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黎”温醉有些恼火:“你的伤好了?”
上次南宫黎要关他禁闭,温醉直接跟他动起了手,本来还对他有点忌惮,结果发现这人出招都慢极了。
断了他一臂后被敬儒给拉了架。
算打了个平手,实际是温醉偏赢。
南宫黎还在笑:“没好,谢谢关心。”
他两步来到戚秋寒身后,探手拿起了那簪子,明知故问道:“真难看,谁送的品味这么低。”
温醉反阴阳道:“也不知道谁天天穿的跟奔丧一样,品味烂的要死。”
“滚。”戚秋寒最烦周围有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等等,先别滚。”南宫黎伸手把那簪子插在了他头上:“带着一起滚。”
温醉到底还是涉世浅,恨不得弄死他的情绪就摆在明面上。
但如果他在这,自己想问什么也不好问,把戚秋寒惹到了更不好问。
“你等着。”他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愤愤的走了。
戚秋寒冷冷道:“你也滚。”
南宫黎很不自在觉的坐在石凳子上,抓起白棋便落一子:“我专门来看你,怎么能让我滚呢。”
“幸亏你刚刚没收丑死了的那玩意,不然我去你家殿下那告你一状。”
戚秋寒不悦道:“管好你的手。”
“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南宫黎拿着白棋自顾自把黑棋杀入了绝境:“亏的我还费那么大功夫把他扣在冥界。”
戚秋寒道:“你确定你只是把他扣在那。”
南宫黎没直接回答她:“你猜。”
连明理他都能扣在冥界,戚秋寒不觉得这时候跟他撕破脸有什么好。
“回去把你衣服换掉。”
温醉有一句话说对了,真像奔丧。
南宫黎看了看自己的衣袍:“也是,得换换。”
冥界:
南宫黎不知从哪翻出了一身仙气飘飘的衣裳。
天水碧和月白色相间的衣袍,袍子上用银绣丝线绣了一只仙鹤,墨发用月白色的发带束半散着。
一改往日朴素,真好似温润如玉的仙人。
而戚秋寒还是一如既往的穿着蓝色衣袍,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换成了群青色。
他们遮了气息一路走来,惹的不少女鬼频频回头观望。
他们七拐八绕了一圈后,兜兜转转的又来到了一条隐密而又纵横交错的小巷里。
又连拐了几个路口后,终于在一家看似普通甚至有些破旧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南宫黎道:“有理由怀疑你故意的,绕了这么久。”
“爱进不进。”她将手放在门上,几秒后整个人便被吸了进去。
南宫黎也有样学样的紧随其后。
戚秋寒一进去便和祁穆玄来了个四目相对。
祁穆玄看到她来倒不很意外,继续收拾着满地残骸:“怎么突然来了?”
“方才谁来过。”戚秋寒扫了眼满是狼藉的院子,每一处都在昭示着不久前曾有人在这里打过一场。
“还是他。”祁穆玄无所谓道:“他想要南……”
然而当他下一秒看到戚秋寒身后跟着的那人时,便无所谓不起来了。
他未说完的话被生生卡了壳,整个人石化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