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老大，咱们这是正经部门，别这么叫，叫我名字就行。”
“好嘞，林哥。”
程自立故意一副谨小慎微样，老油条收拾人不自己动手，林宸还没他儿子大，他迫于无奈管对方叫哥，依着容旭的那个性肯定是要训他。
然而容旭没有，问，“你有事？”
“我刚知道尚源上个月请过丧假，你们查过他家庭状况吗？”
“查过，他离异多年，有个孩子判给前妻，早就不来往了，他父母早逝，一个人住，早上警方已经去他住处了，还没传消息过来，估计那里不会有人。”
“那丧假是因为谁请的？”
“人事部那边没有记录，现在还没查到。”
林宸听到程自立呼吸顿了一下，瞥了他一眼，见对方眼神躲闪，像是知情，林宸没戳破。吸血鬼的事对局里大部分人是保密的，对那几人说，“我有事跟你们容队长说，你们先回避一下。”
另三人动手解安全带，程自立磨磨唧唧不太想动，容旭的安全带自动解开，先一步下车，“去那边说。”
说着就朝一处背着人的角落走，走了两步，察觉林宸没动，转过身想催他，想起昨晚的事，耐着性子，“过来吧。”
林宸瞬移过去，“你就这么惯着吧，那老油条以后得越来越飘。”
“他反正快退休了，说吧，还有什么事？”才说完，那只狸花猫跳上了墙头，走到他们旁边，像是专门来听秘密的。
林宸听了下，谭菁在办公室，才说，“我是想提醒你，世上还有一种比吸血鬼和巫师都难缠的，是吸血鬼巫师。”
“吸血鬼巫师？就是同时具备吸血鬼和巫师两种能力的人吗？”
“对，相当于你的能力，再加上张砺锋的。”
“只要没有你那样的反噬能力，一切都好说，你觉得尚源能把自己转化成吸血鬼巫师？”
“这个很难，但也不是没可能，你自己心里有底就行。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巫师可控万物，比你的控制范围广，但你胜在意念控物反应快，万一碰到了，不要犹豫也不要心软，先下手为强，要第一时间把他解决掉，明白吗？”
容旭只能控制无生命物体，这算是一条重要信息，“行，我知道了，要是还有什么就用局里电话打给我。”
他们已经跟警方约好，赶时间，说完就离开了。
林宸目送那辆车消失，才转身仰头看着墙头那只猫，“小猫咪，为什么我感觉你是来听秘密的，你真是只猫吗？”
“喵···”
那猫冲他叫了一声准备遛，被林宸瞬移抓住，撸了把它的肚子，“吃得挺好啊，再过一阵天冷了外面不好过，还是得给你找个家。”
咖啡厅有只猫应该没问题吧。
他准备把猫拐去访客区，突然闻到血腥味，吸了下鼻子，找到来处，立即瞬移。
上墙翻窗户不过半秒钟，来到张砺锋办公桌前，“局长你又吃独食。”
对方被他吓得呛血，放下大红色的老干部保温杯，“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敲门进来。”
林宸把猫放他桌上，“不能，我又不是人。”
“你没事逮野猫干什么，这种猫一身的细菌。”
那猫挠了张砺锋一爪子，从桌上跳下来，迅速翻上了窗，却没走，蹲在窗户上。
两人都没再管它，林宸说，“我没事干，无聊。”
“无聊去追剧，要不就去打游戏，不是给你买电脑了吗。”
“那些我都没兴趣，今天喜欢的节目还没播。”
张砺锋把杯盖盖好，“说吧，你到底要怎样？”
林宸正经起来，问，“尚源是你的手下吗？”
张砺锋一笑，“他是樊维平的手下，不是我的，我可没有时间盯着下面的人都发展了哪些不靠谱的下线。”
“他偷了我的血和转化法阵，拿活人做实验，想复原转化法阵，依你之见，他是想干什么？”
容旭宋桥防着张砺锋，那案子和尚源相关进展是一点没让他知道。
张砺锋才不在乎这种小案子，“你有吸血鬼转化阵？”
听他这么说林宸就知道问对人了，“看来你也想要？认识巫师吗？”
“认识，不如我们合作吧，你出法阵，我出巫师，我在异管局多年，人脉也攒了不少，做什么都方便。”
“所以你想干嘛？”
“我们可以多发展些下线，成立另一个类似长生会的组织。”
“哦……”林宸语音拖得长长的，“你小子原来是贪权。”
“都永生了难道碌碌无为？”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可没兴趣，等你再活几百年，就知道权利财富也就那么回事。”
张砺锋一笑，“听上去你觉悟很高，可我也没看你干什么有意义的事，除了天天热脸贴容旭那冷屁·····”瞅着林宸要变脸，他及时闭嘴。
林宸说，“你应该能猜到尚源偷我的血和复原转化阵是为了什么吧？”
“这个为什么要问我，问宋桥不是更合适吗？”
“宋桥那个人心术太正，大约是猜不准确的，我以为像你们这样心术不正，又都想要转化法阵的人，应该更容易相互理解一点。”
张砺锋被他噎了一下，“就算我成为吸血鬼以后确实有私心，但我认为就干坏事方面比你还是差点。”
“我那是除恶，是好事，别贫了，说吧，你认为尚源的目的是什么？”
张砺锋想要林宸的法阵，认真道，“首先他肯定没有我这么宏大的志向，然后他绝不是要自己变成吸血鬼。”
“何以见得？”
“干坏事的人会心虚的，他要是有你这个实力，在异种局边上杀人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但他显然没有，如果是想自己当吸血鬼，明明可以带着你的血远走高飞，等风头过了，再慢慢做，但他冒着风险，在这个时候，还在离异管局这么近的地方搞活人试验，那他的目的一定有地域限制和期限性。”
地域限制林宸知道，一定是凶宅那块地方特殊，有时间要想办法弄清楚，至于期限性，“可转化法阵复原了就只能变成吸血鬼，没别的作用了，他还能做什么？”
“不是还能死而复生吗？”
“谁跟你说吸血鬼转化法阵能死而复生的？”
“我就是在长生会被处死之后，再通过法阵复活变成吸血鬼的啊。”
“那个有时间限制的，不是什么死人都可以·····等等，你把这个告诉樊维平了？”
“对。”
那林宸知道了，尚源想要完整的转化阵，可能是为了复活某个死去不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