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又是这个家伙,一喝醉就在此耍酒疯,也不知道袁公为什么要放过他。”一旁的郭显不屑地说道。

“哦,郭兄知道这人是谁?”江哲帮忙把郭显赢下的灵石推到了他面前,看见对方满脸高兴的样子,才笑着问道。

其实玩了这么长时间,对方也发现了江哲一直在明里暗里给自己送钱,每次面对自己押中赌局,江哲总是下大注在对立面,反之,则是随意抛下几枚灵石,小小地赢上一点。

几个回合下来,郭显面前的灵石也是越赢越多,也越来越高兴。

面对江哲的询问,郭显回道:“他呀,就是大名鼎鼎的许子远,听我父说过,他可是当年袁公与曹操决战官渡时的叛徒,没有他,当年的袁公也输不了。”

江哲内心腹诽,袁绍也能和曹操相比,许攸只是当时战争的一个缩影罢了,没有他也会有别的人出来。

“那照郭兄所言,这许子远可谓是十恶不赦之人啊,袁公竟然没有处决他吗?”

“嗨,要不说袁公仁义呢,当年刚降临这方世界之时,众人都是心下慌张,都顾不上搭理这人,这家伙却恬不知耻,反而去巴结袁公,并以朋友之谊向袁公求情,考虑到当时正是用人之际,也便没有处置他。”

郭显大概有些口渴,向一旁的侍女要来一杯灵液后,才又说道:“虽然这家伙在后来确实是出了一些力,但安定下来之后,袁公麾下的将领却旧事重提,最后袁公也只得将其罢免,虽没有取其性命,也只是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哦,”江哲恍然,内心一番沉思,说不得,此行的破局关键就要落在这位嗜钱如命的许攸身上了。

许攸醉酒后闹了许久,终于有店中管事看不下去,命人将其拖了出去。

江哲见此也放下了手中的赌注,开口道:“郭兄,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辞了。”

“啊,兄台不再多玩一会吗?”郭显似是还没有赢过瘾,颇为不舍得江哲这个大冤种离开。

江哲见状微微一笑,抬手将自己桌面上还剩的灵石一股脑推到对方面前,“今日与郭兄相识颇为投缘,小小意思莫要嫌弃。”

“啊,这不好吧。”到底是贵族子弟,郭显也不好意思白拿对方东西。

“在下初来此地,往后之事还请郭兄多多照顾啊,些许灵石罢了,莫要放在心上。”

郭显闻言也不再犹豫,“那好,兄台今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郭家在这邺城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那就多谢郭兄照顾了,在下告辞。”

与对方拜别之后,江哲匆匆离去,一路上追寻着许攸的踪迹。

出了赌馆大门,月色下,远远地看到大街上一男子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鸟兽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袁本初啊,袁本初,如此不讲信用,弃我许攸不用,日后安能成就大事。”

一旁偷听的江哲闻言乐开了花,这家伙,还好意思说别人,我要是袁绍早就一刀砍了你这两面三刀之徒了。

不过听到对方酒后的无心之言,也让江哲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一路尾随,见到对方进了一处宅院以后,江哲方才转身离去,决定次日天明再前来拜访。

回到客栈后,江哲手下的人也早都回来,互相交流了下情报,发现也只是打探到袁绍手下的亲信仍是些沮授、逢纪、郭图之流,出名的将领就只颜良、文丑二人,余下皆是些跳梁小丑。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田丰也在这座城中,只是因其性格仍是那般刚正不阿,屡屡顶撞袁绍,被其命人幽禁了起来。

听到这,江哲内心一喜,田丰可是袁绍手下最厉害的谋士却弃之不用,活该其败亡。

挥手让手下散去,命令他们次日继续打探消息,

江哲才将赵灵儿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江哲,大晚上的你想干吗。”

看着赵灵儿那狐疑盯着自己的眼神,江哲苦笑道:“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只是有了些想法,想跟你商量下罢了。”

随后,便将夜遇郭显和许攸之事告诉了对方。

“你是说,这个许攸是能帮我们的人吗?”赵灵儿思索道。

“对,其人虽本性贪婪,然其内心深处已对袁绍不满,况且他以前能背叛过一次,难道不能背叛第二次吗?”

江哲含笑解释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既然如此,明日我们就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