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多好啊,虽然总是吵吵闹闹可却乐的自在。
但那血淋淋的一夜后,什么也不剩了,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都变了。
祁穆玄死了,南宫黎疯了,戚秋寒也从此变得沉闷。
后来,再次相见便形同陌路。
“……我没想、我真的不想。”南宫黎声音都发着颤。
他本意没想杀祁穆玄。
戚秋寒怒火中烧将他猛的一推:“那你拔剑干什么?!”
祁穆玄轻声道:“谁都别恨谁,恨我吧。”
谁欠了谁到现在还说的清吗?
这世间哪一个人必须死?
哪一个人又活该失去一切?
不过是天意弄人,终不堪回首罢了。
“可是、既然把我当朋友!那你们当年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南宫黎快要疯了:“独独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到底为什么!”
六百年中,他在戚秋寒那里寻不到答案,来这的目的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原因。
祁穆玄惨淡一笑:“因为我当年,谁都没告诉。”
他最早知道却谁也没告诉。
那戚秋寒为什么知道?
是临走时她忽然反应过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失声喊到失声,双手不住的捶打地面。
戚秋寒冷冷道:“你满意了吗。”
“秋寒,你走吧。”祁穆玄拖着虚弱的声音嘱咐:“永远别再来了。”
他口型却又对戚秋寒说的是“跑”。
戚秋寒愣在了原地。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都放下吧。”
谁都说谁放下了,可谁又真正放得下。
只是口头上言语几句,谁都可以。
可若真的放下,又谈何容易?
“好想……回到以前。”祁穆玄虚弱的朝天空中伸手,又重重的落下。
再无生气。
漆黑的天空中忽然下起瓢泼大雨。
似谁的悲鸣。
又似谁解脱后畅快。
二人沉默着淋雨,谁都没有起来,谁也不说一句话。
戚秋寒低垂着眸,眼底情绪翻涌。
雨水冲刷着血水。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从戚秋寒手下游荡过一些黑色水。
她猛然抬头,却见南宫黎的头发褪去了颜色。
准确的说,是头发上被染着的黑色被雨水冲刷掉了。
南宫黎忽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