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碰杯声。

落地窗前,雷天佐开了一支红酒。

小犹太的脸蛋红扑扑的。

似有一点酒劲上头。

“阿佐,我从没想过...这辈子能穿这么好看的衣服,这么好看的高跟鞋......”

“住这么豪华的酒店,吃那么多好吃的......”

“还能...还能跟你跳华尔兹......”

小犹太的眼眶红红的。

“谢谢你啊阿佐......”

“你给了我这么多第一次......”

雷天佐放下酒杯,直接来了个公主抱。

“啊...”小犹太一声惊呼,紧紧搂着雷天佐的脖子。

佐少笑得很暧昧。

“既然我给了你那么多第一次,你也给我一个第一次吧......”

小犹太惊慌失措,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

“我...我我...”

雷天佐没有犹豫,抱着小犹太,走向那张两米多宽的大床。

小犹太闭着眼睛,又紧张又激动,任凭雷天佐把她放在床上,全身绷得紧紧的。

第一次...真的要来了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雷天佐居然帮她翻了个身......

脸朝下,背朝上。

???

小犹太有些懵。

这...这个姿势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大手按上了她的背。

那双手似乎有魔力,所按之处,酸酸麻麻。

又有阵阵暖流,透过衣服,直达体内。

小犹太瞬间放松了身体,舒服地哼出了声。

雷天佐一边按,一边问道:

“这个第一次怎么样?”

“啊?”小犹太瞪大眼睛,一脸不解道:

“什么第一次啊?”

“第一次按摩呀!”

雷天佐说着,把脸凑过来,盯着小犹太的眼睛。

“不然你以为...第一次什么?”

“我......”

小犹太的脸,瞬间通红!

搞了半天,是自己误会了?

阿佐他...只是想帮我按摩?

“哎呀~”

小犹太把脸埋进被子里,羞得不行。

这还怎么见人呐?

这个人没法做了!

做不了一点儿!

小犹太又羞又急,趴在床上,两条修长美腿虚空跺脚......

雷天佐调笑道:

“诶?你怎么了?腿怎么一直动弹?”

“噢~我知道了,一定是穿高跟鞋太累了!那我就帮你按按腿吧!”

小犹太把脸埋在被子里,又气又急。

你个呆子!这是腿的事吗?

忽然,她发现不对劲......

怎么腿上的感觉,不像是按摩?

这是......

小犹太轻轻回头,偷眼去看......

只一眼,就让她心头狂跳!

那个家伙,是小狗狗吗?

“不要......”

小犹太一急,翻身抱住雷天佐,想要阻止他。

这一下,可真算是投怀送抱,羊入虎口了。

雷天佐坏笑着,挑起小犹太的下巴。

吻。

不知何时,华贵的晚礼服远远扔到了地上......

突然,床头的电话响起。

“叮铃铃铃......”

雷天佐抬起头,骂了一声。

“丢雷老谋,现在打电话?”

“靠!不管了!”

低头,继续。

“叮铃铃铃......”

电话却响个不停。

佐少翻身坐起,气呼呼的。

小犹太抿嘴偷笑,悄悄钻进被子。

“喂,边个啊?”

电话那头,传来陈佰强的声音。

“雷先生!多谢你啊!萍诗刚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她同我讲,如果爱,请再勇敢一点!”

“哇!我好开心呐!”

“雷先生,你在房间啊?我买了点礼物想送给你啊!我太开心了,恨不得亲你一口啊!”

雷天佐又好气又好笑,揶揄道:

“不好意思啊强哥,我不需要你亲啊!”

“我有老婆的,我正在亲我老婆啊,关键时刻,你打断我?”

“丢!坏我好事啊你!”

“啊?”陈佰强尴尬了,慌忙道歉。

“哎呀,对不住啊雷先生!我太激动了,忘记时间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继续啊!”

“嘟嘟嘟......”

陈佰强逃也似的挂断了电话。

“q!”雷天佐也扔了话筒,扭头一看。

软香温玉已经躲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乌云秀发,背对着自己。

佐少趴过去,低声道:

“亲爱的,我们继续啊?”

小犹太用被子遮住脸,摇摇头。

“不要,万一电话又打过来,把我吓死了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几秒钟后,雷天佐钻进被子,坏笑道:

“放心吧,不会有人打扰了,我已经把电话线扯断了!”

“噗嗤...”小犹太忍俊不禁,吃吃地笑起来。

下一秒,腰间一紧......

......

湾仔,律敦治医院。

丁孝蟹、丁旺蟹陪在史怀特床边。

像孝子贤孙一样,看护着病人。

“老板,你放心吧!这次我找的人,全都是九龙城寨最厉害的老千!”

“那个叫高脚珍的,上次在湾岛,骗了一个大水喉家的公子哥,不仅赢了人家几百万,还把人骗到九龙城寨,勒索他家里人!”

“这一次,还有澳岛何家帮忙!我就不相信,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能躲过天仙局!”

史怀特耸耸肩。

“丁,你怎么做,不关我的事。我只要结果,但愿你成功吧!”

“不过我要提醒你,雷天佐在不列颠本土,赢了三百多万英镑!”

“赌钱,也许他很擅长!”

丁孝蟹露出奸诈的笑容。

“老板,雷天佐在不列颠能赢,不代表在澳岛也能赢!”

“嘿嘿嘿,高脚珍他们,是专业团队!有剧本的!”

“一旦雷天佐被拱火,输上头,他们就会提出取消荷官,改为轮流坐庄发牌......”

“到那个时候,洗牌的千术就派上用场了!别说五千万了,想让雷天佐输多少他就得输多少!哈哈哈......”

病房里,三人都笑起来。

丁孝蟹的手机忽然响起。

“老板,这是赌厅的电话!应该是雷天佐已经上套,找赌厅借钱了!”

丁孝蟹大喜,接听,打开外放。

“喂?是葡京酒店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丁先生你好,我想通知你,你预定的赌厅已经开放给其他客人了,建议你不用再来了。”

“什...什么?”

丁孝蟹一脸懵逼。

“你什么意思?你们不是答应我的?要配合我做局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丁先生,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你的人都死光了!六个人一台车,全都烧成了炭!”

“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提醒你不要乱讲话!如果差佬找到你,你就说临时有事,预订的赌厅早就取消了!”

“就这样吧丁先生,今晚的局没组起来,我们赌厅也有损失。不过看在你是我们葡京酒店的朋友,就不找你追责了!下次要过来玩,还是可以提前打给我的,再会!”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

丁孝蟹的额头冒出冷汗。

病床上,史怀特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

“法克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