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没了外套的遮挡,事情瞬间就变得很尴尬——他只能努力绞紧大腿根,修长的小腿也不自然地并拢着,只求能掩盖住那羞耻的痕迹,别让面前的哨兵看出异样。

  这种又湿又粘腻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还要忍耐着去夹紧。拉维尔又慌又羞又急,脸上才褪去不久的潮红此刻又隐隐有了回笼的趋势,眼皮也红肿着——这就显得他更加委屈而可怜了。

  银发向导现在无念无想,精神高度紧张,只祈求哨兵别发现他裤子上的湿痕。他极力维持着自然的表情,嗓音平稳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拉维尔以为自己的表现天衣无缝,实际上他惊慌的眼神与搭在玻尔身上的,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

  黑发哨兵微微垂下眼。

  ——下一秒,拉维尔就被吓了一跳。

  只见利修斯缓缓蹲下,屈膝半跪在他面前,有些小心地问他道——

  “你……是又受委屈了吗?”

  拉维尔瞪大了眼睛。

  因为距离的拉近,他下意识地就往后挪了挪屁股。

  ——什么……受委屈?

  ——而且还是……又?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抱着玻尔,呆呆地看着他:“啊?”

  “……你什么……意思?”

  黑发哨兵十分认真地看他:“就是……你是不是又……因为你未婚夫而受委屈,所以……难过了?”

  拉维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而且还是‘又’?”

  “因为我上一次看到你,你就是在他那里受了委屈,独自一个人在躲起来哭啊。”

  利修斯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担忧。

  “这次也是,我在宴会厅里怎么也看不到你,所以就想着你是不是又躲起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在自己面前缩成一团,微微垂下了头,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的向导。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拉维尔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寒颤。

  ——一件外套轻轻盖到了他的身上。

  黑发哨兵收回了手,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别受凉了。”

  “还有,别再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