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能量还活动吗？”容旭问。
陈熙说，“还在动……”
程自立说，“都扒成这样了，难不成是土里有东西。”
条件允许的话容旭一人能把整个小区给拆了，把整片土地翻一遍，管他底下藏了什么妖魔鬼怪都扒光。
可惜这里是二环市区，不能那么胡来。
容旭想了会儿问钱伟鹏，“你今天带了几个摄像头？”
钱伟鹏翻了翻包，“4个。”
“都用上吧，摄像头装这儿，白天你们轮流盯，晚上8点以后我盯。”
前两次都是夜里出事，容旭让其他人半夜加班盯摄像头肯定不干，只有他来。
没人有异议，钱伟鹏调试摄像头的时间几个人就商量好了顺序。
守这儿没什么意义，容旭说，“走吧，先观察一晚看看情况再说，要是今天还出事，我明天晚上到这儿来打地铺。”
除了林宸这种异类，面对面较量的话，容旭至今为止还没碰到对手过，他倒要看看是哪儿来的异种在作怪。
时间太早，局里有两个领导，现在回去闲着不自在，还是照旧去附近找地方混点。
程自立跟在容旭后头说，“容老大，那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吧？”
“你又有事？”×
“这不是现在用不上我吗，我去医院看个病人。”
“有多远？”
“很近的，你们要用车，打电话给我，我几分钟就回来。”
“那你快去快回。”
“好勒。”
陈熙问，“我们还去刚才那个咖啡馆吗？”
容旭正要说，看见远处墙角不知何时蹲着只狸花猫，其他人这时也看见了。
钱伟鹏小声说，“应该不是谭局吧？”
程自立还没走远，他也怕那猫是谭局，“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他打给了停车场保安，“谭局的车还在？那行，多谢了。”
挂了电话，“放心，那就是个野猫，谭局的车没出来。”说罢他先走了。
余下的人往另一个方向走，经过那猫时，钱维鹏还跺了跺脚企图把野猫吓走。
然而野猫动也不动，坐在墙角直勾勾盯着他们。
“嘿，这猫不怕人。”
他准备上前把猫赶走，被陈熙拉了一下，“你干什么，让它在那儿吧，又没碍着你。”
……
派出所。
林宸听完了他们处理凶宅的全过程，自己的身份证也办好了。
他双手接过文件袋，有些激动，“我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了。”
两人上车后，林宸才拆开文件袋，发现他的年龄是25，“为什么是25？应该至少给我定个30岁才行，这样过几年我的外貌没变化也好解释一点。”
吸血鬼一直不老，掩饰外貌是个难题，张砺锋转化才几年，现在没变化还说得过去，但最多10年，再没有变化就该惹人怀疑了，他就是想看林宸如何处理。
“你们那时候的吸血鬼是怎么处理外貌没有变化这个问题的？”
“我们在永生界，根本用不着掩饰。”
“那你们完全不跟人类接触吗？”
其实也接触的，容旭就有很多人类下属，毕竟需要那些人帮他赚钱嘛，不过这个就没必要跟张砺锋细说了，他随口道，“不接触，我们偶尔无聊才会去人界玩玩。现在是不是该给我办银行卡了。”
正好路边不远处有一家，张砺锋减速，“就这家办吧。”
办银行卡快了很多，出来林宸问，“办健康证要抽血吧。”
“那当然。”
“非要办那个吗，我的血可不能随便抽。”
张砺锋一眼瞅到，对面巷子口电线杆上贴的小广告——办证。
“打那个电话办不用抽血。”
林宸也看到那个广告了，“你别看我老古董就哄我，那是办假证的吧。”
“你还在乎这个？”
“你一个异种人局长，带头办假证真的好？”
张砺锋是懒得跑医院，“严格来说我们两个都不是人，你还是个史前吸血鬼，那身份证都不能算是真的，还管一个健康证是不是真的。”
“行，就去那儿办吧。”
小作坊给钱好办事，几分钟功夫就给做了一个。
林宸证件办齐，张砺锋说，“现在能回去了？”
“可以····等等，前面那是卖手机的地方吗？”
张砺锋心里一咯噔，就听林宸说，“你再赞助我一个手机吧。”
他还没想到好理由拒绝，对方又说，“算了，容旭已经答应给我一个，你就给我赞助个电脑吧。”
张砺锋能说什么呢，买呗。
……
下午，二队踩着下班的点回来打卡，容旭一进接待大厅，发现林宸在接待岗，手边一杯奶茶和一大堆小零食。
“这儿的人呢？”
“人家有事叫我帮忙看一下。”
“是你把她挤走的吧？”
“容队长在你眼里我是个连小姑娘都欺负的人吗？”
才说完接待处吴亚丽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包卫生巾，工作服口袋浅塞不进去，小姑娘脸皮薄，被几个男人看到，怪不好意思的，就只能藏藏掖掖放在身后。
林宸收起他的新电脑，“你回来那我就走了。”
“好的，麻烦你了。”
“客气。”林宸说完看了眼容旭，眼神在说，看吧我确实在给别人帮忙。
然而容旭却注意到他拿着一台新笔记本电脑，“这个哪儿来的？”
“刚才去了趟电脑城抢的。”
“噗！”正在吨吨吨吸奶茶的陈熙听他那语气没忍住喷了一口，林宸看过来，她赶紧闭嘴。
“没事，你可以笑，我又不吃人。”
陈熙眯着眼对他笑了笑，跟在其他几人后头打卡去了。
容旭又看了他手里那台电脑一眼，“这电脑一万多，你到底哪儿来的？”
“一万多吗，怎么刚才卖电脑的人说两万。”
钱伟鹏回头瞥了眼，“配置好的是要贵点。”
容旭说，“这是买的，你哪儿来的钱，你又讹谁了？”
林宸给他气笑了，“什么叫‘又’，我又不是专门来这儿坑蒙拐骗的，容队长你凭良心说我之前讹过谁？”
另几人一听林宸这个质问的口吻，打完卡飞速开溜。
接待的吴亚丽也跑去了卫生间。
容旭等人都走了，才说，“那到底谁给你买的？”
“张局长给我买的。”
“张砺锋为什么要给你买电脑？”
“因为他要。”张砺锋突然瞬移至打卡机前，把容旭吓了一跳。
他打了卡，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阴阳怪气道，“容队长终于忙完了，才当上队长，上班还是要劳逸结合的好，可别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