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把天聊死了,场面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糕点她只吃了两块便不吃了,本也没什么胃口。
她看书时,祁穆玄便轻手轻脚的收拾起了散落的书本。
忽然戚秋寒翻着翻着突然一闪而过一行字,她倒翻回去:“轩辕国国主飞升,轩辕公主也跟着飞升。”
祁穆玄不知她念这个的意思,随口夸道:“那父女俩都挺有本事。”
戚秋寒神色凝重的纠正道:“错,是兄妹。”
祁穆玄道:“那这不就是四千年前的双子飞升么。”也挺厉害。
“不对。”戚秋寒面色一沉。
她总感觉有什么从一开始就错了。
“那把笛子呢。”
祁穆玄道:“我去的时候没有看到。”
闻言她面色更不好看了,忽的起身离开凉亭,风风火火的跑过长廊,来到一处静谧的小院推开了其中一扇木门。
此时一名白衣女子紧闭着眼,额上冷汗不断。口中呢喃不清的话语似是掉入了梦魇。
追来的祁穆玄问道:“怎么了?”
戚秋寒向床边探手过去,却被一股力量瞬间灼烧了手臂。而这股力量与那天在地下灼伤她的力量一样!
戚秋寒走神片刻,手上的火已经被祁穆玄扫灭。
“有琴吗。”她问。
“叮当”一声,房上瓦片传来一声细微脆响。
“有琴。”祁穆玄像是没听到那一声响。
“有人来了。”她道。
祁穆玄道:“做你的事吧,这个不用管。”
“那我等你处理完。”戚秋寒不想给他惹出太大的事。
“不用管,你该干嘛该干嘛。”他说罢去找了把七弦琴给她,便关好房门出去了。
琴声响起,而此时的房顶上乌泱泱的站着一行面戴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人,其中为首的那位戴着红色面具。
看似来者不善。
“殿下,西方鬼域近来热闹。”
“所以呢。”祁穆玄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伸手拨了一下红艳艳的彼岸花,语气随意的就像在问什么小事。
他笑道:“听闻您前些日子遇上了位道行不错的道士,我家殿下担心您应付不了,命无影来协助您。”
东方鬼域鬼王最得力的下属——无影。
祁穆玄道:“可我看诸位协助是假,想要南方鬼域是真。”
忽然寒芒闪动,无影淡声道:“您这三天两头的帮神官,我们实在是不放心啊。”
祁穆玄点头:“那怎么办。”
无影道:“屋中弹琴的人,是您的妹妹还是您的那位小青梅呢?”
“是我朋友。”他折下那开的最艳的彼岸花,花瓣四散开来,霎时间一片片细小的花瓣如同利刃一般飞出。
院中顿时寒光成片。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院中的黑衣人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均被扭断了脖子,首身分离,只有无影还勉强还留着口气。忽然间鬼火大燃却转瞬即逝,院中唯余一股焦气。
再看祁穆玄却还在拨弄的一盆盆的鲜红的彼岸花,站的位置甚至都没有偏过一分。
仿佛刚才仅仅是刮了一阵风。
“我不喜欢旁人威胁。”祁穆玄道:“更不喜欢一声不响的就上门拜访,懂吗?”
无影半蹲着擦去了面具下嘴角的血:“既然如此,那我就非要看看,这房中之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