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再迟钝的哨兵,此刻也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金发哨兵僵硬了一下。

  他低头看向正捂着脸呜咽的向导。

  少年身体很软——因为还处在不应期,他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这样软绵绵地窝在哨兵宽阔而浑厚的胸膛上,修长的身躯攀折成了一个猫一样的柔韧弧度。

  这样的视觉对比太过强烈,衬得少年更加纤细可怜了。

  ……让人只想再狠狠地欺负他一把。

  四皇子仰起头,微微闭了闭眼。

  ——他变换了一下姿势,改用单手抱住羞耻至极的拉维尔,而用另一只手扯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对方身上。

  ——哨兵肩宽腿长,因此他的外套较向导来说自然也就过分宽大了一些。然而这过分的宽大在此时此刻却变得十分合乎时宜——它盖住了拉维尔的胯骨,完美掩住了让向导羞愤欲死的湿痕。

  做完这一切,一贯纵容自己精神体的四皇子头一次向巨狮冷声道:“安德烈,够了。”

  无视巨狮不满的低吼,他的语气虽依旧波澜不惊,却也绝对容不得反抗:“放开它。”

  “——你已经胡闹够久了。”

  被宿主这样不容置疑地训斥,纵是再不情愿,巨狮也无法违抗命令了——它只能最后低吼了一声,然后才慢吞吞地将已经瘫成一团的小白猫叼了起来,交到了宿主摊开的手上。

  “咪……咪呜……”

  小白猫已经被吓傻了,虽然脱离了狮口,可它却依旧不敢乱动,只瑟瑟地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球形——俨然一副不肯面对现实的模样。

  高大的哨兵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白毛球,又看了一眼怀中将头埋进外套里、压抑着哽咽的银发少年,修长的手指无意间在那雪白的软毛间摩挲了一下。

  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动作罢了,这一大一小却犹如惊恐之鸟一般,同时颤抖了一下。

  那温软皮肉下的战栗……

  是让人心痒的震颤。

  ——真像啊。

  他突然就极淡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