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星罗密布。
经过江哲的一番鼓励后，众人重拾了信心，各自回营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等待着次日再战。
江哲却在散场之后，独自一人走出了营帐。
看着漫天的繁星，内心愁绪满腹。
“怎么了，还是想不开啊？”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让江哲整个人身心一振。
侧身看着身旁的佳人，江哲露出了一抹苦笑。
“哪有那么容易说想开就想开的啊，昨天晚上大言不惭地说今日一定会取胜，却被现实啪啪打脸，谁又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喏，尝尝这个，心情或许会好上许多。”
赵灵儿掏出了一把青色的果实递到了江哲手中。
“这是什么？”
江哲一边好奇，一边尝了起来。
“呸呸呸。”
刚塞入口中，一股苦涩的味道传来。
看着江哲不断吐口水的窘迫模样，赵灵儿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个叫做青橄榄，又名余甘果啦，刚入口是有点涩啦，嚼一会儿就甜了的，不过大家吃的时候都是一个一个地吃的，哪有像你这样一口好几个的。”
江哲怀疑地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又拿起一个果子。
这次的苦涩味道确实要微弱许多，咀嚼过后，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味蕾中绽放开来。
这种味道让江哲不禁想到了自己如今面临的情况，此战是否又会像这果实一样先苦后甜呢。
想明白这点，江哲感激地看着对方，这个女子总能在自己心情低落的时候及时给予安慰。
“谢谢你，灵儿妹妹。”
“没事啦，我父亲以前跟我讲述过他的过往呢，他跟随刘皇叔征战天下时也吃过不少败仗呢，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的。”
赵云吗？自己哪敢跟他相提并论啊，常山赵子龙的威名在后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的小迷弟呢。
“好了，不说了，时候不早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作战可要继续加油哦。”
赵灵儿举起粉嫩的拳头打着气说道。
江哲见状也伸出拳头和对方轻轻相碰，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返回休息之处。
次日，江哲率军再度与张角对上。
此时的玉龙军整个军队上下凝聚着一股低沉的气势，原本张狂的心态也变得内敛起来，稳重的步伐中隐隐约约露出一丝强军之色。
“哈哈，尔等败军还敢前来啊，不怕今日再被我军追杀得屁滚尿流吗？”
一场大胜滋长了对方的气焰，原本只敢整体对攻的张角竟然允许管亥前来叫阵。
江哲平淡地看着对方，眼神之中没有一丝变化。
“哪位将军愿意为我擒下此僚？”
话音落下，纪灵早已按捺不住，拍马出阵。
上前也不搭话，两日的交手已让彼此都有了深刻的了解。
二人瞬间战作一团。
战场中央，枪来刀往，双马盘还，一时之间难分对手。
交战良久之后，却也只是维持了个不胜不败之态。
无奈只能各自返回阵中。
抬手制止了纪灵愧疚的话语，如今的江哲已不会被这小小的波澜影响心态。
“各营按计划展开进攻。”
随着一声令下，诸军缓缓向前，脚步没了之前的激进却显得十分沉稳。
相反，对面的黄巾军阵型却仍是十分散乱，只是凭着一腔血勇之气与敌拼杀。
张角这次也没再把黄巾力士当作隐藏手段，甫一交手便派遣出阵。
江哲这边自有张任、鞠义二人带人迎了上去。
亲卫营却是岿然不动，此战的目的只是为了重新审视眼前的对手罢了，全军压上并无意义。
双方鏖战半日却仍是不分胜负，最终在黄昏之时各自返营收兵。
一夜无话，第二日的战斗仍是毫无波澜，双方只是徒增了一些伤亡。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三日，战局却没有得到什么进展。
当晚，江哲拉着麾下谋士在一块商议对策。
“主公，这三日战斗下来，双方军心士气都有所下降，虽然我军军心目前还不用担心，但长此以往下去，必会导致军心不稳，主公要及早谋划退路。”
郭图出言说道，三日的鏖战让江哲一方属实没有看到胜利的预兆，不禁提起了撤退之路。
“军师是如何想的？”
江哲没有直接回答郭图的建议，转而看向自己最信任的范增。
“主公，如公则所言，我军确实该考虑一下后路了。”
江哲叹了口气，莫非此战真要落得个无疾而终的下场。
“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做一些尝试的。”
一缕精光在对方眼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