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的消息在整个军营中掀起了热潮,不少聪明的将领都从其中看出了江哲的深意。

甚至吕旷、吕翔兄弟二人还私下设立了盘口,赌一赌军中哪位将领能拔得头筹。

经过大家一番热议之后,评选出三个热门人选。

分别为张任、纪灵、鞠义三人。

其中呼声最高者乃是鞠义,虽没人见过他出手,但当时在校场展示的那一手军阵之术已经折服了大家。

第二名则是张任,作为一路跟随江哲的军中元老,其身手早已得到大家的认可,仅凭个人实力而言可位列第一,虽然最近传言他也初步掌握了军阵,但在此次以军团作战的比试中,在众人心中的排名还是略逊于鞠义。

第三则是傻大粗纪灵将军了,空有武力粗通战阵,只能位居老末,听说就连这第三的位次还是张勋私下里找到吕氏兄弟请对方加上去的呢。

不管怎样,因为江哲的一个念头,全军都陷入了热情高涨的练兵氛围中,每日营中传出的巨大呼号让周边百姓暗暗心惊,以为邺城最近要有什么大动作呢。

“主公,吕氏兄弟在营中私设赌局实在是太荒唐了,必须严加惩治。”

范增一脸不满地说道,对他这种老顽固来讲,军中聚赌可是重罪。

“呵呵,无妨,又非战时,玩个乐子没啥大不了的。”

江哲笑呵呵地回道,没太把这事当回事儿。

“主公!”

范增如何能接受这般和稀泥的做法,瞬间吹胡子瞪眼起来。

“那就麻烦军师遣人去责罚他们二人一番,告诉他们赌博之事只可在营外,不得在军营中。”

江哲连忙服软,为了这点破事就给这老头硬扛,属实有点划不来。

“是。”

虽然没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范增也只能无奈地转身下去安排人手。

“对了,军师,帮我下注一千上品灵石,我压张任赢。”

范增一个咧咀身形晃了晃,回过头去只看到江哲坐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十日过后,艳阳高照,天空万里无云。

神葬山脉脚下,一支一万左右的大军在此处汇聚。

江哲一身绒甲立于大军前侧,环顾着自己手下的将士,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诸位将士,此次狩猎,以军团为单位,时间为三日,最终结果以各方所得妖兽实力、数量综合排名,其中狩猎第一名的军团,主将升官一级,赐武威将军之名,手下士兵每人奖赏双倍月俸。”

江哲的承诺引起了各营的极大热议,原本就带着一丝火药味的将士们看着对方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战意。

见诸军战意盎然,江哲一声令下,手下军队分四个方向向山脉中冲去。

片刻之间,场中就留下了江哲和吕家兄弟手下的两千人马。

吕旷哭丧着脸迎了上来,开口问道。

“主公为何如此偏心?怎么不让我手下兄弟进山打猎啊,就算取得不了名次,打些野味改善下伙食也是好的啊。”

江哲斜了对方一眼,嘲讽道。

“私设赌局的罪过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敢在这跟我抱怨啊?”

“额,是,属下有罪,不过主公你不是也下注了吗?”

吕旷虽然接到了范增派人的警示,行为有所收敛,已经不敢在营中宣扬此事,但江哲的赌金无疑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以为自己不会有事,没想到江哲还一直记着这一茬呢。

“哼,以后注意点。还有,告诉你手下的弟兄,说此次赌局所获都会用来犒赏自家兄弟,让他们不必在意狩猎之事。”

“啊?”

看着江哲坚定的眼神,吕旷哭着张脸回到营中向手下宣布了此事。

士兵们早就知道了自家将军聚赌之事,只是看没有人管此事,也就不作声张,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将军竟是为了营中弟兄,一个个瞬间变得无比兴奋,没能参与狩猎之事也被他们抛之脑后。

只是吕旷自己却笑不出来,毕竟自己本来是准备捞他一笔的啊,可没有做大善人的想法。

一旁的吕翔看见了自家兄长的闷闷不乐,急忙上前打听。

待了解了详细情况后,才安慰道。

“兄长不必介怀,主公这是帮咱们呢。”

“额,啥意思。”

吕旷纳闷地看着自家弟弟,合着我出钱还是主公为我好了?

“兄长,你想,咱们在军中设赌已经违背了军法,军师那边已经有所不满,不然也不会派人问责。手下弟兄们虽然不说,但相比也会加以微词的,主公此法,不就帮咱们稳定了军心,同时,还让军师没了收拾咱们的借口,如此,可不是为你好吗?”

唔,吕旷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