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尔忍了好几天,终于有一日找到了空隙,在埃德温心情不错的时候提出想要出去走走。

  “我已经被你关在这里很多日了。”拉维尔垂着眼,看起来落落寡欢:“我想出门转转,与其他人说说话。”

  埃德温皱眉:“这府邸里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够你说话吗?”

  拉维尔闻言,突然就冷下脸来:“可这些都你派来看守我的人,不论我说什么,他们都只会点头或者摇头——与哑巴又有什么区别!”

  “都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家人朋友他们怎么样,就算你说他们没事,可我就是想去亲眼看看他们,这难道有错吗?”

  “而且你一直这样关着我,说是保护我的安全——可我很难不怀疑,你这就是把我当成了囚犯。”

  拉维尔说完,就冷着脸直接上了楼,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再理会埃德温。

  他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个不听不言,消极抵抗的状态——只要是见到埃德温,就一点反应也不给,活似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如此坚持了几天后,哨兵终于投降了。

  他允许拉维尔出门,甚至可以适当地见一些朋友——但前提是要在自己的亲兵的护送下。

  在听到这个消息会,拉维尔才终于不再冷着张脸,而是久违地对哨兵笑了一下。

  虽然这笑容很短暂,但埃德温还是很激动,想让拉维尔再笑一次。

  然而这一次,银发向导就没有再配合了,而是冷冷地偏过头去,不再理会对方。

  好在埃德温又一次被紧急情报给叫走了,不然拉维尔担心自己实在忍不住心底的反感。

  曾经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对他微笑,可得来的却是诸如“不自重”“不端庄”的呵斥与嫌弃——如今他倒是懂得珍惜了,可那又有什么用?只能让自己觉得荒谬。

  得了出门的机会,拉维尔便没有犹豫,几乎是立刻就换上了外衣,招来护卫,抬起下巴,淡淡道:“刚刚你们也听见了。”

  “你们的主人允许我出门了。”

  “我现在就想出去转转,看看我的家人和朋友。”

  “你们也准备一下,陪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