏的明信片发行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

  不知道胡桃自己留下了多少私货,卡尔敏的明信片是分批次发行的,但胡桃那里似乎留下了不止一套,我见到过好几次她偷摸向行秋,重云,香菱展示自己的收藏。

  话说帝君这算不算有把柄被胡堂主抓在了手里?

  只要购买《凛冬的星辰》扩展套装,将思念写成信,寄给往生堂,就可以得到卡尔敏的明信片,以及来自她的“手写回信”,这对于书迷来说是一个绝佳的寄托心意的方式。

  对出版商发行商和往生堂来说,这也是个绝佳的联动。

  哦对,连带着还让北斗姐专程跑了好些趟邮船。

  完美的拉动各方需求,不是吗?

  随着卡尔敏明信片的发行,在璃月港当街抱着帝君大腿嗷嗷哭的情况,也逐渐绝迹。

  什么?你问那些回信是谁写的?

  胡堂主一拍桌子,“为了保证还原度,那自然是要客卿亲自动笔啦!”

  所以嘛,千年老龙最近一段时间工作繁重,无论是喝茶还是听戏,都抱着一摞明信片在那里一张一张地写回信。

  我们当然也劝过他,你不用那么拼的啦,印几封模板,然后唰唰唰盖章就行。

  不过他不同意,他更愿意“一一倾听读者的心愿”,“反正也并没有什么要紧事”,所以坚持自己写回信。

  当然,是以卡尔敏的口吻。

  为了不OOC,避免把卡尔敏带成女版摩拉克斯,他还特意买了全书通读,并且找行秋探讨了卡尔敏的角色塑造。

  ……

  “钟离先生真是位奇人,他提出了很多卡尔敏的人物理解,还写了好些人物分析,居然比我所想的还要深刻!”

  “那毕竟是往生堂的客卿嘛。”

  那毕竟是当过几千年岩王爷的家伙,对统治者这个位置的理解是很深的。

  “他经历过很多事,理解得深再正常……消耗三个骰子,裁雨留虹!”

  突然大喊一声行秋的招牌绝技是很奇怪的事情是吧?

  不,很正常,打牌的时候放大招要大声喊出名字,这是很正常的!

  “啊!怎么让你开出来了!!!”

  牌垫对面的男子惨叫一声。

  此时,我正坐在须弥与璃月地区的边境,此处向西就是香醉坡,向东就是采樵谷,四周视野开阔,又没有大风,更没有怪物。

  总而言之,非常适合打牌。

  “阿萌先生,你差不多可以投了,三秀姐等一下上了甘雨,你就动不了。”

  行秋正坐在我身旁,饶有兴致地看我和坐在边界线对岸须弥那边的一个红白挑染的黑皮男子对战七圣召唤。

  -------------------------------------

  这位红白挑染,穿的一身花里胡哨的黑皮呢,是我的须弥好同事,草属性神之眼的调配员。

  他属于那种跟风变人的类型,脑袋其实不是很好使,就像脑子被摘掉了一部分一样,总是不动脑。

  在tomo带头以后,他纯粹是跟着我和温迪多特,跟风给自己捏了个人类的壳子,只不过我们都选择了捏大姐姐,而他选择了捏大老爷们。

  过去他工作并不算积极,纳西妲被关在智慧宫里天天挂机,他就也被迫摸鱼了很久,啥时候收到托梦,啥时候发一枚神之眼。

  比如,他曾经想给一位须弥建筑师发神之眼,但那段时间他一直联系不上草神,结果硬生生拖到了那位建筑师遭遇事故濒临破产,才算把神之眼给了出去。

  还好那位现在还活着,据他了解“还成了家,有了个天天拌嘴的伴侣”,不然他可能就要成为第一个“神之眼还没发出去,接收人已经挂了”的调配员,并为之接受处罚了。

  而在纳西妲重新掌权以后,他来了劲,天天狂发神之眼,现在草属性神之眼的持有者已经比我掌管的岩属性多了,这也是我很有危机感的理由之一。

  顺便,这位呢……他原本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阿蒙。

  当时我们虽然有人觉得耳熟,可都偷懒,谁也没去查这个名字的含义,就都这么叫了。

  直到后来,布耶尔听了大呼这名字取不得——那是赤王的名讳。

  于是纳西妲给他改了个相同含义的名字,马尔杜克。

  但这名字太拗口,我们都不愿意读,索性就稍微改了改他的名字,叫他阿萌(Amun——Amum),尽管他一点也不萌,外壳是五大三粗一条壮汉,长得据他自己所说,“是按照赤王陵里雕像上的大祭司改的”。

  他前一阵子在须弥那边的教令院里,认识了一个黑皮白毛的小矮子,叫做赛诺——对,就是教令院的那位大风纪官。

  我知道他,tomo在刚刚认识万叶的时候因为菀菀类卿爱屋及乌而发了一枚神之眼给他,当时他用坎蒂丝的名额换了赛诺的名额,把我们都惊掉了下巴。

  赛诺除了是大风纪官,还是个冷笑话大师……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是个无可救药的牌佬,能从须弥腿到蒙德就为了打牌的那种,阿萌认识他以后,不变成牌佬才怪了。

  他最近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牌友,所以选择了找我来打牌。

  在调配员办公室打牌容易被抓包,所以就来提瓦特打牌好了。

  受限于调配员的工作要求,我们这些非风属性,也不是tomo的调配员不能离开自己的所属国度,因此他不能离开须弥,我不能离开璃月。

  但这没关系,须弥和璃月的国境线很长,中间有一段是宽阔平坦的平原,适合坐在边境线上打牌。

  至于行秋……他是在行侠仗义的路上被魈拎过来找我代为照顾的。

  中间的事情很复杂,总之结果是行秋伤了腿,魈把他送来我这里呆着,在等重云来接他。

  一开始我不理解魈为什么不直接把行秋送回去,不过考虑到现在大白天的,璃月港里人很多,让他抱着飞云商会的二少爷堂而皇之地进璃月港,他恐怕还未必能接受。

  重云赶过来的时候,顺便还给我带来了一个热乎的消息。

  ——行秋这张牌削了!

  “下一把再改,这把按2点伤害结算!”

  “这一把立刻就改,按1点伤害结算!”

  重云背着行秋离开的时候,BGS(background sound)就是我和阿萌的争吵声。行秋大概是看不下去,走之前给我们提了个建议:你们掷骰子。

  -------------------------------------

  嗯……我输了。

  因为这个削弱,我的甘雨失去了斩杀能力,被阿萌打得丢盔卸甲,不得已选择了投降。

  “所以,你最近是被哪阵风吹过来的,以前你也不喜欢打牌的吧。”

  收拾骰子和牌组,准备再来一盘的时候,阿萌顺便问我。

  “想和你了解一下须弥这边创造生命的技术。”

  “创造生命?你又听到了什么东西啊?”

  “暂且保密。”

  帝君告诉我的话,我暂时不想全盘告诉他。

  “你保密的话我怎么给你找更详细的资料嘛。”阿萌端起肩膀回应我。

  “啊……”

  “胡三秀,你是不是菌子做多了,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少嘲讽我,我至少还想探究一下自己身世的秘密,不像你,天天就知道打牌,再打下去你神之眼还发不发了。”

  “身世?这有什么值得探究的?我们不都是本地灵吗?”

  “你有没有想过,tomo那种本体是雷灵的还好理解,而像你这种须弥出身的草元素存在,为什么没有变成兰那罗,蕈兽或者草种子,而能成为调配员?”

  “你也没变成岩龙蜥啊。”

  阿萌一句话把我噎了回去。

  不是,龙蜥那玩意历史搞不好比帝君都悠久,我能和那玩意攀上亲戚?

  “你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幻象?有关自己记忆的那种。”

  “没有。”

  “梦境呢?草神不是掌管梦境的权能?你的梦境应当也能看到些什么吧。”

  “非必要情况下我不做梦,我过去只做一种梦,就是和草神联系的梦,现在连这种梦都不做了,眼睛一闭一睁就算睡醒。”阿萌干脆地摇了摇头,“不过如果你要调查什么你看到过的幻象的话,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从我的角度看看,如果有趣,我就去找草神要权限进世界树,查个究竟。”

  “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