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强吻了?

  还是被一直把当她作是女儿,看着长大的笙笙给强吻了?

  这两件事倒是让摩拉克斯这个运转了千年的大脑卡顿住了。

  即使摩拉克斯心中并不是很想承认这一点,可唇间的柔软湿滑触感以及那牙关间的撕磨,如同一道电流快速的传遍摩拉克斯的身体,提醒着他这件事是真的。

  他真的被强吻了。

  一吻过后,安笙笙抬眸将摩拉克斯那震惊和迷离的眼神满意的收入眼底。

  要问她现在是什么感受,那她的回答就是:很爽!

  看着身下摩拉克斯的唇染上了红印与他那俊俏白嫩的小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时一个更加邪恶的想法冒了出来。

  你说她嘴这么过分的都亲了,亲个脸不过分吧?

  反正今天已经把脸丢出去了,那当然是更加的不要脸!

  嘿嘿!亲亲,亲亲,让我亲亲,亲亲怎么了?

  趁摩拉克斯还沉浸在被强吻的惊愕之中,没反应过来,安笙笙便想小鸡嘬米般的疯狂亲摩拉克斯。

  见摩拉克斯没有动静,安笙笙的行为越发的肆意,吧唧,吧唧的吻着每一处,鲜红的口红印记留在了摩拉克斯的脸上。

  边亲着,安笙笙的手边向下滑动摸到了腰间,寻找这着衣带……

  感知到一只手从他的腰间抚过,腰间传来那欲解衣衫的动静,见事情愈发的不可收拾起来,摩拉克斯才清醒了过来。

  不可,不行,不能。

  而后那不安分的手已经抓住了衣带,只需轻轻一扯,便可看见花苞之中那含着的花蕊。

  可刚想解开时,一阵金光出现将安笙笙的手弹开。

  感觉到手中抚摸着小蛮腰的手感以及唇间的触感消失的安笙笙赶忙睁开眼睛查看起情况。

  便看到了一个被他压在剩下,衣衫褴褛,满脸都是她口红印,表情复杂的摩拉克斯。原来是在千钧一发之时,摩拉克斯开盾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看到被金盾保护着的摩拉克斯,安笙笙愣住了,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她。手摸着这厚实的盾,心中满是伤感,就像是回到了那天晚上抽钟离卡池般。

  明明钟离就在眼前,掏干了口袋里的石头与原石,可却怎样都抽不到。

  这番的疼就像如今一样,摩拉克斯就在眼前,但他们之间却有着该死的壁,将他们隔开了,她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摸不到。

  以前小,还看不懂课本中那两人相隔多年生出来的隔阂,如今她明白了,原来这便是隔阂。

  她的嘴在这一边,他的肉在那一边。

  别问,问就是她下贱,馋他身子!想完,悲伤荷包蛋样的眼睛流出泪河:疼,太疼了!

  这不单单是一层盾了,这是一道相隔千里的冰川,一道永无止境的银河,一条永远都追不到“燕子”的路。摩拉克斯坐在一小时两百里的车上,而她便是追着车用力嘶喊也喊不到的人。

  呜呜呜呜!摩拉克斯!没有你她可怎么活啊!

  陷入悲伤情绪的安笙笙,边流泪变不停的拍打着金盾,口中深情的念着:“摩拉克斯!”

  拍打的这幅模样,不由的像极了丧尸拍门,雪姨拍门以及病弱女主在冬天被有个白月光的绝情男主拒之门外悲愤拍门……

  “摩拉克斯!”

  “不要拒绝!”

  摩拉克斯看着疯狂拍打如今已经陷入癫狂的安笙笙,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这与他心中那乖巧可爱腼腆害羞的安笙笙是如何也重叠不上啊。

  “你醉了,莫要说些胡话。”

  “我没醉,我真的很清醒!”

  摩拉克斯扶额流汗,看着自己的盾,心生安全感,不由得感慨,幸好他的盾结实,果然安全感只能是自己给的。

  “你醉了。”

  “行吧,我其实没醉,但是我见到你便醉了。”

  见到安笙笙的这副模样,就算是有酒精检测仪这东西说她没醉,摩拉克斯也是不相信了,他不仅觉得安笙笙醉了,而且还醉的不轻。

  “够了。”

  “摩拉克斯,你不是说过无论之后你的心中人是谁,我都会支持的吗?”

  摩拉克斯:……那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我啊!

  摩拉克斯无奈的叹气,该结束这幅闹剧了,安笙笙见金盾消失后,一个猛虎扑食。诶,扑了个空,感觉到身后一凉,刚想转身,变感觉脖颈处便传来一阵疼,随后眼前一黑。

  摩拉克斯将笙笙公主抱起,这一刻世界再次陷入沉静,摩拉克斯看着怀中的少女,无奈的叹气,随后便抱着她往前院走。

  这时明月从云层中出来,清冷的月光照耀到二人身上,将影子拉长,落在花丛之上,冷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花朵在底下轻轻摇曳着。

  同时月光也照清了怀中少女的面容,摩拉克斯无意一瞥,视线却停留在了少女莹润的唇上,随后脑海中一阵酥麻感闪过,感觉有些燥热,迅速转移目光。

  回去途中摩拉克斯看着自己被安笙笙撕毁的衣衫和全身所能看见之处被她留下的红印,以及怀中还抱着一个睡着的了少女,这副模样要是被其他人看见,难免令人多想。

  不过幸好这里是他家,并无外人,想到这,摩拉克斯便也镇定下来。

  推开安笙笙的房门,将安笙笙安顿好后,便转身离开。

  刚甩袖离开时,衣角被人拉住,身形一僵,以为是笙笙醒了,没想到是她在梦中迷糊的拉扯住了。

  摩拉克斯将他的衣角从她手中抽出,看着躺在床上恬静的少女面容,这张脸他已经看了许多次了,可今日的她确实格外不同。

  回想起今日见笙笙半眯着的红眸褪去了少女的羞涩,反而充满着魅力与诱惑的样子,原来她是真的已经长大了……

  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帝君大人?”

  摩拉克斯一僵,莫非他看到了刚刚那一幕?神情迅速严厉了起来:“鬿,何事?”

  “帝君大人,这么晚了是要去打怪吗?带上我呀!”

  鬿绕道摩拉克斯身前:“咦,帝君大人您的身上怎么这么多红点呀?是过敏了还是被蚊子咬的?”

  听到这话后摩拉克斯皱眉的更深了。

  “需要我去不卜卢为您抓药吗?”

  摩拉克斯看着鬿那真挚诚恳的眼神,口中的话想说又说不出口,只能道:“无妨。”

  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鬿一样:“你若是无事,去魈那与他一同清理魔物。”

  言下之意便是,自己一边玩去,不要老是盯着他了。

  说完后,留下了若有所思的鬿,摩拉克斯便出了门。

  半夜,山岭间的阴冷气息愈发严重,被寒风吹动的而变的扭曲的树叶在呼呼的张牙舞爪这。高悬的流水顺着山崖倾泻而下,打在石子上,发出叮铃的撞击声。

  普通人若这个时间来山中走上那么一回,不说感冒也至少会得风湿病,而这种时间往往是那些阴邪之物出没之际。

  此刻应是周遭的邪物狂欢之时,可四周却静悄悄的,都隐入黑暗中,不是他们不想啊,是不敢。

  只见那百尺高的瀑布之下正有一名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盘腿而坐,闭目安定心神,他这宽肩窄腰,优美的肌肉线条,扑面而来的慢慢荷尔蒙气息,

  黑褐色长发散落在身侧,他敞露的上半身上是密布有规律的小红点,不绝的水流从他那清晰的下颚线滑落,蹲着锁骨往下流,划过腹肌,最后与河流的水汇聚。

  水很寒,可对他来说刚好,足以安抚他那燥热身躯与心摩拉克斯缓缓睁开眼,沉思着。

  他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似乎变得有些怪了。平日素来沉稳的他,今日却有些急躁。

  又想到了安笙笙对她的告白,想必是她喝醉了,才会做出如此有违伦理之事。可……他当时看见了,笙笙吻向他时,那眼中的真心与认真又不似假的。

  千年以来追求他的人不在少数,他都能很明确感知到心中不喜的想法,便因此拒绝他们,可唯独这件事上,他的心似乎有些乱。

  这些日子一直以一种长辈看孩子的感情去看待笙笙的……虽然偶尔会有奇妙的感觉……说完用手摸了摸他的唇。

  摩拉克斯摇头,将杂念都甩出去,笙笙很好,只不过与他不合适,毕竟他身上肩负的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他并不想将他卷入,他的愿望一直便是希望她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幸福活下去。

  原本的摩拉克斯还在犹豫要不要将他假死的消息告诉笙笙,如今这番情况,更加坚定了不告知真相的决心。

  无论如何,今日之事,让摩拉克斯有种教育失败之感,如若笙笙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心悦于她,那他便只要从她的生活视线中淡出,时间终会磨平一切。

  就像如今的他一般,磨损似乎加重了。

  摩拉克斯再次沉思,不知如何判断今日之事的真假,虽然笙笙一直在说没醉,但她的那番行为,哪像是个清醒之人。

  所以摩拉克斯觉得明日去问问笙笙,看她的话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