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的手带着宋时的手滑到衣服下摆,沿着边,顿在空气中。
宋时生怕廖远抓着他手又来这么一回,不等廖远主动发难,抢先回答想要避开。
“没胖,廖老板还和以前一样。”
很显然,廖远对于宋时的回答并不满意。
“宋老师你是当老师的,该以身作则,教学生诚实,自然自己也得诚实。”
宋时从始至终没敢抬头看一眼廖远,低垂的眼皮发着颤,带着纤长的眼睫毛抖的像欲飞的蝴蝶。
“我没说慌。”
宋时说话的声儿很轻,还有丝丝委屈,让廖远听的心发软。
不过他有自己的打算,再心软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到嘴边的肉。
廖远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捏着宋时的下巴,强迫宋时抬起头看向他。
“宋老师,你觉得隔着衣服能摸到啥?”
廖远说完,在宋时微瞠的双眼中,撩起衣服下摆叼在嘴里。
在暖黄的光中袒露出大片雄性健美有力的肌肉,犹如被浇上蜂蜜般晶莹剔透。
他是故意站在这里,就是为了顶上的那束光能打在他的胸膛和腹肌上。
瞧着宋老师就算臊的发烫冒烟儿,也没移开盯着他胸膛和腹肌上的视线。
廖远慢慢伸出他那条隐藏许久的恶魔尾巴,用尾巴尖的小钩子缠着宋时的手,贴在他腹肌被裤腰带截断的上半截。
宋时的手被缠着一点一点往上走,胳膊被带着一点一点曲起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吸入肺里的空气灼热、滚烫,呼出的气又迫切的纠缠住对方的气息。
不知何时,廖远抓着宋时的那只手已经松开,懒散的搭在宋时的肩膀上。
压着宋时慢慢朝他弯下上半身,让宋时的唇逐渐靠近他的皮囊和血肉。
廖远不断的击打着宋时想要维持的最后一丝理智、最后一丝体面。
仿佛他随时都欢迎着禁忌在下一秒上演。
而几米之外的吧台旁,大家伙还在热烈讨论着限定新品的口味,正经的氛围与他俩隔出道巨大的壁垒。
廖远的嗓音在刻意压低中又哑又沉,用只有他和宋时能听清的音儿说。
“宋老师,我爱吃肉,不爱吃素。前段日子是我病了,口味就得清淡点儿,没毛病,不然身体受不住。但我现在好了,就得好好吃顿肉。”
廖远刚说完,胸前的小肉就被宋时一下叼住,蛮横的像是无礼的野兽。
肉在牙齿的碰撞间瑟缩、战栗,是对危险的本能反抗。
廖远闭上眼睛,急促喘了几下。
他知道他成了。
他就像迷惑亚当吃掉禁果的那条响尾蛇,用自己的身体做为诱饵,引诱宋时扒下自己的君子外皮。
可还是不够!
谁家恋爱谈的不是如狼似虎、天雷地火的,到了宋老师这儿,却想着克己守礼,戒律清规?
不可能的事儿!
甭想!
廖远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压住眼底的锋利,抬手用虎口卡在宋时的下巴与喉结之间的凹陷处。
手一使劲儿,用窒息和疼痛强迫沦陷的宋时抬起头和他对视。
廖远摘下宋时已经半歪着掉下的眼镜,笑着看进宋时眼底的血丝。
“宋老师,大家伙还在等我过去,你先自己贴下纸箱等我。”
离弦的箭即将射出,廖远却停下拉弦的手,激的宋时眼底的血丝凝成红斑。
宋时抓着廖远的腰按向自己,呼吸凌乱,蝶翅破碎。
“廖远,你是故意的。”
廖远一根根掰开宋时抓着自己腰的手指,抬起头,笑容灿烂。
“是!宋老师,我吃了那么多回素,也该轮到宋老师尝尝这素吃进嘴里是什么味?”
廖远给宋时戴上眼镜,把两人贴近而滑上去堆叠在肚皮上的布扯下来。
宋时没说话,只是低垂着头,将廖远衣服上的褶皱抚平,指腹在离开下摆前狠狠碾压下,才深吸口气松开手。
“你去忙吧,我弄一下纸箱。”
***
廖远这狗撒着欢滚了一身宋老师的檀香味儿,晃晃悠悠回到吧台旁。
双手在吧台边上一撑,把赵阳调的六杯酒拢括在两臂之间。
廖远听着身后响起的扯胶带的声音后,闭上眼,低头轻轻闻了下。
直起身,再睁眼,锋芒毕露。
廖远从最右边拿起杯子,看一眼酒液的颜色分层和相融情况,才一口一口开始尝。
他喝得很慢。
慢到能在几口之间品出基酒与基酒口感之间过度的是否生硬,能在放下杯子后还能回味出果汁是否足够点睛。
廖远太过专注,没注意到旁边的讨论声和身后的扯胶带声已经停止。
圆珠笔在白纸上寥寥几笔,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咔哒一声,廖远写完放下手中的笔,一抬头,正要跟赵阳他们对尝完结果,却发现不知何时宋时站到了他旁边。
位置刚刚好断开了廖远与赵阳他们的视线接触点。
廖远半边眉挑了下:“宋老师?”
直直盯着廖远的宋时回过神,眼睫轻眨,眨掉眼中疯魔的占有和偏执。
刚刚的廖远犹如勾人的妖精,勾了他,也勾了旁的人。
他不喜欢那些人盯着廖远看的视线,凡欲太重、太脏,玷污了他心中神明的圣洁。
他们不该直视!
宋时的执拗控制了他的行为,等他理智重回,已经站到了廖远旁边。
用自己的身体,替廖远挡住了那些胆大妄为的视线。
在廖远轻佻的注视下,宋时眼神闪烁:“我来找剪刀。”
廖远手臂曲着搭在吧台上,上半身往后一侧,打眼一瞧。
昏黄的光线下,套着红色胶皮把的剪刀在胶带旁闪着银亮的光。
廖远回过身,一条腿直溜站着没动,另一条腿曲着,脚尖点了下地。
轻笑一声,也没戳破宋老师的小伎俩,廖远手臂一伸,越过吧台,又抽了把剪刀出来。
剪刀尖对准自己,剪刀把对准宋时,递过去。
宋时伸手捏住剪刀道了声谢,一抽,没抽动。
宋时疑惑的顺着廖远捏着剪刀的手往上看,看到廖远戏谑地摸了下右耳发旧的银耳钉。
“宋老师,你要不再想想,还有什么缺的?咱一次性拿全,省得你自己来回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