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庄黎立刻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不到两刻钟,凌乱无章的厨房在他手上变得整齐干净。
理完厨房他又把堂屋和房间一一整理完毕。
完事后庄黎长舒一口气,这下终于舒服了。
庄渔吃惊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心想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庄黎有些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的,他见不得东西乱放,并且习惯了东西在哪里拿就放回哪里。
上辈子用现金时他总会把人头对齐才行,为此他没少被朋友调笑。
脸上都是灰尘,庄黎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倒盆里然后把头埋进去。
“啊!爽!!”庄黎仰起脸甩掉脸上的水。
这井水冰冰凉凉,夏天用来洗澡肯定舒服。
“哥哥!”庄渔忽然蔫巴巴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庄黎抬手在她额头探探,没烧啊,脸色怎么忽然不好了。
庄渔摇了摇头,她就是觉着肚子有东西在翻滚。
“去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庄黎把人按在床上,等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原想擦下身子,可见着满院的杂草,庄黎又开始除草。
巡了一圈也没见有锄头什么的,没办法,他只能用手一点点拔。
好些天没下雨,土地硬邦邦的,难拔的很。
这里没有手套,还没拔多久,庄黎双手虎口处变得又红又疼,刚才的好心情一去不复返。
“烦死了!”
又遇上一棵难拔的草后,庄黎终于爆发,他气呼呼的上前将拔好的草一脚踢开。
看着杂草飞上天又散落在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庄黎仰头望天,半晌垂下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草。
过了许久,庄黎感觉脖子僵硬酸涩才回过神活动脖子。
接着又把踢散的草归拢好继续忍痛拔草。
半个时辰后,杂草清完,庄黎一动不动靠在枣树下,双手已经累得抬不起来。
“哥哥!”睡醒的庄渔摸着肚子走出来,见到干净的院子,不由惊呼。
“怎么样?哥哥厉害吧!”庄黎朝她扬扬下巴。
庄渔十分上道的给哥哥鼓掌,又用奶呼呼的声音夸了他一番。
正当庄黎还要炫耀一下时,就见庄渔歪着脑袋不解的问:“哥哥,怎么不浇些水再拔草呢?”
她见二婶拔院子的草是都会先浇些水的,难道是哥哥力气比较大才不需要浇水,哥哥果真是厉害。
......如遭雷劈的感觉,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庄黎惨笑一声把脑袋靠后在树上砸了两下,不是他傻,不是!不是!不是!
是原身把脑子烧坏了,一定是!!!
“咳咳。”庄黎清下嗓子转移话题:“那什么,你去把那两摞草搬到井边去。”
拔起来的草不能放在树荫下,不然又得长回去。
井边太阳照的时间比较长,没有遮挡,比较容易晒干。
“嗯!”
庄渔小短腿蹬蹬蹬的倒腾起来倒是挺快。
庄黎咧着嘴笑得开心极了,一点不觉得使唤小孩干活有什么不对。
跑了几趟把草搬完庄渔又噔噔瞪跑回来。
“很棒!”认真干活的孩子值得好好夸一夸。
“唔!”庄渔刚想开口胃里就一阵翻滚,她哕了一声赶忙捂住嘴。
“怎么了?怎么了?”庄黎吓得顾不得手疼扶住她肩膀。
“哕!”庄渔实在忍不住偏过头吐了一地。
这可把庄黎吓坏了,想到灵泉水的功效,他匆匆到厨房注了一碗灵泉水给庄渔喝下。
“怎么样?”庄黎一边给人拍背一边问:“还难受吗?”
要是还难受他就去找虎爷爷给看看。
庄渔摇头,吐完后,她倒觉着轻松很多,肚子不难受了,头也不晕乎了。
庄黎仔细打量她两眼,见她脸色不像刚才那般难看才稍稍放下心。
“哥哥,对不起,我去把地扫了吧。”庄黎搅着手指,心有不安,哥哥才把院子弄好,她就吐了一地。
“啧。”庄黎啧一声道:“说什么对不起,你是不舒服又不是故意的。”
“好好坐着吧,我来。”他可不敢再使唤她干活了,这才干了多久就给累吐去。
若是庄渔知道他哥哥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把他摇醒,告诉他自己从吃完饭肚子就开始不舒服的。
打扫完又陪了会小渔儿,见她没再呕吐,便让她呆在家自己提着木桶往菜地赶去。
庄渔很累,但菜地还是要去的。
走在半路正好赶上下地干活的人回家,庄黎找出原身的记忆一一跟人打招呼。
遇上关心他病情的庄黎会感谢他们,遇上阴阳怪气的他也不客气的怼回去。
“哎,齐哥,这不是你隔壁的那个小邻居吗?”
“嗯。”
“他上回到你家是不是想偷东西来着?”
“不是。”
“那....”
“你有完没完,赶紧滚。”
“哦...”就很委屈。
等人走后左齐明回头望了那白嫩的小汉子一眼,唇角一勾,把猎物甩到肩上,大跨步往反方向走了。
庄黎这边跟村长道别后,开心的哼着小曲哒哒哒的走着。
刚才他跟村长告了秦芬一状,村长也做了保证,要是秦芬还不肯地给他,他做为村长肯定会严惩。
据原身的记忆,村长是长岭村的原著居民,做了几十年村长,在村里很有威亚,为人也公平公正,很是得人心。
长岭村大半的人是多年前逃难到这安家的,包括庄家,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原身。
两拨人经过这么多年相处,大矛盾没有,小摩擦避免不了,所以村里人的关系算是和谐。
一路走去,路过大半个村子,庄黎也看清了,这里依山傍水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穷些,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走了小一刻钟,终于到他的菜地。
菜地有多大庄黎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浇水是个大工程。
原身把菜地分了好几垄,他一一扫过去,基本都认识,茄子豆角辣椒,全是应季蔬菜。
好在他有灵泉水,这里又没旁人,他只用做做样子去打两桶水就好。
菜地好些日子没人管,庄黎边浇水边拔掉枯黄死掉的菜苗。
浇完水,庄黎站在地头望着湿漉漉的土地,成就感爆棚,他对着菜地吼了两句,才全身舒畅的往家里走去。
回程庄黎加快脚步,此时天已经蒙蒙黑了,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孵的小渔儿等着他呢,他得回家做饭!