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后有虎。
廖远在社会上单打独斗这些年,还是头回碰到火葬场。
寂静的店里,严祥和和严帅父子俩坐在他和宋老师的对面。
店门外是刚刚那俩保镖,吧台后是送完警察回来的赵阳和赵寻。
他得哄媳妇儿,还得把兄弟救出来。
一个人分成两瓣使,都不一定能够。
况且!
他都不用转头看,光挨着宋老师那条快被冻木的胳膊就知道,宋老师现在肯定醋的要命!
廖远深吸一口气,迎着好兄弟严帅充满期望的目光,缓缓开口。
“我不是严帅对象。”
廖远看着发小骤然垮起的逼脸,又慢悠悠了补了句。
“他对象是挺多,但我不是其中之一。”
瞧着严祥和阴沉下来的老脸,和发小头顶上重新泛起光的绿毛,廖远暗自松口气。
兄弟这边算是过关了。
只是廖远这口气松的太快,让一旁的宋时微微侧目。
宋时轻轻靠过来,声音冷飕飕的刮在廖远的耳边。
“廖老板,你今天突然那么主动,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宋老师太聪明,前因后果这一串,就把廖远的小心思给戳破大半。
廖远眨巴下眼睛,说不出话。
他被宋老师抓个现行,连个解释的理由都编不出来。
也没法编,他跟宋老师说过两人过日子骗来骗去的没意思。
他现在不管说出什么理由来,就是在骗宋老师,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廖远没吱声,再有外人在,宋时也没继续追问。
只是。
宋时微垂着头,凌乱的碎发顺着额头滑下,遮住他眼底疯狂生长、不断蔓延的占有和偏执。
廖远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不论是身心还是称谓,都只能标记上他宋时的气味和记号!
宋时往廖远坐的位置上又挤了下,手顺着卡座的椅背撩起廖远的上衣,沿着卫裤腰带的缝隙缓缓滑下。
他知道他现在这个行为很不可理喻。
但是他现在迫切想要确认廖远真的是只属于他!
坐在卡座上的廖远没防备宋老师的手会突然探到他私密的领地。
对面还坐着发小,吧台后也有小徒弟在观望、吃瓜。
他就算再胆大,也没大到可以将睡觉屋里发生的事搬到店里来,还当着大家的面。
廖远趁着没人注意他,一把抓住宋时要继续往里探的手,求饶着凑到宋时身侧,小声哼哼。
“宋老师,饶了我,晚上回去你想怎么弄我都成。”
只是宋老师太强硬,愣是掰开他抓着的手,反手禁锢在掌心里,另一只手的手指在黑暗中骤然伸直。
大概是气狠了,宋时伸进来的手指还带着嗖嗖的凉意,冻的廖远鸡皮疙瘩频起。
廖远一双眼睛瞬间瞪圆,身下一紧,难耐的哼声控制不住溢出嘴角。
宋时带着如朱砂般红的血丝的眼睛,从如墨发丝间的缝隙中透出来,刻进廖远压抑着欲望的眼底。
“廖远,这种事不要再瞒着我,我受不了。”
在廖远咬紧牙的点头中,宋时把手指从卡座椅背前抽出来。
就像是一同抽走了廖远的脊椎骨,廖远挺直的腰背瞬间瘫软下来,他只能攀附着宋时的手臂才能正着坐起。
严帅正和大孝子打太极,余光瞥见发小不对劲,转过去正要问,却一眼和宋时看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说实话,发小的对象确实很漂亮,弯起的眉眼带着笑,只是那笑根本没到眼睛里。
漆黑的眼睛像块冰,冷的严帅打了个哆嗦,想要关切发小的话被冻在了嘴巴里。
查清楚前因后果的严祥和被儿子闹的没了脸,不想继续待下去,起身就要走。
只是余光瞥到坐在对面的宋时时,严祥和愣了一下。
“宋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
宋时笑了下,拐个弯,没正面答:“我们现在不是就在见面吗?”
严祥和在宋时那碰了个软钉子,老脸彻底耷拉下来,对着严帅再没任何好脾气。
“严帅,我不管你有多少个对象,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把你的那堆烂事给我处理干净,然后想办法给我爬上时亭君的床!”
撂下这句话,严祥和带着保镖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严帅也没了笑模样,眼神阴狠地瞪向店门外。
“老不死的!老子早晚废了你!”
严帅说的声不大,但还是被揽着廖远的宋时听个正着。
宋时说话的语气很随意,就像真的是无心之语。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严帅眼睛唰的一下亮起,转过去看向对面。
只是宋时的神情很淡然,严帅一时也拿不准宋时是不是在跟他说。
但不重要!
至少给了他条新走的路!
有了新出路,严帅也不继续在这磨叽,起身就要走。
“你俩的暖炕我估计是赶不上了,等我回宁山再补。”
廖远靠着宋时闭着眼,冲着严帅一摆手。
“不用补,下回别再坑我就成了。”
严帅嘿嘿一笑:“宋老师,这回事出有因,抱歉了,等我回来蹿个局给你俩赔礼道歉。”
宋时揽着廖远的手臂收紧下,笑着答:“没事,好好处理事情,不用着急往回赶。”
***
严帅一走,宋时扶了把还靠在他身上的廖远。
“要不要去休息室歇会?”
廖远搓了把脸,点点头,借着宋时的手劲站起来。
“你俩看下店,我去休息室歇会,有要紧的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了。”
赵阳在远哥和宋老师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很有眼力见的点点头。
“放心吧,现在还没到开门的时间,你们抓紧时间去歇会吧。”
一关上休息室的门,宋时将廖远按在了椅子上。
宋时单膝跪着,将廖远的鞋袜脱下,从公文包里拿出那条叮当作响的脚链给廖远戴上。
银色反光的链条衬的廖远的脚腕细白如玉、盈盈一握。
宋时低头,咬住脚腕,带起脚链叮当响。
宋时再抬头,摘下眼镜,拉着廖远的脚腕越过自己的身侧,欺身而上。
宋时用唇掠夺着廖远胸腔里的空气,用手臂将廖远禁锢在椅子狭小的空间里,亲眼确定廖远再没挣脱的余地。
“廖老板,刚刚你说我想怎么弄你都成,这话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