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

  由于沈潋初是上次游轮剧本杀的优胜者,所他将享有第一次约会的对象选择权。

  优胜者选择之后,另外四人将由选择小摆件的方式进行约会选择。

  沈潋初拿起人物卡看一看,点点头,然后扔到一边,就算看过了。

  他一点约会的兴致都没有。

  庄园恬淡安静的生活让他有些犯懒。

  他窝在躺椅里看书,落地窗外,白云很低,似乎能接触到远处的房屋。

  吃午饭,沈潋初因为不小心睡着了,有些晚才到。

  是长方形的桌子,正好闵愈和嵇语身边还有空位。

  小狗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很渴望沈潋初坐在他身边——可以说毫无掩饰,直播间不少人都对他垂涎欲滴的眼神有些无语。

  没眼看。

  瞧瞧他这不值钱的样子,给他一根尾巴,他就能摇成小风车。

  直播间前方的观众朋友们都以为他要得到圣宠时,却见沈潋初一边卷自己的衣摆边边,一边极其自然地坐在那个新成员身边。

  闵愈将椅子向后拖一点,等到人坐下来,他才朝前推一点。

  沈潋初神游开外,正好对上嵇语的眼神,对方眼神控诉,可怜巴巴的,给他一个尾巴他能翘起地球。

  欲语还休半天,见人没有反应,嵇语又低下头,不一会,沈潋初感觉到有人在用脚蹭他的脚踝,痒痒的。

  沈潋初:?

  好的你是一点没学是吧?!

  沈潋初面不改色地踩他一脚,旁边的闵愈听见声响,偏头询问:“怎么了?”

  他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十年的空缺几乎是一个黑窟窿,即使他以身为殉,也填不回来,况且……还有一个庞然大物在等着他。

  “我想吃那个。”沈潋初用手指了指,如果是陌生人的话,会显得沈潋初有些骄纵,但是两人之间的态度很熟稔,或许并不是什么可以能看出来的动作,那是一种氛围,十几年沉淀下来的,旁人难以插进去的范围。

  或许沈潋初本人难以察觉,但是他对于闵愈的依赖感,并没有因为十年的异地而消磨干净。

  饭桌上的氛围一如既往的怪,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对此乐见其成。

  【潋潋的妈咪:“真是好大一张桌子”】

  嵇语的怨气比鬼还重,在他第三次去蹭那截脚踝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主人的顺毛:潋潋用脚尖碰了碰他。

  就像是得到了皇帝偏爱的妖妃,耀武扬威到天上去。

  叶柏的情绪很淡,有些冷漠的意味,他的位置离沈潋初有些远,只能看着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跟自己的未婚妻“甜蜜互动”。

  京城圈子里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自然也知道沈潋初跟齐家的一些往事。

  他嫉妒,也仅仅是为过去而嫉妒。

  不过……比起他那位舅舅来说,威胁并不算很大

  傍晚,沈潋初睡完午觉起床,感觉床边有人,又想起自己在异国他乡,也许是刚刚那个不大世界和平的梦的缘故,他有种拿枪的冲动。

  他揉揉眼睛看过去,是嵇语。

  不知道又在整什么幺蛾子,脸很红,见他醒来,有点惊慌,也仅仅是一瞬间。

  沈潋初坐起来,那人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转移视线……唔,起猛了,怎么看见一根狗尾巴,难不成他天天叫小狗,已经魔怔了?

  嵇语第一次搞这种play,将狗尾巴递过去。

  沈潋初捏一捏,松了口气:还没疯,假的。

  “玩这么花?”

  嵇语将人懒腰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好让人方便去玩自己的尾巴,脸埋在沈潋初的颈窝里,像小狗一样轻嗅,有点痒。

  有点奇怪,沈潋初觉得这人坏掉了。

  但是这种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的男人,主动穿着尾巴过来……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掌里多了一截皮质的带子:?

  低头:救命,项圈,链子还是铁的。

  嵇语就这样侧头,从下而上地看他,那双小狗眼睛里满是依赖地欲色:“可以给我带上吗?”他压着嗓子,凑到沈潋初的耳边,低声叫道:“主人。”

  “……”沈潋初深吸一口气:这样的调情对他这样纯洁可爱的小朋友还是过于超前了。

  嵇语牵着他的手,把项圈套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扣上铁扣,链子的另一端塞进沈潋初的手里。

  眼看着事态就要高开暴走,可偏偏,上天不大眷顾某只小狗。

  敲门声响起,打破满室暧昧的粉红泡泡。

  嵇语很是幽怨,他恨不得一拳打爆这个世界,眼看着沈潋初的眼神越发清醒,他开始耍无赖:“潋潋,你要他走。”

  说着那人又敲几下。

  沈潋初将某只欲求不满的狗狗塞进床底下,将床单放下来,情场浪子沈潋初头一回觉得有些荒谬:不是,他把人藏起来干什么,搞得像是偷情一样。

  露出一个门缝,是江隅。

  他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端的是冷静自持:“牛奶。”

  “?”沈潋初接过来,站在门缝处,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

  “有点事情,找你谈一谈。”

  沈潋初摇头。

  “我背后的伤……”

  沈潋初即使打住:“进来进来进来。”

  这事情说起来,嗯,沈潋初那天晚上喝了酒,加上某人刻意引导的缘故,玩得有点过火,那支用来调情的蜡烛有些不受控制,他的背后不小心烫伤。

  沈潋初没有暴力倾向,所以会有一些愧疚。

  两人坐到床头沙发上,沈潋初瞥到床下微微露出的一点毛茸茸,干脆利落地用脚踢进去。

  “伤口有点痛。”江隅嘴角抿起,看起来有些困扰,但是能看出来并不是很想麻烦人。

  “我给你上药?”

  江隅点点头:“好,抱歉,位置有些特殊,我自己来会有些麻烦。”

  “没关系,毕竟是我留下来的。”

  床底下的嵇语:?

  江隅?那个整天一张死人脸的江隅?他早看出来这个贱人不怀好意了,竟然用这种见不得光的下贱手段勾引潋潋!

  江隅听到指令,趴到床上,然后撩开后背的衣服。

  很大一块,有些红。

  沈潋初挖了一小块药膏,小心地给他上药,是后腰那块地方,实在很敏感,他不自觉地会有些紧绷,江隅会忍不住地溢出声音。

  “不要动,听话。”

  江隅的另一只手牵住他的衣摆:“嘶……抱歉,我会尽力忍住的。”

  床底下的嵇语:?

  贱人!

  听着床上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嵇语终于忍不住了,找准地方狠狠捶上一拳。

  突然被床打一拳的江隅:?

  沈潋初:“……”不是,这个,那个,他……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来。

  沈潋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将江隅塞进了床底。

  床底下的两人面面相觑,相看两厌。

  江隅看见他脖子上的项圈,厌恶更甚。

  没有狗狗会喜欢主人的另一只狗,还是如此劣质的狗。

  沈潋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将药品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打开门,是叶柏。

  “干嘛?”

  “关于你哥哥的事情,我想谈一谈。”

  该死的,他怎么一个也拒绝不了啊。

  直播间已经炸了,他们就看见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走进了少爷的房间,而且一个也没出来!

  【柏杨豆干: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节目组能不能懂点事,我真的会抓狂(变成猴子)(抢走游客香蕉)】

  【是小猪猪呀:这是什么?夹心饼干!吃一口;这是什么?夹心饼干!吃一口(流口水)】

  【样子:以前从来不知道有一天我靠脑补也可以唧唧梆硬(全体起立】

  于是乎两人又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叶柏扶一扶眼镜:“有人来过?”

  沈潋初单手撑着床,摇头:“没有啊,你怎么看出来的,看错了吧。”

  “抱歉,订婚几天,我还没适应过来。”

  嵇语:贱人!

  嗯,叶柏怎么莫名其妙感觉到有些紧张,就像是……有人在暗处要杀他一样?

  嵇语:贱人!都是贱人!;江隅:劣质!劣质的狗!;叶柏:小三!都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