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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廊道里,一个古铜肤色的哨兵正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向导身后。

  向导身形修长,头上戴着一个有些大了的军装帽,宽大的帽檐低低向下,将他的大半张脸都掩在了阴影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点白皙的下巴与形状优美的嘴唇。

  而他身后的跟着的哨兵——明明是那样桀骜又野性的长相,此刻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零星路过他们的学生,看到这二人的模样,倒也不是很惊讶。

  ——估计又是吵了架的小情侣,正闹别扭呢。

  这种事在学校里很常见,因此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可是察觉到这些不带任何含义的打量的目光,走在前面的向导还是咬紧了嘴唇,低下头,走得更快了。

  “你……真的没事了吗?”

  哨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不明显的小心翼翼。

  已经不知道是几次听到对方这样问了——拉维尔烦躁地把帽檐又往下拉了拉,将红肿的双眼遮得更严实了。

  “死不了。”他压低声音,没好气地快速回道。

  趁着这会儿没什么人路过,他又微微侧头,烦躁地补了一句:“别跟我说话,都问了几遍了,烦不烦?!”叩叩,群:23灵六9二$3&9六%

  身后的人闻言,不再吭声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跟做贼似地到了向导住宿区。远远地,拉维尔就停下了脚步。

  “谢了。”他十分冷淡地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一把扔给了身后的西弗斯:“送到这就行,别被别人看见。”

  “明天记得早点来。”

  他说完,转身就走,这无情的模样直把哨兵看得一愣,卡在嗓子里的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向导消失在了宿舍楼间。

  片刻后,他才反应了过来,将手里的帽子一掼,不可置信地笑了一声,掏了支烟出来。

  ——狼心狗肺的小东西。他叼着烟想。

  ……可空旷的回廊里,那蜷缩成一团,连哭也哭得小心翼翼的身影又一次在眼前浮现。

  那衣服下的身体是那样瘦削,薄薄的肩胛骨因哭泣而颤抖着,仿佛真的是一只萧瑟的蝶。

  西弗斯狠狠闭上了眼。

  ——操。

  他将口中的烟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有些挫败地想到——

  ——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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