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沉默巨著>第20章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严𫵷汌在李检身侧陡然出声。

  李检的心脏在短暂的停跳后由于惊吓剧烈跳动起来。

  他一把把他递来的毛巾抢走,在脸上狠狠按了一下,睁开眼的时候,对上一张英俊深刻的脸,心脏又是一下猛跳。

  李检心有余悸地骂道:“你妈的,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严𫵷汌的脸,没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是湿的。

  明明上个礼拜才刚换了最新的电子锁,完全想不到严𫵷汌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开锁的。

  比起管理公司,李检觉得他更适合做个开锁匠。

  心悸之余,他更生气,推搡了严𫵷汌一把。

  李检脸上的冷淡中夹了点愠色:“滚不滚,不滚我要报警了。”

  他推完捏了下拳,触到掌心的潮湿时才发现严𫵷汌身上湿透了,好像穿梭大雨不远万里来的一样。

  但明明雨是刚刚才降临尘世的。

  严𫵷汌没有戴眼镜,脸上没有多少血色,有点惨白。他淋雨过来,高挺的眉骨上还残留着水珠,水低下来,被浓深的眼睫接住,加深了眼里的黑色,里面的目光冰冷又低沉,看起来便显得有些冷血。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伪装,冷漠的声调中隐隐夹着股不耐烦的语气,抬手拢了下额前垂下的一绺碎发,说:“如果你接电话我也不会过来。”

  李检被他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气笑了,强忍的怒气让他浅色的眼瞳变得很亮,像擦了一层透明的玻璃水。

  他冷冷哼了一声,故意道:“要是你不敲门吓人,可能我之后心情好了还会可怜你发病的样子,给你回过去。”

  “现在,”李检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笑容伸展开冷淡的眉眼,声色俱厉道:“希望我下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通知你接受提审的消息。”

  严𫵷汌并没有被他激怒,反而看起来更加冰冷了。

  他看了李检一眼,目光很淡,不带着任何重量,随后与他擦肩而过,准备离开。

  “严𫵷汌。”

  李检想一次性跟他挑明了,没回身,淡声叫住他,“我以为上次跟你说的很清楚,但你好像还是不明白,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严𫵷汌的脚步顿住,听到他说:“你现在来找我,是因为你没有遇到另一个像我一样敢挑衅你权威的人。”

  “你不是爱我,你只是被你潜意识里的好奇心与愤怒欺骗了。”

  “你的问题在于,你根本不会产生爱,所以你才对爱更好奇,”李检极轻地笑了一下,又像一道叹息:“你以为自己不会被影响,但你的自大害了你。”

  李检的声音有点哑,淡淡道:“我是个正常人,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实验,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去承担你的罪行,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爱的人杀人,所以我先放弃你了。我不跟你对着干了,我向你求饶行不行?”

  “你们家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带着李赢换一个城市生活,我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我知道你不可能爱他,也不会爱我……”说话的声音带了水意,他及时克制住了,“算我求你了,别来找我了,看在我真的爱过你的份上。”

  李检顿了下,自嘲地笑了声:“你的伪装。”

  严𫵷汌未置可否,他的脚步声继续了。

  李检挺直的肩颈微一颓下,他轻微地喘了口气,随手拿起拖把想把洗漱时飞溅出的水珠擦掉,目光在方才严𫵷汌站过的瓷砖上顿住。

  那里有两滴血。

  他愣了一下,没有去问原因,快速把那两滴血渍擦掉了。

  洁白的瓷砖上没有别的色彩,好像那两滴血和严𫵷汌都不曾来过一样。

  轰——

  李检已经把全部的门窗都关上了,窗帘也遮盖得严实,不让一丝闪电透进来。

  但他家住在19层,只隔了一层便是顶楼。

  雷鸣连绵不绝,穿透厚实的钢筋水泥,仿佛贴着头皮,隆隆响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害怕雨天的闪电吗?”

  严𫵷汌离开的脚步突然在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停住。

  李检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抬头从镜子里看着严𫵷汌高大的背影,压迫感十足。

  他好像察觉到镜子里的视线一样,一条手臂扶住门框,半侧了脸,落在灯照不到的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我怕的不是闪电。”

  严𫵷汌的目光缓缓上移,和镜中望向他的李检对上了视线,面无表情,逐字逐句地说:“是雨夜里闪电亮起的刹那,再也没有哪一刻比世界骤亮的瞬间能更让我清晰地、无法逃避地直视黑暗中的欲望。在那时候,它会直白又残忍地告诉我——”

  那种欲望,它像一条躲在阴影里的、阴冷的黑蛇,缠着不放,伺机而动,在意志薄弱的时刻将他拖入永恒黑暗的深渊。

  “我是个怪物。”

  动物觉察到危险的本能在基因深处被隐隐唤醒。

  李检在镜子中和他对视,浑身汗毛竖起,紧张到连呼吸都放轻了,却不敢移开视线分毫。

  他知道自己应该跑了,但他的身体却仿佛被一双蛇眼紧紧盯着,害怕得僵持在原地,不敢奔逃。

  严𫵷汌转过身来,随手把西装外衣扔到地上,上身的衣服一件件被脱下。

  李检的目光凝固在镜子上,看到他刺有纹身的右臂上横亘了一条比自己更长、更深,仍淌着血的伤痕,猩红的皮肉翻卷着骇心动目。

  西装下露出的结实手臂往上一提,上身劲瘦骁悍的肌肉敞在光两下,小腹生起腹肌流畅的轮廓,灯影深刻了下腹两侧的曲线,那两条人鱼线一路向下坠去,跌入西装长裤的深处。

  脚步声沉重又黏腻地拖着地面响起,朝李检逼近。

  他恍然回神,紧紧握住手里的拖把挡在身前,心脏急剧跳动起来。

  李检的声音微微发颤:“严𫵷汌,你想干什么?”

  严𫵷汌抬起受伤的那条手臂,用力握住李检手上的拖把。

  “咚!”

  拖把被他夺走,扔在身后。

  不是李检力气太小,而是严𫵷汌的力气太大,大到了某种骇人的地步,他从来没有在李检面前一览无余地展现过强势欲望的全部。

  现在铺天盖地逼近的压迫感,如淹没的潮水,让李检在愤怒与惊惧种产生了种诡异的绝望,将他拉入冰冷的深渊。

  李检清晰地感受到了严𫵷汌对他的欲望。

  不是性欲,也并非爱欲。

  是极其强烈的,杀欲。

  “其实七年前我去找你,是想杀了你的,不止是七年前,十八年前我就想过要杀你。”

  严𫵷汌突然抬起手,李检本能地躲开。

  他脸上没有表情,既不生气,也不伤心,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在李检鼻尖的黑痣上,嘴唇,下巴,轻绕过细瘦苍白的脸颊,停在他狭长却盈满水光的眼睛前。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等一等,再等一等。”

  他的手指滑了下去,四指捧着李检的下巴,拇指轻轻在下面的软肉上剐蹭了一下,继续滑下,按住李检纤细脖颈上突起的尖喉结。

  “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年……”

  “你知道吗?”严𫵷汌的嘴唇贴上他的颊畔,附耳低语:“四年前你回来的那一天,我手里拿的那把刀是用来杀你的。”

  “但是你跟我说你买了蛋糕给我。”

  “所以我把刀扔了。”

  这两者其实并没有多么密不可分的因果。

  但严𫵷汌这么平淡地,低沉地像是仅仅叙述真相的口吻,却让他的声音过于喧嚣,震耳欲聋。

  “如果你当时愿意相信我,我可能也不会伤害你。”

  “但你却把我丢了,李检,”严𫵷汌沉沉笑了一下,问他:“四年前你离开我,后悔吗?”

  “哪怕有一秒,你相信过我吗?”

  李检回答不上来,他连话都说不出。

  呼吸急促起来,密闭的浴室里他能听到头顶隐隐的雷鸣与自己害怕的粗喘。

  严𫵷汌又直起身,弓垂下脖颈,深邃的眼眸发出的目光更深,直直望入李检纯净又干净的眼睛。

  五指滑下,拇指抵着咽喉按了按,像威胁又似爱抚。

  而后,蓦地收紧。

  阴影完全将李检覆盖了,严𫵷汌的手掐着他的脖颈,唇贴上他呼吸的口舌,鼻尖紧贴着。

  李检吸入的是他身上淡又冷的气息。

  李检的大脑很短暂地空白了一下,在咽喉被拢住的瞬间,很快反应过来,他痛苦地皱起脸,在快要窒息的时候,用力捏住严𫵷汌划伤的右臂反抗。

  刚刚凝固的血液很快便再次涌了出来,咸腥、苦涩的铁锈味涌入空气,一点点将他们侵蚀。

  严𫵷汌却丝毫不为所动,连眉头都没有皱。

  将他用力地抵在墙壁冰冷的瓷砖上,李检完完全全被压制着无法挣脱。

  他的脊背隔了薄薄的衣服贴在墙上,深处的墙体在雷鸣中与心脏剧烈的起伏中隐隐震动起来。

  红色的血水沿着李检细瘦的指尖,缓缓淌上了他苍白的手背,筋骨用力掐着反抗而突起。

  液体猩红刺目地分裂着,覆盖了手背凸起的青筋流淌,挣扎着流向他的手臂,像是严𫵷汌的血液借由李检的血管,淌进他的身体。

  严𫵷汌伸了另一只手,从衣摆摸上莹白细韧的腰肢,滑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剐蹭了两下。

  一股诡异的,带了死亡气息的麻痒让李检后背猛然窜起细密的电流,他被堵着唇,可怜又克制地连声呜咽,像捕食者面前不断求饶发抖的小兽。

  在严𫵷汌从未有过的强势中,李检根本无法动弹,脖颈被牢牢扼制。

  他快要窒息了,口腔中滚烫的舌头被食髓知味般纠缠着,朝他咽喉深处舔舐。

  李检被迫高高仰头,大张着红艳的嘴唇,唇角流出透明的唾液,狭长的漂亮眼睛几近翻起白眼,脸颊由于缺氧而胀红,看起来有几分奇异的艳丽。

  “嗬!——”

  李检即将窒息的时候,堵着的嘴唇和钳制他的手一齐撤走。

  他浑身无力地靠着身后的墙壁,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嘴角的唾液来不及被吞咽回去,争先恐后地垂滴下去,猗靡又淫荡。

  “你该戒烟了。”

  严𫵷汌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唇角折起淡笑,单臂栏起李检无力的腰肢,拖着他进了浴室。

  李检垂着脆弱的脖颈,像只濒死的天鹅。

  被绝对力量压制的绝望是漫长生效的,他浑身都在发颤。

  李检嘴唇因为恐惧颤栗,说不出话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恶狠狠地瞪了严𫵷汌一眼,

  “哭什么?”严𫵷汌抬手抹走他眼角的泪珠,咬他名字的音很重,隐含了调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这样的怪物吗?”

  他长臂一推,把李检推进浴室角落,轻轻向上一提就拖走他身上宽松的睡衣。

  李检蜷缩着身体,心脏仍旧不安地跳动着,他的大脑像是还没从差点窒息而亡的那一刻回过神来,愣愣地任由严𫵷汌把衣服脱掉。

  又被一把推着狠狠撞上闭合的玻璃门,冷意让李检猛然颤抖了一下。

  “李检。”

  “如果我说我是个好人,那可能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严𫵷汌却在关上门后,淡淡笑了一声:“但不管你信不信,那十六个人不是我杀的。”

  这些话四年前他没对李检说过,甚至连反驳都没有,默认了那些罪名。

  四年后李检也没想过能听到他为自己辩解。

  可偏偏在这时候,严𫵷汌说了,他的辩解这是一句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在我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想杀我,你是唯一救过我的人。”

  “我不可能对你这么残忍。”

  他这么说。

  李检这时才发觉,严𫵷汌真的很善于心计。

  最不恰当的时间,刚做完最穷凶极恶的事情,现在说着最无关紧要的话,却显得最值得相信。

  李检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严𫵷汌说完,还不等李检回答,也可能是怕听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哗啦——

  头顶的花洒被严𫵷汌打开了。

  李检被按在玻璃门上,额头抵了上去,后颈被严𫵷汌死死钳住,让他动弹不得。

  突然,身后的人笑了一声。

  严𫵷汌的目光瞥向浴室角落的夹子里放着的两个震动玩具,挑了眼角,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咬了一下。

  李检疼得缩了下脖子,听到他嗓音低哑地问:“你还会自己玩儿啊?”

  李检下意识朝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成人用品看了一眼,贴在腿心的掌心便撤了些。

  离开的时候,嵌进阴唇的手指意犹未尽地粗暴揉搓了穴口鼓胀的阴蒂,李检的腿直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跪去。

  被严𫵷汌的长臂牢牢拦住,卡在火热的胸膛与冰冷的玻璃门之间。

  “唔!”李检身躯猛然一颤,就听他接着说:“下次自慰给我看。”

  “谁,谁他妈跟你有下次!”李检艰难地在他手下转过脸,不甘示弱地骂了一声,“操!玩你自己去吧!”

  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股凉风先在穴口呼起,紧接着,严𫵷汌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抽扇在柔软的穴口上,肉唇荡了红艳艳的波,敏感的穴口瞬间红了一片。

  痛麻伴着酥痒的快感让李检陡然僵直身躯,愣在原地。

  “啪——”

  又是一掌毫不留情地狠狠打在仍在韵颤中的肥厚阴唇上,连带着他半挺的性器也被裹进去,发出色情又无情的水声。

  惊痛和那股受虐而产生的快感急剧在身体中蔓延,无端让他有点害怕。

  李检霎时皱起脸,往后踹了一脚:“疼!”

  严𫵷汌伸了根长指,指腹按着涨出阴唇的红点用力掐揉,整根长指竖直陷入湿软的穴口,狠狠揉动起来。

  李检本能地夹紧长腿,被他一条腿顶进来,粗热的性器若即若离地碰上仍未完全扩张的穴口,冠头差点直接挺进去。

  湿热又紧致的穴口让严𫵷汌发出一声低沉的叹喟。

  李检不敢往后动了,他脸颊绯红着咬紧唇,眉头皱起来,垂下纤长的眼睫,望着地面,极力隐忍着自己的声音。

  严𫵷汌在他尾椎骨上揉了两下,酥酥麻麻的痒意沿着龙骨涌上头皮。

  李检在他手里冷不丁往前蹿了一下,咚地一声撞在玻璃门上,他吃痛地皱起脸。细韧的腰肢又被严𫵷汌用力顺着腰身塌陷的弧度往下按了按,让他更高得朝后撅起白腻挺翘的屁股。

  严𫵷汌垂下视线,两个嫩红的穴口毫无阻挡地暴露在空气中,骚软的逼肉翕合着,在他赤裸又炙热的视线中紧紧缩了一下。

  让李检有了种错觉,好像他成了条发情后主动求欢的母狗。

  耳边是交错喘息与哗啦的水柱冲刷在地面的声音。

  严𫵷汌左手朝下身探去,解开了西装裤链,弹出粗胀的阴茎。他握起李检垂落在身旁的一只手,掐着他手腕内侧的麻筋,让李检使不上力,捏着李检的手撸动起来。

  李检不愿意去想象身后的画面,但水声蔓延在他耳边,他闭了眼睛,额头抵住玻璃门。

  严𫵷汌的太阳穴因为极力忍耐而鼓动着,紧闭着的双眸陷入深邃的眼窝,他的手臂虬起青筋,李检的指尖有些颤抖,短裤的拉链垂在半空摇晃着,晃得越来越快。

  水流渐渐升温,蒸腾的空气压迫着鼻息,李检的皮肤渐渐醉氧了,泛起绯色的潮红。

  他被反剪了双手,高翘的臀瓣间露出干净漂亮的后穴,一张一缩地对着用他的手正在自慰的严𫵷汌。

  他一只手忽然被抓着扣在玻璃门上,严𫵷汌握着粗热的阴茎用力擦过阴唇,撞进女穴,查得尤其深,一下就顶到了最深的敏感处。

  “唔……”李检死咬住嘴唇,克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呻吟。

  严𫵷汌用力在甬道里抽插,交合处飞溅出透明拉丝的爱液。李检腰肢猛然一软,被他的手及时握住,另一只手交叠着把李检细瘦的手掌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过于用力,两人的指尖都泛出白色。

  严𫵷汌揽着他的手臂异常用力,大臂上肌肉群跃动起来,扯着他往自己身上贴,李检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拦腰斩断,痛苦地仰起头,眼角染上红艳的水光。

  严𫵷汌低喘着挺腰,重重插到底,像要把自己完全嵌入他的身体。

  极致的快感后是完全将人淹没的恐惧。

  前面的性器止不住地流出淡黄的水液。

  李检抿不住呜咽,他尖又哑地惊喘起来,带了哭腔:“严𫵷汌!严𫵷汌,等等,你等一下!”

  李检猛然缩合的穴口勒得他也很痛,但严𫵷汌的却像是没有听到,更加用力地抵着深处柔软的壶口不断撞上去。

  体里深埋着的炽热阴茎猛烈抽插着,李检的身体却前倾着贴上刺骨的玻璃。

  他的身体一半冰冷,一半火热,

  他的意志一半清醒,一半沉沦。

  李检的心与理智在情欲的八角笼中搏击,血与汗水挥散在这股沉重的蒸汽中。

  一半的李检想爱他,一半的李检因为害怕,想远离。

  严𫵷汌揽着他腰的手从李检的腰上抚上胸膛,带起一阵麻痒的电流。

  李检胸前的起伏急剧,挺立的乳粒在水汽中颤了颤,像是隐隐期待着什么。

  但严𫵷汌的手却掠了过去,修长的食指先一步触上仍有淤痕的脖颈,李检夹着阴茎的穴口在惊惧与欢愉中紧紧夹了一下。

  身后的严𫵷汌贴在他耳垂上,闷哼了一声,手掌完全覆盖上他脆弱且无力反抗的脖颈,遮盖住那道在莹白肌肤上刺目的红痕。

  不过这次没有用力。

  严𫵷汌小心翼翼地握着李检的生命,像大雨中无处可躲的狗,抬头看了眼白色的太阳。

  爱是什么?

  严𫵷汌真的不知道,他可以轻柔地抚摸他的狗,也可以在人撞死自己的狗后露出残忍的微笑。

  他的身体里住着一条冷血残酷的巨蟒,时刻准备着将他拉入孤寂的深渊。

  想让他活,又想杀了他。

  留李检在身边,又或是让李检永远地离开他。

  这两种结果严𫵷汌都无法想象,所以他选择在伤害李检前先远离他。

  这样,李检才是最安全的。

  最后什么巨蟒那段话是我看了《天生变态狂》后脑补的,原句:在我的心智之后匍匐着一头黑暗的巨兽,要将我引入孤独和怪诞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