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权珩是能够轻易忍耐且能预判出自己的易感期时间的,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别墅里住进来了林清杳,易感期来势汹汹弄了个突然“造访”,令他措手不及。
而且一拉开柜子,居然还发现之前放置的抑制剂过期了。
随后稀里糊涂地,身体越发不受控制,头疼欲裂,他追随着那股淡淡的花香,不知不觉地挨到了小omega房门前。
好在理智仍旧占据着大脑中枢,没让他犯下滔天的错误,他摸索着墙面想再次回到房间拨电话给管家,结果,小omega大概是被他吵醒了。
忽地,开了门。
那股淡淡的花香也因此在他闻起来更加浓烈。
“别碰……”
眼下,权珩强忍着急性易感期对omega天生的渴望,轻轻扒拉开林清杳伸过来扶他的手,强制自己镇定着低喘着解释:“乖……我易感期,你进去,关好门,锁住。”
易感期?
林清杳蹲下身试图扶起明显难受得靠在墙面的男人,漂亮水灵的眸子里溢出担心。
权珩控制着想将林清杳揽进怀里的冲动,见小omega听见他易感期还不离开,不免有些急躁起来,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变得更为低哑。
“还看?林清杳,快进去!”边说边把林清杳往里推。
事实上,小omega是真的不太明白什么叫易感期。他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以往在燕城时林老太爷虽然也请了家庭教师来教导他,但也是了解些常识。
比如1+1=2,万以内的乘除加减,如何查字典,湿毛巾不要擦拭亮灯的插口,卫生间的标识怎么看,还有联盟国歌一类作为大部分联盟“普通人”该知道的知识。
而对于生理教育,老人家那一辈总是有些避讳,也就不让老师教那方面的。
就连发情期这种东西,都是后来堂伯娘告诉他的,并且还是在他经历之后——
他开始还纳闷为什么有段时间身体会变得那么奇怪,以为自己修炼时走火入魔了,结果一问才知道自己是到了发情期,避免痛苦需要注射抑制剂或者吸收alpha的安抚信息素。
所以,什么是易感期?
还是说,和omega的发情期一样,需要omega的安抚信息素?或者注射抑制剂?
但不论如何,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恩人这时候的身体一定很是虚弱。
所以,他绝对不能这时候离开。
林清杳还不走,权珩死命压下的那股野兽的暴戾腾得越发起来,但,加大了力道的手臂就要将小omega狠狠箍紧时,权珩的理智再次战胜了本能的欲念。
于是看着还算正常的,冷静地和林清杳说话:“让你回房间,怎么不听话?”
林清杳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红着的眼睛,摇了摇头,“啊,啊。(我不走,我不能走。)”
发情期是omega最难受的时刻,那易感期多半也是。
他不能现在离开权珩,他要报答恩人的,怎么能在恩人不舒服的时候抛下他呢?
“啊!(我扶你回房间!)”
说着再次挨近,权珩瞳仁骤缩,心下邪火猛生,令他一时间不免怀疑林清杳是不是真的,想……
猛然间,那股欲念钻了这疑惑的空子,权珩瞳仁泛出赤红色。
“唔。”
唇瓣相贴,吻来得太突然,小omega眨巴了下眸子,一下子直接被吓得呆住。
奇异的感觉闪电间蔓延至四肢百骸,随即,感觉到后脑勺被温热的大手扣紧,那股力道霸道又分明克制温柔,也是这一瞬间,林清杳闻见了那股好闻的竹叶清香。
比刚才的浓上许多,但是依旧十分的好闻,头脑空白间,他心脏猛然跳动,终于是反应过来,什么竹叶香,那分明是恩人的信息素!
他又忘记了,他现在不是处于花妖的世界,他是处于一个ABO世界。
这里的alpha和omega,就算不是妖精,但也能散发出特定的香味,并且其中一部分人还能散发出类似植物的香味。
就像现在的……吻他的恩人。
从未接过吻,林清杳被亲得掉了眼泪,恩人好凶。
腰间就被扣了力道,不仅如此,吻往下,到了后颈。
林清杳长睫扑扇,想要反抗,随即就发现自己的力道比不上男人的力道的十分之一。
omega娇嫩泛粉的腺体,在漆黑夜色中,在昏黄暧昧的走廊的灯光下,被猛地刺入alpha的犬齿,那股柔软浅淡的杜鹃花香,一下子沁入alpha的鼻尖。
权珩下意识地跟随本能往里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竹叶和花香共舞,林清杳只觉得后颈腺体热到了一定境界,周身一下子都变得更软了。
这种诡异的感觉令他感到很是心慌,但是,他又不忍心推开权珩。
又过片刻,那股omega的信息素气味像镇定剂般使坠入混沌的权珩恢复了些神智。
随即,看见眼前冒出点血痕的腺体,男人瞳仁骤缩。
随即便瞧见怀里的小o周身发软,眼眶可怜又委屈,正控诉般看着他,“啊……(恩人为什么咬我?)”
那声音出来的地方原本粉嫩漂亮,但此刻却像是被谁亲狠了一般,有些微微的红肿。
权珩心跳猛然加速,瞳仁再度一缩,“我,我刚才……”
“啊,啊。(亲了我,你亲了我。)”
小omega白皙漂亮的一张脸此刻挂着生理性泪水,泪花还在眼眶里转悠,看得权珩不由地心头一紧,“抱歉,对不起……我,是我冒犯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杳杳。”
初次被alpha标记的林清杳确实是什么也不懂,他只知道太爷爷和两个哥哥都对他说omega的腺体对omega很重要,一定要保护好。
除非确认那个alpha是将来的伴侣,才可以被他咬,不然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很麻烦。
他是怕麻烦事的,人类世界的规矩和条条框框总把他绕晕,不过好在,他已经把恩人当作他的alpha伴侣,虽然不知道恩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已经这么“预定”了。
不过现在,林清杳觉得自己应该耍一点小脾气。
因为,刚才恩人也太凶了,不仅亲了他,来咬他腺体还不打招呼,还有,他箍着他腰,弄得他好疼,好害怕。
“啊!(坏蛋恩人!)”
林清杳气鼓鼓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神情却分明娇憨。
权珩眸色微顿,“……你,没生我的气?”
“啊……?(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啊!(不过也是,你咬的我好疼!)”
走廊里灯光暧昧,那些光线落在怀中人儿身上,涂添一种清纯的魅惑。
权珩的目光不由地又落上林清杳后颈间刚才被自己刺破的粉嫩的腺体,他努力平复着心中那股腾起来的邪念和一阵奇异的满足感。
人生二十多载,头一回生出一种卑鄙的罪恶感。
他……标记了林清杳?虽然只是暂时标记。
但是,他把一个成年没多久现在才虚岁十九的小omega,给暂时标记了?
林清杳感受着权珩环着他的力道在逐渐减轻,又“啊”了一声,自己往权珩怀里挨了挨,奇了怪,就是刚才被恩人咬了那么一下之后。
他好像,变得,更喜欢恩人身上的味道了。
“啊……”林清杳抬头往权珩,想闻更多。
男人刚稳下去没多久的呼吸声被这一投怀入抱整得猛地又粗重起来,低头,对上那张纯真的淌着泪痕的脸,确乎是有些被气笑。
干脆一弯身,将小omega抱到了身上。
“啊?(去哪儿?)”
嘭。
房门合上,权珩把林清杳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主卧,很宽敞,林清杳感觉比他住的那间要大上一半。
不过装潢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温馨的原木风。
他被权珩放到了床上脱了鞋,身上轻轻搭上一床软乎乎的被子。
正要偏头看看四周的环境,男人躺到他身边,搭上了另一床薄被,“睡觉了,乖,晚安。”
嗓音低沉又性感,随即轻轻一声咔哒,将刚才打开的大灯给关灭了。
但虽然如此,一下子变得好黑,林清杳还是有点怕。
他本身就是有点害怕黑的,上辈子当花妖的时候,就算是深林里,那也是有月光照拂,而且树林里远离人烟,还有很多漂亮的萤火虫。
长此以往,他便是习惯黑夜里有点灯光才能安眠。
但是,好吧,他现在发现了,权珩这间房还是有点特别的装置——窗帘底部似乎是安装了一条挡光的东西,美丽皎洁的月光被隔绝在外面。
所以这间屋子拉上窗帘后,比他那间屋子也要黑上许多。
“……”林清杳轻咬了咬下唇瓣。
那,既然这样的话……就,就不能怪他这个怕黑的“小朋友”,乱钻了!
权珩默默运转着心法,刚进819一次在部队训练时他倒也出过一次类似的状况,突然易感期发作,那时候他也扛过来了,靠的就是西南部流传着的一种修养身心的秘法。
也是他去世的母亲付琼还在世时,传授给他的心法——杏林世家的修身养性心法,可以暂缓alpha和omega的本能冲动。
但不想,心法运转得正好,两米大的床,原本被他抱到另一边,和他可以说是隔了条楚河汉界的小omega,忽然,挪动,挪动。
像条要破茧的小蝴蝶似的,到了他身边,又像是不知道他会发现似的。
偷偷地掀开被褥,将手探进他被子里。
权珩喉结猛地一滚,刚因运转心法而逐渐平稳的呼吸骤然加粗。
真是,要了命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